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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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猛烈地反扑

1

“张诚选去了学校,在曾经的八号教室附近转悠。女学生受了伤,好像很严重。”毕鲲安排的人带回来一叠照片,将自己孙知道的情况也说出来。

毕鲲将照片一张一张看过,摆手让人休息,第二天一早找到了毕鹏,:“学校里当时留下线索了那?张诚选不止一次往学校里跑,有啥目的?”

毕鹏摇摇头。两个人一起找到了毕圣楠,问,:“没有外人,当时的所有情况都要说出来。张诚选的律师更加痞性,已经开始反诉。张诚选在学校里转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阳台上的文竹仿佛是一夜之间冒出的十多厘米新芽,无声无息,诡异多端。在毕圣楠眼里,它跟张诚选一样,不知道是借着什么风冒出来,拼死了也要跟她作对。

毕圣楠犹豫,说,:“我原以为张诚选只是跟姓吴的客套,没想到他真想要我的命啊。”

毕鲲急躁地催促,:“快说!东拉西扯干什么!我整天跟你忙忙活活。”

毕圣楠叹口气,关于吴嵌的事,她不敢再详细说明,曾经被警方突然带走,在警方冷漠地盘问下她泣不成声,说出过详细情况。此后便绝口不提,总像隔墙有耳,会因为某种情况昭告天下。

现在,两个人再次问起,一想到张诚选的记忆呈像,她还是不敢,考虑最后仍旧摇头,:“跟我有什么关系?”

毕鹏问,:“当时吴嵌丢失的东西怎么处理的?”

毕圣楠脸色变了,发脾气,:“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问?”

毕鹏说,:“张诚选在找什么东西。”

毕圣楠说,:“三十年,啥东西不碎的干干净净。”

毕鲲说,:“能碎吗?”

毕圣楠便不吱声了。

毕鹏问,:“扔在那儿?”

毕圣楠说,:“埋在河沟子里。”

毕鹏说,:“你明天到学校找老赵,叫老赵想办法清淤,我明天去一趟公安局。”

2

张诚选在第二天被以非法集资嫌疑“请”到了公安局,带到了刑侦科,一进门手机被当做涉案物品没收,负责该案件的一个赵队长对经常往该局蹿的张诚选来说很脸生,年龄在四十岁左右,死白死白的皮肤,脖子上的褶子像小孩子的胳膊窝儿,肚子挺老大,腿向中间挤压。

此人不善,很有假公济私的样子。

从张诚选一进门,他便冰冷冷地上下瞅,不打算让人靠近一步。并且不问话,自顾自玩手机。

早已经习惯早木皆兵,所以,张诚选并没有问,翘起二郎腿,拿出一根烟,点上。

赵队长没有抬头,漫不经心地说,:“掐掉。”

张诚选似乎嗅出了他的目的,对于被故意压制的事情并不硬生生地往上顶,立马将烟掐灭。手插到一起,乖乖地等着。

他们有意刁难,在不违法地时间里自顾自出去进来,差不多几个小时后互相耳语,后来扔出一份名单,:“看看,是不是你的账号,金额。这么一笔一笔,金额巨大,哪儿来的。”

“自己查呗,都查到这份上了,也不难。”张诚选说,猜测他跟毕家人应该熟悉,或者遇到了自认为正义感十足的新队长。

赵队长说,:“咱们这一代人,关系这一套还有用吗?爷爷不管多厉害,死了关系也就断了,你怎么还好像人五人六的?说不清楚就好好想想,想好叫我。”

张诚选说,:“你调查出任何结果,给我扣上就行。”

“哼哼。”赵队长又走了,另外一个手插口袋的人也跟着走了。

王副局长不知被支到了何处,詹鱼虾情况没有保障,队伍里是否出现了两面派,他们到底知道多少,一切都不好说。拿不到手机,揪不出外敌,证据还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一切都不太容易掌握。一时间,张诚选只能豁出去,让危险中的人自求多福。

詹鱼虾听到敲门声,将手机静音,一声不响地等着。随后给张诚选发消息,:“是你敲门?”

没有回应。

她将手机打过去,提示关机。

她打了一个激灵,又将电话打给王副局长,:“看见老张了吗。”

“不知道,我不在局里。”

“他会不会被害了?”

“谁敢害他你真是。”

很不寻常的情况。约好一起去学校,突然不见人,又关掉了了生活用的手机。一定有了什么不同一般的情况,于是她马上又打电话给朋友安律师,:“老张情况异常,王副局不在队里,能去一趟吗。”

“你在哪儿,声音太小?”

“我在家,有人敲门。老张从来不上楼,有怪人。”

“我先把你接出来?”

“我报警?”

“我比警察更快。先别出来,待着吧。”

安律师身高180,很壮,戴眼镜,总爱穿灰色西装黑袜子。他虚张声势多过实力,没有真正入门,只有张诚选百分百相信他。旁门左道,暗中调查,下手很多,所以时间也多。

找到詹鱼虾,安律师便来到警局。横冲直撞,到警局每个科室找人。果然,在刑侦科的问询室看见了张诚选。

“搞毛啊?啥罪名押他半天,电话都打不通。”安律师居高临下,对着赵队长强势指责,拍桌子瞪眼,随后拿走手机,带走了人。

“好不容易撞个有理的机会。”事后他说,笑的非常开心,:“他软蛋。”

张诚选笑了一声,问,:“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本打算在这坐一天好好静静。”

“鱼夏像野鹿一样,有人敲她的房门。”

“他们当然不会束手就擒,我会给詹换住处。你什么进展?”

“毕鲲的建筑公司问题很多,毕鹏学校也是。你一查,就像抽干了荷塘,全是淤泥。”

“先不要动毕鹏,毕鲲说个莽夫,从他身上挖。”

安律师点头,像得到了怂恿的多伯曼犬一般来了兴致。

暂时被绊住脚的张诚选又一次来到学校,沿着河岸端详。将近五百公顷的学校占地,其中的一条人工河几乎将学校盘了一圈,两岸长满了柳树,夏天有一段开满荷花。最不容易查的一段锁进后方古园林,想进去比较费事。

望着诺大的河道,张诚选撇了下嘴,:“盲目乐观了么。”

詹鱼虾说,:“找河北的园艺师。”

“先去找找现在的园艺师吧。”

很快学校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两个人问到了一个穿着橘红色环卫服的中年男人,态度不好,一句正儿八经的话都不想说。

“大爷,您在这儿上班多久啊?。”

老头不说话。

詹鱼虾说,:“我妈妈以前在这个学校读书,她说90年代这条河好看,我想问问到底啥样子。”

“没空!”他转身离开,又大声小气地不准其他人靠近。

事情不顺。

他们便买了好酒好烟,追了过去。

几经折腾,终于在老照片上证实河道两边在97年左右是有过一片水仙花,过冬死了一大片之后便再也没有种过。而那一片水仙花是原来一个河北的花匠特意种的,很大一片。后来校领导认为太过麻烦又不实用,便取消了水仙花的种植。

夜幕降临,温热地微风春意盎然,詹鱼虾啃着煎饼,张诚选喝着冰冰的矿泉水,他们坐在台阶上歇脚,疑惑地想要知道毕圣楠的水仙花和学校河边这棵水仙花有什么关系。

詹鱼虾问,:“水仙花又不是蒲公英,怎么能一大片。那时候的水仙花贵吗?”

张诚选说,:“现在也不便宜。天黑了,回家收拾东西先住四合院,明天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