第9章 平静的校园生活——砰砰砰
“真是绝好的素材！”
校园新闻部，部长科隆抓着几张照片，两只眼睛都在放光，照片上是一具具尸体，奇形怪状的死亡机器，还有分辨不清，疑似是蝙蝠侠的黑影。
“虽然没有抓着灵异的方向跟进，但你拍到了蝙蝠侠，这可比鬼怪要吓人多了。
我很好奇，达米安，你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蝙蝠侠一向来无影去无踪，很少有人拍到过他的照片。”
科隆向达米安投去怀疑的眼神。
达米安没有留下任何的破绽：“很少，那就是有过，也是凑巧，我去唐人街蹲守盗墓贼的时候，看到蝙蝠侠将尸体搬运回来，然后顺着警笛声找到犯罪现场，看见他们正在搬运这台机器，这显然是谜语人挖走了尸体。”
这确实说得过去，科隆也不再揪着不放，达米安向他提交详细的报道，随后离开新闻部。
“这可是难得的一手资料，必须趁其他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刊登到校报上。”
新闻工作永远都是争分夺秒的，新闻部目前可堪大用的只有达米安，但达米安也只是负责撰写稿子，剩余的排版、打印，全部由科隆一人完成。
科隆之所以如此拼命，不是因为他喜爱这份事业，而是他能做的只有这一件事，为此科隆必须把校报弄好，以向父亲证明自己，证明他才是父亲最优秀的子嗣。
等科隆把所有工作忙完，将报纸交给手下的彼得派送到校园，他累瘫在椅子上，终于可以好好歇息一下。
这时海鸥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科隆的肩膀上，发出两声啼鸣。
“嗯？科尔你说什么！”
……
“谜语人疑似恋尸癖，蝙蝠侠拳打鸳鸯……这什么破玩意儿！”
孙逊捧着新出的校报，他能闻到上面新鲜出炉的油墨味，让人略显不适，但当孙逊看到这期校报的头条，立马绷不住了。
“这就是达米安你要报道的“真相”？”
达米安也是同样脸黑，他提交上去的稿子可是正儿八经的案件过程，科隆说是要帮他稍微润色一下，现在看来这哪是润色啊，这是给重涂了。
孙逊看到达米安的脸色，就知道他被科隆坑了：“不出所料，那胖子看着就是个坑蒙拐骗的全才，达米安你也不要生气，发都发了，由他去吧。
至少这一期的校报点击量真的很高。”
孙逊向达米安展示手机。
多次重启后，DC宇宙也进入了互联网时代，网络才是人们相互交流的主要场所，纸质媒体已经濒临灭绝，哥谭高中有着自己的网站和论坛，学生们也是在这上面订阅了校报。
达米安也进入了校园论坛，除了当期校报以外，他还注意到一个讨论度飙升的贴子。
【路过的孙子】：“理性讨论，蝙蝠侠还能守护这座城市多久？
自蝙蝠侠出道以来，已经过去二十余年，伴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的身体机能逐渐衰退，思维也变得不灵光，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蝙蝠侠就会退休了，否则等待他的绝不是一个安详的晚年。”
此番发言一出，立刻引来众多围观，其中不乏蝙蝠侠的极端粉，即认为蝙蝠侠无所不能的人。
什么你死了蝙蝠侠也不会退休，什么蝙蝠侠本就不该存在……校园论坛内的匿名者以各种污言秽语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楼主与一众蝙蝠侠的极端粉丝唇枪舌战，其中一条回复的点赞数非常高。
【条条大道通罗马】：“蝙蝠侠没有被任何人打败过，就算是时间也不可能将他击倒，他是哥谭的无冕之王。”
“这发言，似曾相识啊。”达米安若有所思。
至于这张贴子，只需要看标题，他就知道是孙逊发的，但他很不解。
“你这是在做什么？”
孙逊耸了耸肩，干脆地承认：“闲着无聊，打个窝钓鱼。”
这当然是说笑的，孙逊此举旨在摸清哥谭目前的风向。
互联网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人们只是披上一层形同虚设的伪装，就敢在上面畅所欲言，说出平常自己绝不会说出口的心里话，哪怕他们知道，一旦被揪住就会有麻烦，也依旧是乐此不疲。
孙逊看着蝙蝠侠的支持者和反对者在贴子底下打破头，逐渐有发展到线下约架的态势。
“双方矛盾相当尖锐，看来很快又要有一场战争要爆发了。”
