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墙外开花墙内补
盛怀瑄和牟琦忠的公司，叫南德公司，牟琦忠占股70%，盛怀瑄占30%。
南德公司跟中行、川航签署了融资租赁三方协议。中行去工商局办完质押流程，就把融资款打给了南德，川航按季度给中行还本付息。
牟琦忠让夏宗薇通知各个供应商，来蜀都召开采购招标大会。
也不管苏悦愿不愿意，盛怀瑄委托她代表自己，参与南德公司的运营，监督资金使用情况。
盛怀瑄躲着苏悦幽怨的眼神，坐川航顺风飞机回武城了。他从南德公司预支了200万元。
浪了那么久，倦鸟要归巢。
但是，盛怀瑄并没有直接回家的打算，他想先去见大伯盛仁武，替自家找一条跨越农门的道路。
盛怀瑄敲门进大伯家，爷爷在喝茶看报，大伯母在做饭，大哥上大专去了，大伯刚好在家。
“小瑄，快进来，跟我去书房。”盛仁武热情地招呼。
盛怀瑄跟爷爷、大妈打了招呼，乖乖去书房。
“你小子干了好大的事业！”盛仁武语气严厉，真是替他担心。
“风云际会，顺势而为。”盛怀瑄轻描淡写。
“好你个顺势而为，你做的事，官升到我这里了，我马上到厅里当处长了。”盛仁武说道。
盛仁武原来是武城分局的指导员，这次到厅里当处长，确实是高升了。
“祝贺大伯！您这些年任劳任怨，早该升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盛怀瑄悄悄地拍马屁，不居功。
“你小子，别藏着掖着了，不过可别再蛮干了，你是没有领教过克格勃的厉害，我当年在北边跟他们交过手。”盛仁武劝道，说起北方巨人，那种紧张和压迫感还是那么清晰。
“知道了，大伯，主要是为了生意，我当时是想着要有人照应，尽快把飞机飞回来。”盛怀瑄说。
“有影子在，你放心就是了。”盛仁武说。
“明白。”盛怀瑄心里更安定了一些。
“你算是把老二家立起来了。这么多年了，老二为家里做了很大贡献，我早年出来当兵，我妈身体不好，我爸在外面搞工作，家里全是你爸在操持，耽误他前程了啊，每次想到这里，我都有点愧疚。”盛仁武唠起了家常。
“每家总有那么一个受委屈的，每家也都需要有个顶梁柱。”盛怀瑄劝道。
“可是我没有尽到当大哥的责任，除了给一点微薄的家用，当然我也没什么钱，这房子还是你大伯母单位分房。这些年没有给老二还有老三做什么事。”盛仁武继续说。
“家族要传承有序，您能够顶起来，就是对家族的意义，我们每个人都以您为榜样，这是我们家里人一直骄傲的地方。”盛怀瑄说。
“传承有序，这话说的好，你真是长大了，比你大哥懂事。”盛仁武感慨地说。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您觉得怎么传承才好呢？”盛怀瑄问。
“你爸在老家除了种地，还在经营一个小加工厂吧？”盛仁武问。
“是的，我爸多才多艺，还能做木匠，还做过农业技术员，还能拉二胡，不过这些年都放下了。”
盛怀瑄说起老爸，还是有点佩服的，学习特别快，什么都能做，小时候的玩具基本都是老爸自己手工制作的。而他除了读书，其他什么都不会，跟老爸差距很远。
“好啊，你回去跟你爸说说，进城来承包分局的三产公司吧。我这些年太谨慎了，对他们的帮助太少。传承有序，我从你这里体会到了。”盛仁武为人谨慎，能够这么安排，确实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啊，我替我爸谢谢大伯了！”盛怀瑄喜上眉梢。
“不用了，你小子有胆有识，以后多照顾你大哥吧。”盛仁武恨铁不成钢地说。
“没问题，传承有序嘛。”盛怀瑄郑重承诺。
“很好，北方巨人家里还有什么见闻吗？”盛仁武问。
“我了解到，北方巨人处在解体边缘，街上有不同派别的人演讲，酒店里传言北方巨人会解体分家。”
“什么？！你再说一遍。”盛仁武难以置信。
“街头演讲，当提到自由派的叶统领，群众都在欢呼；当提到戈统领，群众都在咒骂。人心向背，大势所趋。”盛怀瑄说。
“唉。”盛仁武一声叹息，算是认可了这个判断。
“还有，酒店里有很多花旗国人，他们似乎在酝酿一个针对北方巨人的金融战计划。”盛怀瑄继续说。
“什么计划？”盛仁武严肃起来。
“他们这几年一直在做空北方巨人出口的资源价格，比如黄金、石油，做多北方巨人的进口商品价格，比如农产品。”盛怀瑄说。
“继续说。”盛仁武忍着激动的情绪说。
前世关于万塔计划，网上众说纷纭。有人说万塔计划掠夺了北方巨人27万亿美元的财富，也有某乎反驳这是阴谋论谎言，但不管怎么说，万塔这个人是存在的，花旗国对北方巨人的金融战也是存在的。
盛怀瑄个人观点，万塔计划绝对不是网上披露的那么几个粗糙的操作手法，而是一系列的政治、经济、金融方案。27万亿不是北方巨人现在的资产的价格，而是一系列操作之后产生的收益总金额，是万塔被捕时的资产估值。
“接下来，他们会推进在解体后的北方巨人推行经济改革，开展休克疗法，做空卢布汇率，目前已经在波兰实施，据说还有些效果，蛊惑了不少北方巨人的公知，为他们摇旗呐喊。”盛怀瑄说。
“继续说。”盛仁武咬着牙一边记录，一边催促。
“最后一步，进行证券化、私有化改革，用美元低价收购北方巨人遗留的巨额核心资产，从而达到控制这个国家经济命脉的地步。”
盛仁武抽着烟在书房里踱步。
“你的见闻怎么验证？”盛仁武问。
“去调研波兰的改革，然后跟北方巨人的公知进行学术交流，大致可以看到未来，至于已经发生的事情，很容易调查。”盛怀瑄说。
“你说了这么多，有什么建议？”盛仁武抽着烟，又提笔疾书，顺带着问。
“我有三个建议给您，希望尽快执行，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快说！”盛仁武停笔，觉得意外。
“首先，基于卢布会大规模贬值这个判断，我们正在进行的苏27交易，不建议全部支付美元，而是向北方巨人的中央银行借卢布支付，期限10年以上，到期归还卢布，保证到期时卢布的价值，不足现在的百分之一。所以，谈判时不要在乎苏27的价格。”
“你是怎么知道的？”盛仁武担心泄密。
苏辰被盯的心里发毛，心说，我会告诉你是这是前世在网上看到的段子吗？
北方巨人坑印度，卖的武器价格高。印度坑北方巨人，用卢布借款买武器，到期只支付了百分之一的代价。
“苏27交易是北方巨人的朋友说的，这在他们那里是半公开的，不是吗？”
“第二呢？”盛仁武放过了这个问题。
“第二，采购苏27省下的美元，可以成立一个基金，搭顺风车挣点钱。”
“继续说。”
“第三，抓紧招揽北方巨人的核心人才。他们已经乱了，很多高级工程师食不果腹，咱们不争取，就会被被敌人招过去。”
“有道理，还有吗？”盛仁武问。
“北方巨人的朋友说，要送你们一个消息，查查你们港城分社。”
盛怀瑄最后笑了，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