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观视角:人们如何应对颠覆
在本书的7~9章,笔者重点描述人们如何才能更好地武装自己,在个人生活和职业生涯中利用颠覆性的力量,以便更好地理解和受益于变革。
在第7章中,笔者概述了新环境中的个人成长机会。具体来说,包括:如何成为“T型”专家、如何成为更有用的“Pi型”专家(至少在两个领域有深刻洞察力的人,有人将其称为“TT型”或Π型),他们是变革的调味剂,甚至如何成为对多个领域具有深厚理解的博学者(他们是变革的食谱)。理想状态是他们成为多个(十几个)领域的专家,并通过深入地研究这些领域,获得的成果能够造福人类。此类重任不应该只由精英阶层来担负,而应该是赋予全社会共同担负的一种普遍的能力。
在第8章中,笔者给出一些建议性的方法来帮助人们解决未来的问题。适用于跟踪未来趋势的方法有很多,包括唾手可得的方法(订阅市场调研、利用消费者搜索引擎),传统的方法(行业协会时讯和其他收集性材料),耗时的方法(参与行业活动),费用昂贵的方法(聘用策略顾问),新颖的方法(按需专家网络),内部方法(策略、内部咨询、研发团队)或者依靠合作方(大学、金融公司、风投公司等)的方法。鉴于当今不断变化的知识需求,这些方法都不能孤立地发挥作用。随着网上内容搜索复杂性的增加,搜索方法也在不断地发展。既然方法在进化,人们作为方法的使用者也应随之进化。未来的赢家将获得个性化的成长工具。这是什么意思?简单地说,人们需要多样化的方法来获取和处理信息、做出决策和提高执行力。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要独断专行,否则一定失败。
在第9章中,笔者建议人们应有坚定的立场接受人机解决方案。积极寻求各种可能的机器智能和硬件的结合。正如其他聪明的人们正在做的,确保花足够的时间来训练所能掌握的最先进的人工智能(AI)技术。未来3~5年,乃至10年,重点将是增强人类的能力,而不是用人工智能嵌入的机器来完全取代人类。
笔者在此总结了变革带来的悲喜交加。所有趋势都指向这样一个事实:到2030年,除非人类采取行动,否则全球劳动力将由一批具有机器人智能的知识工作者控制,到下一代,角色可能颠倒。人们可能会看到这样一个场景,那里有一支人工智能军队(机器人或者软件)和一小群人类(希望如此)在控制和提高生产力。
这样的发展趋势既是危机也是机遇,这取决于人们对工作的重视程度。早在1930年,美国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预测,社会将繁荣到很少有人需要工作的程度(Rosen,2016)。事实证明,人类生产率的提高并没有为人类带来更多闲暇时间,即使对精英阶层也是如此(当然也有例外)。为什么人类还需要长时间的工作?当然不是等待机器人来代替。人类工作是因为这是人类的基本功能,而且这一功能不会在短期内改变,人类只是更换一种工作方式而已。制造业研究所的技能缺口研究(2018年)预测,至2028年,将有大约240万名制造业熟练工的岗位空缺。
获取剩余价值的策略往往与技术相关。科技成为主要因素之前,从颠覆性的行业趋势中获取剩余价值的策略基本保持不变。为了获取价值,人们需要在价值出现之前或人们熟知价值之前,深刻理解价值是什么。
然而,整个价值问题的确更加复杂。正如威滕伯格-考克斯(Wittenberg-Cox)(2020)所写,一群女性经济学家——埃丝特·迪弗洛(Esther Duflo)、斯蒂芬妮·凯尔顿(Stephanie Kelton)、玛丽安娜·马祖卡托(Mariana Mazzucato)、卡洛塔·佩雷斯(Carlota Perez)、凯特·拉沃斯(Kate Raworth)—开始质疑价值问题的本质。传统上,用货币来定义经济价值,那么有没有更宽泛的经济价值的概念可以包括它如何为人服务?以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概念为例,它忽略了无偿劳动价值,例如,家务和养育子女等。有时还与可持续发展背道而驰,因为它还为武器或石化燃料提供资金。最后,威滕伯格-考克斯提到,卡洛塔·佩雷斯的观点提醒人们,新的增长总是被渴望所激励,而非内疚和恐惧。
基于这种观点,正如笔者的同事,未来学家阿尔文·托夫勒(AIvin Toffler)在1970年出版的《未来的冲击》(Future Shock)中描述的那样,未来不会引起焦虑。尽管未来刚刚开始,我们对未来的理解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无论作为个人还是集体,如果人们不断地分享知识,不停地学习,技术的未来将是光明的,并且可以服务于人类,实现未来人类更大的目标,即全人类的繁荣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