孙逊深知哥谭人可从来不会止于嘴上说说，他们个个都是实干派，线上口嗨的极有可能在线下实现。
达米安却觉得孙逊在小题大做：“不过是一群学生而已。”
“不，学生是很单纯的生物，他们就像一面镜子，忠实地映照出所有投射到他们身上的东西，他们说出的话，也很可能出自他们家人之口。
以小见大，放大到哥谭也是一样，蝙蝠侠的支持者和反对者迟早会干一架，到那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达米安听罢感觉很有道理，他抬起手腕下意识想要联系父亲，让布鲁斯多关注这方面，却突然一阵泄气。
达米安根本不在意这些，他之所以打不起精神来，是因为昨天晚上对付完谜语人后发生的事。
提姆.德雷克作为三代罗宾，重新回到蝙蝠侠身边，辅助他打击犯罪，与之相对的，蝙蝠侠解除了达米安的罗宾身份，理由是让他“专心学业”。
但校园生活实在是枯燥乏味，没有肾上腺素飙升的飙车拦截，没有弹壳遍地的抢劫现场，达米安感觉度日如年。
孙逊双手放到后脑勺上面，枕住胳膊：“你就这么无聊吗，这要是我明天走了，你不得寂寞死。”
达米安闻言一愣：“你要走？这么快，你昨天才刚来报道啊。”
孙逊一直在找机会和达米安说这件事：“还没定下来呢，不过也快了，我爸妈在哥谭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
差点把命都丢在哥谭，温斯顿和劳拉肯定要走，并且可以预见的，短时间内孙逊一家都不会到哥谭来了，直到他们好了伤疤忘了疼。
“很抱歉，虽然我们才做了两天同桌，但我是绝对不会忘记这两天的经历的。”
孙逊言辞恳切，两眼含泪，演技迫真，弄得达米安浑身不自在，他最不擅长应付这种腻歪的人际关系了。
“好了，别娘娘门门的，哪天你要走的话，我去送你一程吧。”
孙逊眼睛一亮，用手臂勾住达米安的脖子，将半身重量压在他身上：“好啊，我想去你家的海景大庄园开个离别派对。”
“韦恩庄园已经被我爸抵押出去了，作为我们现在居住房子的融资。”达米安用力推开孙逊。
“听起来一点实感都没有，你爸可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之一啊。”
孙逊由衷地感叹，大名鼎鼎的布鲁斯.韦恩居然会因为没钱抵押自己的庄园。
他想起了自己藏在家里的氪石，因为某个众所周知的原因，氪石一直有价无市，且氪石本身就是一种优质能源，就算是在黑市上的氪石价格也是居高不下，拇指大小的氪石也价值上千万，孙逊偷藏的那一块少说也值两千万。
这么算来，孙逊已经比现在的布鲁斯.韦恩有钱了。
“那就去你现在的家吧。”
达米安侧目而视：“你不是想看海景吗？我现在住在市中心，海是没有了，海景墙多的是。”
达米安指的是墙壁上的涂鸦。
孙逊双掌合十：“重要的从来不是环境，而是看和谁一起度过，拜托了，你是我在哥谭唯一的朋友了。”
“行。”
不用当罗宾的达米安现在有很多时间挥霍，孙逊作为达米安整个哥谭高中唯一能走到一块的人，昨晚也不顾危险回来找他，举办一个告别派对不算过分。
当然还有另一重原因，布鲁斯给达米安在学校安排了一项任务，找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变装义警，不是冷酷杀手，更不是非人类，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布鲁斯知道达米安有多么难以接近，他的身上就像缠绕着一圈荆棘，想要别人主动靠近他是不可能的，所以布鲁斯有意培养达米安主动寻求交流。
达米安确实很讨厌与人打交道，现在孙逊想要个告别派对，邀请他到家里来介绍给布鲁斯，达米安也省得被继续念叨，这是个双赢的局面。
“回去我联系一下父亲，时间就定在明天晚上8点，地址是……”
褐石屋是蝙蝠侠现在的活动基地，拿来住人没有问题，但要说招待客人，那就得花点时间好好收拾一下了。
没有了阿尔弗雷德，韦恩家的一切都得自己打点，达米安可不想自己和父亲的秘密身份暴露。
得到达米安的确认，孙逊很是兴奋，他虽然是穿越者，但他知晓的只是过去的蝙蝠侠，现在黑暗危机都过去了，他想要和蝙蝠侠算账，就必须先深入了解布鲁斯的现状，从中寻找机会。
孙逊并不想要杀死蝙蝠侠，他想给蝙蝠侠一个教训。
此时孙逊满脑子都是明天与布鲁斯的会面，一阵密集的枪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砰砰砰！”
