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是人还是污染？
毛宁的出现打乱了乔约翰的计划。
“不，为什么你能从幻境中挣脱？！”如同小猫一样被提在空中的血肉狮子吼叫着。
不甘的话语想要欺骗自己，以此来忘记失败的结果。
但现实不会因他的想法改变。
“幻境？打炸了不就出来了，我还想多玩玩会呢，结果你那东西不太顶用。”
‘遗物被打炸了？还是进入同调后的遗物？！’
躲在毛宁身后的莫白，听到了远比知晓黑影人是毛宁还要恐怖的消息。
听到他这样说，乔约翰从胃里吐出一个缺少一个角，不再散发紫色光芒的魔方，以及笔尖没有任何墨水的钢笔。
“不可能！你不可能摧毁遗物。”
看着手中还算完好的钢笔与缺少一个角的魔方。
乔约翰下意识的忽略了魔方残缺的事实，似乎他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
只不过他没发现，这个魔方的残缺相比拿到手时，变大了许多。
而一直持有魔方的莫白看到被乔约翰吐出的魔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丢出去的时候.....已经破损了吗？
当时情况紧急，莫白也没有看到魔方的样子，只是将一直藏在怀中的魔方丢到半空，让敌人自己去捡。
‘真的坏了。’莫白心中大惊。
遗物的坚固是众所周知的，可是事实就摆在自己面前。
“要我说你这玩意不牢固也就算了，制造的怪物也不够强，没弄几个就造不出来了。”
毛宁用手掐着血肉狮乔约翰的脖子，如同家长教训自家小猫一样。
但他手中力道越来越大，乔约翰已经感受不到自己下半身的存在了。
“没什么事你先挂了吧，在这多不好。”
“不送了啊，慢走。”
咔嚓——
血肉四溅，那用无数肉块堆叠出的狮子被毛宁直接捏爆，飞溅的血迹沾满了黑色甲壳，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同时，覆盖在毛宁身上的黑色甲壳瞬间张开，将四散的血肉全部吞噬。
紧接着更多的阴影在他的脚下散开，用极快的速度吞噬着地上的血肉菌毯。
“诶，你来了还带啥礼物呢，你看多费事。”毛宁一副发愁的样子。
好像是对地上这些血肉块的处理苦恼，不知该怎么处理乔约翰带来的“礼物”
被毛宁如同怪物一样的行径震撼，莫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黑色人影。
“哦？还有一个。”
“？”
他心中默默的打出一个问号。
莫白听到毛宁的话，却看不见他手上的动作。
‘还有一个，不会指的是我吧？’
他转头逃跑，哪怕这人极有可能是毛宁，是自己的人类同伴。
还没跑出一步，地上取代菌毯，覆盖在上面的漆黑阴影里便伸出一只只手，抓住了莫白的脚步。
“跑啥呢，我说这玩意。”
毛宁缓了缓手中的钢笔，示意莫白不要慌张。
“哦对了，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空气中弥茫着浓稠的烟雾，原本被血肉怪物压制的雾气涌入这片区域。
在杀死乔约翰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等着毛宁。
“什么事？它不是已经被你杀死了么？”莫白不解
“你真瞎假瞎啊？那么大的火你看不到？”
心情有些不错的毛宁可不想进去蹲监狱。
哪怕这火不是他放的。
莫白大惊。
‘对啊！’
越野车被乔约翰摔到一旁后，恰好远离了血肉覆盖的区域，油箱中剩余的黑色汽油顺着山体流淌。
紧接着发动机因受损产生内爆，点燃了外泄的汽油。
而此时他们所处位置，是一片充满了自然气息的山上。
周围全都是最为完美的燃烧材料。
正当莫白在苦恼怎么办时，覆盖在毛宁身上的阴影便已经向着四周飞去。
越来越多的影子覆盖在山体上。
也覆盖在不断跳动的火焰之上。
毛宁当然可以通过往日之影，改变过去越野车爆炸的事实。
但那消耗的能量太多了，远不如把那些玩意吞了来的划算。
一边是消耗，另一边是少量进账。
换谁来都不会花大力气好吧。
灵性虽然能够自然恢复，但也不是挥霍的理由。
但毛宁做这些的时候完全没考虑过旁边莫白的感受，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莫白的承受能力。
这也不怪他，在他的认知中，人类完全无法做到这个程度。
只有那些怪物，怪物之中十分强大的存在才能够做到。
如果人类也能如此强大，那队长为之奋斗的目标果然是正确的。
我们也能抵抗那些伟大存在......
