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把大象关进冰箱需要几个步骤
警车将冰山赌场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已经封锁附近的交通，不会有任何的车辆进来。
经过混乱且漫长的半个小时后，冰山赌场内的无关人员终于全部撤离，整个赌场内空空荡荡，与之前的人山人海形成两个极端。
“噢，吉姆，你肯定想不到有一天能再进到这里。”
哈维探长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香烟，他不需要提神，他的精神已经足够亢奋。
“科波特那家伙从来不接待我们，说这是他的私人产业，他说了算，哈哈，看现在。”
哈维一拍腰间的枪套：“我们不止进来了，还带着家伙事。”
同行的戈登警长从赌桌上拿起一枚红色的筹码，上面印着企鹅人的大头，这是冰山赌场特有的防伪标识，可见企鹅人有多自恋。
“科波特没有做好准备，这些筹码都是实打实的钱，他却没有收起来。”
不管是吃饭、洗脚还是过夜，冰山赌场内的所有消费都要用筹码支付，筹码才是这里流通的货币。
方才撤离的群众里一定有人趁机顺走了大额筹码，这对企鹅人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那我们更得抓紧时间，好好搜一搜这座销金窟。”哈维探长干劲十足。
戈登叹了口气：“可惜更关键的地下，我们还是进不去。”
他看向守住电梯不许进入的工作人员，地下才是真正藏污纳垢的地方，狡猾的老企鹅肯定藏在下面，如果能进入地下，今晚的收获恐怕会超乎想象。
……
制冰机关闭后，那些吵人的风扇声也消停了，周珂揉了揉耳朵，坐在一处管道口旁边。
没有杀人的风扇叶，这些连通赌场内外的管道就是天然密道，周珂之前就是让玛蒂尔达在其中一个排水口等候。
大约过了十分钟，一条穿着破洞丝袜的大腿从管道口伸出，接着是下半身，到腰腹的位置卡住不动了。
“小丑先生，你在外面吗？”
这道声音甜得发腻。
“我在。”
“太好了，我被卡住了，你快来帮帮我。”
两条惹眼的美腿一阵晃动，像是在向他发出邀请。
嗯，一目了然，什么都没有。
周珂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手才触碰到她一下，两条腿立刻缠了上去，准确盘住他的腰。
周珂下意识后退，身材热火的假面护士便像面条一样从管道滑了出来。
她一挺腰，冰冷的塑料假面贴着周珂脸上的人皮，她的眼神无比灼热，仿佛要把人皮烤化。
但周珂不为所动，别说现在不是时候，就算是在床上，周珂也不会对玛蒂尔达有任何想法。
因为代价太过昂贵，一次需要支付一个腰子，周珂没有那么短视。
“你这流畅度可不像卡住了啊。”
“这是因为有小丑先生的帮忙，对了，还需要你再帮我一次。”
“说。”
“我两只手拿着东西，腾不出手来，你能用手托住我的大腿，我好下地。”
玛蒂尔达这次没有撒谎，她两手各自提着一包c4，确实腾不出手。
周珂脸上笑意盎然：“下来。”
看到周珂笑了，玛蒂尔达的眼睛霎时间没了高光，立马从周珂身上跳下来，冷汗直冒。
“抱歉，小丑先生，我是你的粉丝，我平常不这样，只有你是特殊的……”
“闭嘴，弹簧人呢。”
“他在后面。”
此时弹簧人的脑袋从管道内伸出来，脖子还一抻一抻的，就像是礼物盒内弹出的惊吓小丑。
周珂注意到弹簧人手里攥着一样东西：“c4的引爆范围不能太远，把遥控器给我。”
弹簧人毫不犹豫躲开他伸出的手。
周珂抓了个空，双眼微眯：“你们信不过我。”
玛蒂尔达双手叉腰，拦在周珂和弹簧人之间：“不不不，小丑先生，父亲只是担心你会受伤，引爆炸药这个工作还是交给弹簧人好。
他全身大部分骨骼被替换成弹性材料，c4爆炸产生的冲击伤害不到他。”
周珂扫了弹簧人一眼：“我也担心，担心他不懂该什么时候按，不知道该退出多远按。”
一公斤的c4运用得当足以摧毁一栋5层大楼，玛蒂尔达携带的分量有差不多两公斤，分成了十份。
玛蒂尔达看着自己不会说话的“哥哥”，也感觉不太放心，要是他没有完成任务，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人偶师让她盯着周珂，以防周珂把他们卖了，但弹簧人的智商又的确是个问题。
玛蒂尔达很犹豫……
“算了，他死归他死，把一半炸药给我，我去准备下一步计划。”周珂不想跟一个花痴和一个哑巴文盲较劲。
这次玛蒂尔达没有拒绝，将一半炸药交到周珂手中。
“你们两个顺着管道去地下金库，不知道位置的话，朝着最冷的方向走。”
企鹅人的恶趣味，他把金库放置在巨大的冷藏室内，就算能够破解金库的密码，要想把冰封的大门打开也得费上好一阵功夫。
所以周珂才让人偶师准备了c4。
“到地方后把c4贴好，把门炸开，接下来你们自由发挥，能搬多少搬多少，别想着把所有东西搬空，我在这里等你们。”
弹簧人闻言滋溜一下钻回管道，玛蒂尔达恋恋不舍地看了周珂一眼，选择跟着弹簧人一起去金库。
一方面是不放心“哥哥”的智商，不知道该搬哪些值钱东西，另一方面，自己待在这里陪着周珂，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人力，多一个人能搬多一倍东西。
能爬进管道的只有玛蒂尔达和弹簧人，其他人体型太大。
听着管道内的动静渐行渐远，周珂拿起炸药，这个分量应该足够他用了。
“昨晚我还苦恼着要怎么把炸药送出去，现在我居然担心起炸药不够用的问题了。”
周珂一阵自嘲，将c4炸药揣进兜里，他不担心炸药爆炸，这玩意儿比蝙蝠侠的压岁钱还要稳定，用枪打都炸不了。
周珂没有按照计划留在管道区，或者说，那不是他真正的计划。
“第一步：打开冰箱，现在该到第二步：把大象放进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