急促的枪声打破了校园的宁静，短暂的死寂过后，整个班级都沸腾了。
“有枪声，是不是小丑又打过来了？”
“不是吧，蝙蝠侠应该把小丑驱逐出去了才对！”
学生们议论纷纷，各抒己见，都觉得自己才是对的，谁也不服谁，言论也进一步激化。
“切，蝙蝠侠那个窝囊废，就知道不能指望他。”
“闭嘴，不准你这样说蝙蝠侠！”
眼看枪手还没见着人影，粉丝和黑粉倒要先打起来了，关键时刻，孙逊直接窜到讲台上，怒而拍桌。
教室内立即安静下来。
孙逊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窝里斗，有本事去和外面的枪手较劲！”
此话一出，两边的火力都吸引到他身上，孙逊浑然不把他们当回事。
“每所学校每年都至少有两次枪击案演习，你们肯定都知道，现在应该做的是撤退到防弹教室，等待警察的救援，而不是给他们添乱！”
兴许是孙逊嗓门够大，又或者是他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学生们偃旗息鼓，学校的紧急避难广播也终于响起。
“4号楼发生大规模枪击，请同学们速到防弹教室集合，重复一遍，4号楼……”
广播一遍遍地重放，学生们开始向楼下撤离。
孙逊从讲台上下来，达米安对他是刮目相看：“一般人都会慌上一下吧，你怎么表现得如此镇定。”
孙逊摆摆手：“无他，手机视频刷多了，美利坚平均每天两起大规模校园枪击案，我都看脱敏了。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会在哥谭高中遭遇枪击，是哪个精神病干的？”
哥谭的反派们鲜少对学校动手，那会招致蝙蝠侠的疯狂打压，就算蝙蝠侠那关过得去，在哥谭高中就读的一大半都是权贵家庭的子嗣，对他们出手，猫头鹰法庭会发疯的。
比起猫头鹰法庭，蝙蝠侠算好对付的了，至少蝙蝠侠从不杀人，而猫头鹰法庭的利爪杀手从不留活口。
所以孙逊能想到的人选只有阿卡姆那帮疯子。
达米安关注的点和孙逊不一样，他眉头一皱：“4号楼，新闻部就在4号楼。”
“你不会想说，枪手是冲着科隆去的吧，就那个胖子……等等。”
孙逊突然顿住，反复念叨科隆的名字，他那臃肿的体型，还有他给孙逊的第一印象……就像只企鹅一样。
“不会这么狗血吧，达米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嗯，人呢？”
孙逊一回头，方才还站在他跟前的达米安已经不见了踪影。
“靠，这就是戈登的待遇吗，他是怎么憋住不骂粗口的。”
孙逊骂骂咧咧地走出教室，他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其他人已经先一步去避难，走廊上空无一人。
“达米安应该去4号楼了，区区几个枪手，应该奈何不了他。”
问题在于孙逊要不要凑这个热闹。
孙逊打开书包，看着里面的三张符纸和猴王面具。
……
冰山餐厅，一只白头鹰落下，企鹅人接收到信息，面露冷笑：“那些家伙的耐心真是有够差的，我还没放出风声，他们就已经开始动手了，倒显得我这个正主不识抬举。
也好，你们这样也省得我费心。”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两个人影被推着走出电梯。
“二位舒格尔.孙博士，受谜语人的推荐，希望你们能够满足我提出的小小要求。”
被绑来的自然就是孙逊的父母，温斯顿和劳拉，隔着一面单向玻璃，他们看不清企鹅人的模样。
到底是为多个反派效力过，夫妻俩被人押着也并未惊慌，温斯顿镇定道：“希望谜语人有向你解释清楚我们的术业专攻，我们是靠脑子和手吃饭的。”
企鹅人明白他的意思，挥手示意手下给他们松绑。
“事出有因，所以请二位过来的方式暴力了一点，请不要介意，至于酬劳方面，你们不用担心，绝对会让二位满意。”
“我们不接受空头支票。”
企鹅人捧起一只全金打造的企鹅，拿在手中细细把玩，金企鹅倒映出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
“你们会得到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5％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