莫白试图压抑心中的念头，但仍忍不住的的问道：
“你是人......还是污染？”
毛宁听到身后话语，有些好笑的回答到：
“我当然是人啊，只不过我多吃了一点点污染。”
——————
“哥别打了，我是人行不——别打了哥！！”
憔悴男人在走道上一路狂奔，身后有一个漆黑人影不断追着他。
这是发生在毛宁离开幻觉前发生的事。
“我看你不像人啊，老实待着别动。”
毛宁在接触幻觉中出现的怪物时发现一个很特别的点。
那就是人型怪物似乎都具备智慧。
或者说在背后操作的东西具备智慧。
在他连续杀死敌人制造出的幻觉怪物后，那些怪物便不再和自己战斗。
反而是试图利用周围的环境来吓唬自己。
哥几个不开鬼屋，改行来用真实幻觉整蛊人了？
毛宁心里很是不爽，于是乎用阴影把躲藏在暗处的东西逮了出来。
那幕后黑手模样他很熟悉，是惧影夺舍的人类。
憔悴男子以不符合他面色的精力狂奔着。
“哥，你要什么你说，我放你走行不行。”憔悴男子边跑边喊到。
幻觉魔方不具备智慧，只能够依靠本能和他人控制。
但这不代表梦魇钢笔没有意识。
如今被疯狂追逐的便是梦魇钢笔，其本体是一支老旧奢华的钢笔，如今在幻觉中的形象则是偷取了毛宁心里恐惧人物的模样。
一开始它还想从毛宁心里偷取更多信息，但没想到连这个形象与环境都是毛宁放出来的。
随后发生的事情十分残忍。
毛宁在看到它后逮着他走了七八十回。
越打越兴奋。
而自己身体里蕴含的能量也在不断减少。
‘这人是不是能吸走我身上的灵性啊！’
梦魇心里绝望，这人有破除幻觉的能力，为什么一直逮着自己薅羊毛。
它辛辛苦苦从虚空中汲取灵性很累的好吧。
梦魇不知道的是，毛宁把他当做实验阴影战斗能力的绝佳对象。
打不死不还手的木桩，再加上还能从身上吸收到能量。
谁不打谁啥彼。
但师出要有名，于是毛宁以对方不是人，是怪物的理由。
狠狠的揍了他七八十次。
直到再也无法从中吸取到任何灵性能量，以及外界似乎有什么动静时。
他才舍得走出这片幻觉空间。
哦对，早在第三次殴打梦魇钢笔时，它就把幻境空间的门打开了。
只可惜毛宁不太想走。
“我走了啊，别想我。”他挥挥手，语气中包含笑意。
这解压还能锻炼，比枯燥吸收血肉爽多了不是么。
“哥你慢走。”
一片漆黑的虚空中传出虚弱的声音，梦魇已经没能量维持新的幻觉了。
裂开的缝隙中透露着光芒，随着毛宁走出，梦魇终于松了一口气。
‘最好别来了。’
它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之后外面发生的事情，它其实不是很想知道的。
看着毛宁轻轻又松松的杀死那血肉狮子，又像是宣誓主权一样扩散自己的能力。
正在地上不断挪动自己的钢笔意识到一个事实。
它好像逃不了了。
毛宁捡起地上正在向前蠕动的钢笔，塞到阴影后朝莫白说道：
“走吧，我们去你说的组织去吧。”
“正好我也想看，究竟是什么组织有如此大魄力。”
又是什么组织，愿意在四年后那化作废墟一般的世界里，坚守希望。
以及那在未来见过的张局，又是何许人也。
这是他没说出的话语。
敌人的阴谋如果还没开始就会结束，想必未来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他要多做一点，这样他手中存在的希望才能在未来发挥出更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