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点火”
时隔一个白天，周珂再次来到冰山赌场，不过这一次周珂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进到一楼厕所最里面的隔间，周珂蹲在马桶上，从裤兜里掏出电话。
“人偶师，我已经进入赌场，我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玛蒂尔达已经采购到一批C4炸药，小丑先生，我们要如何把炸药送进冰山赌场，企鹅人的打手们或许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货色，但他们手上的家伙可不一般。】
企鹅人是走私军火的惯犯，他的手下并不缺少重火力武器，就算人偶师能把自己的人偶改造得刀枪不入，照样扛不住一发RPG。
“这里可是冰山，你们可以从水上走，找条摩托艇绕到后面去。”
冰山赌场字如其名，主体是一座大楼，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冰霜，为了营造出冰山的感觉，企鹅人刻意把赌场建在水面上。
就如同真正的冰山那样，浮在水面上的部分不过是冰山一角，企鹅人把他见不得光的业务藏在水下，也包括那个存有他全副身家的金库。
大概三十分钟后，人偶师表示玛蒂尔达，也就是那个金发塑料护士已在冰山赌场后方就位。
得到这个回复，周珂这才从厕所里出来，同时不忘用纸巾把马桶盖上的脚印擦干净。
走到洗手台前，周珂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手套，假发，除了面部，他没有裸露任何一寸皮肤，至少从外表上，谁也看不出他是小丑。
至于面部，周珂找人偶师要了一样东西——脸。
正常皮肤也需要保养，剥下来的人皮更是如此，人偶师有特殊的保存手段，能够极大的延缓腐烂，但人皮仍有腐坏的一天，因此人偶师势必有很多张替代品。
周珂此时戴着的，就是人偶师备用的一张脸，他没有让人偶师帮自己缝合，而是简单粗暴地用夹子和回形针固定住。
坦白说，这样脸会很疼，但比起让人偶师在自己脸上动刀，周珂宁愿一直疼下去。
“老企鹅估计还在顶层享受他的美妙夜晚，他一定想不到，马上他就要变成一个穷光蛋了。”
周珂笑着拿出手机，开始“点火”。
他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是哥谭警局吗……”
……
哥谭警局局长办公室，戈登警长正在和自己的女儿通话。
“芭芭拉，今晚我肯定回家，不，我没有在敷衍你，最近哥谭的犯罪率下降不少，我难得空闲，我们两个好久没有一起吃晚餐了，你想去哪家餐厅，在家？你要下厨？好好好，等你做好饭，我一定准时到。”
蝙蝠侠的处理让芭芭拉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戈登也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小丑又拜访了一次他家，否则爱女如命的戈登不可能这么气定神闲。
刚挂掉女儿的电话，办公室门就被人推开了，副警长哈维急匆匆走进来。
看到老搭档的脸色，戈登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和女儿的晚餐要泡汤了。
结果不出他所料。
哈维警探神情严肃：“吉姆，就在刚才我们收到一个爆炸恐怖电话，他宣称自己在科波特的冰山赌场布置了大量炸药，并扬言要炸掉冰山赌场！”
戈登无比头疼：“科伯特这家伙的仇家吗，真会挑时间啊。”
哈维警探和戈登共事多年，就一场不知真伪的恐怖袭击，还不至于让大名鼎鼎的戈登警长为难，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只有一个女人。
“怎么，你又给芭芭拉签下空头支票了？早就告诫过你，能回去也不要提前说，当成给芭芭拉的惊喜不好么。”
“行了，下次我保证听你的，这个消息确定真伪了吗？”
“真假不重要。”
哈维点燃一根香烟，他的表情在烟雾中显得难以捉摸。
“不管打电话的人是谁，说的是真是假，他的确给了我们一个再合适不过借口，你不是一直想进去科波特的冰山赌场看看吗，可惜他早就把你拉入黑名单了。”
“你还不是一样。”
戈登闻言压低声音：“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
“接电话的是一个叫秦苏的华裔小伙，他直接汇报给了我。”
“好！”
戈登一拍大腿：“通知局里的自己人，即刻前往冰山赌场，搜索可疑物品！”
戈登懂得轻重缓急，更擅长判断时机，他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出师有名，没有走漏风声，只要能成功进入到冰山赌场，戈登有信心给企鹅扒层皮下来！
……
位于冰山赌场顶层的VIP贵宾室。
一大批衣着光鲜的社会名流汇聚一堂，和底层的渣滓打着同样的牌，摇着同样灌铅的骰子，不过他们压的筹码更大，输得也更多，以及他们输光后也不用担心被丢到外面，依旧能够体面的离开。
科波特站在更高处俯瞰着这群上流赌棍。
“他们明明恨我恨到不得了，在心里咒骂我不得好死，外表还是那么风度翩翩，谈吐文雅，拉克，你说这是为什么？”
拉克就是科波特的女秘书兼保镖，她身高接近一米九，看着有两个企鹅人那么高，可谓是虎背细柳腰，她精通多门格斗技，同时也懂得怎么服侍男人。
拉克想了想，给出自己的答案：“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上流人士，以后还要混下去，自然不愿意在圈子里的其他人面前丢脸，比起金钱，他们更在意自己的脸面。”
“错！”
科波特斩钉截铁道：“大错特错。”
“老板，你说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输得还不够多！”
科波特的小眼睛眯成缝：“别看他们摆出一副名誉大于天的模样，他们最不看重的就是脸面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如果把钱输光，他们一样会丑态百出。
最顶层和最底层，都一样！”
科波特贪婪地盯着那些离开的人，总有一天，他要榨干他们身上的每一滴油水，撕下他们虚伪的体面，在大众面前露出腐臭皮囊下的丑陋模样。
科波特还在畅想未来，忽然拉克收到手下的汇报，脸色霎时间无比难看。
“老板，请让我送你回地下室。”
“怎么了？”
“警方要求所有人从赌场撤离，说是因为收到爆炸恐吓，他们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