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落幕？
汗水从戈登的额头上流下，不是怎么的，他总感觉周珂的声音很是熟悉，与某个已经不存在的人有些似是而非。
但在提及到大象的时候，缺失的那一抹神韵被填补上，戈登脑海中的面孔立即清晰起来。
“你是……！！！”
戈登语气难掩紧张与惊讶：“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在帮你啊警长。”
周珂的态度比电话客服还要亲切：“今晚你调动所有信得过的人夜袭冰山赌场，如此兴师动众，就抓到小猫小狗两只，不说市长那边的压力，你自己这关也过不去吧。”
戈登不相信周珂：“那你想要如何帮我，用炸弹炸死企鹅人？不是我小瞧你，你有那个本事吗？”
要是企鹅人这么容易解决，冰山赌场早就改名换姓了，能把企鹅人干掉的人，在哥谭可谓是凤毛麟角，蝙蝠侠算一个。
周珂，也算一个。
但他却很谦虚：“我的确没这个本事，但你可以，警长。”
周珂从垫脚用的椅子上跳下来，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推开一条门缝，窥探通道中的情况。
和他预料中的一样，下面那俩精神病爆破金库之后，企鹅人一定会暴跳如雷，命令手下去地下金库堵人，这个时候中上层的防御必然空虚。
这就给了周珂机会。
确认四下无人，周珂就不再鬼鬼祟祟地躲避监控，在空荡的走廊上狂奔起来，他和戈登通话的声音变大了：“戈登警长，帮我关上冰箱门，别让大象跑出来了！”
戈登很是疑惑：“什么？”
周珂跑向电路开关：“30，29，28，27……”
倒数？等等！
作为一名老警察，戈登瞬间意识到周珂在干嘛，他对着警用频道吼道：“所有人，立刻从赌场里出来，你们只有二十秒时间！”
还好搜查已经接近尾声，警员大都在一楼大堂内清点搜集来的违禁物品，听到局长的警告，毫不犹豫飞奔，他们相信局长的判断。
其中探长哈维跑在最前面，那夸张的大肚腩丝毫不影响他跑步的速度，领先所有人最先跑到赌场外。
“……9，8，7……3，2，1。”
周珂手指放在开关上。
“0。”
轰！！！
以点分布的c4爆炸席卷了小半个楼层，一楼靠河的地面炸开一阵火光，整个冰山赌场也跟着抖了两抖。
咔嚓——
暴露在常温中数小时的冰山早已摇摇欲坠，炸药爆炸的震动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开始只是零落的冰块，混杂着融化的冰水，然后是整块断裂的冰山，在冰水的润滑下，如同泥石流般倾泻而下。
人偶师来接应玛蒂尔达和弹簧人，等来的却是冰山的崩碎！
一块成人大小的冰块砸落，力量型的人偶一拳将其打得粉碎，然后被更多的碎冰吞没。
铛铛铛！
猴子人偶拼命拍着铜锣：“主人！快开船，快开船！”
船上的三人里只有人偶师会开船，但人偶师抬起头，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白色洪流，这么大的范围，已经来不及了。
这条逃生路线，是周珂定的，现在看来，这哪是逃生路线，分明是周珂用来埋葬人偶师的坟墓！什么合作，他一开始就是要杀了人偶师！
自始至终，人偶师都被算计得明明白白。
“原来，我才是真的小丑。”
嘭！
轮船被落下的冰块砸烂，溅起数十米高的水花，缝合起来的人偶，再度变回碎片，被江水推着冲向大海……
爆炸结束后不久，哥谭的警员们重新进场，迅速找到爆炸发生的位置。
“报告局长，赌场地下发生爆炸，一楼部分地面坍塌，出现一条去往地下的通道！”
戈登终于明白，周珂说的“帮忙”是什么意思，但他还不理解大象的含义。
他摇了摇头，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拿起对讲机：“哈维立刻带两支小队封锁爆炸现场，其余人跟我进去地下！”
“不，你们不能进去！”
一旁的贝里双目赤红，他很清楚冰山赌场的地下有些什么，绝不能让警察进去。
数十支枪口立即对准了贝里，还有他身后的赌场工作人员。
哈维探长老神在在地走到贝里跟前，将一根香烟插入贝里胸前的衣兜里。
“这位普通市民，请你冷静一点，赌场内可能还有炸弹，警方需要排除危险，请你配合工作。”
贝里一时间气急，但他现在确实没什么办法，为了防止被警察搜出枪支，他的人身上一件热武器都没带。
双拳尚且难敌四手，赤手空拳更敌不过格洛克17，贝里看到赌场上的冰山大半落入江中，眼神绝望。
今夜过去，冰山要彻底消失了吗？
“不许动！”
“放下武器！”
戈登带着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冲入地下，与企鹅人的手下正面撞上，一场火拼就此爆发。
没有人注意到，之前贝里守住不让进的电梯，上面的楼层数字开始变化。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一切的始作俑者周珂乘坐一台全景电梯，欣赏着冰山倒塌的绝景。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冰山崩塌的时候，没有一块冰是无辜的，也没有一个冰下亡魂是无辜的。
没有人偶师接应，地面又被警方封锁，玛蒂尔达和弹簧人插翅难逃。
金库门被爆破无法关闭，企鹅人存储的违法所得必然被曝光，数十年积累毁于一旦，包括其他同行的钱也是一样，就算企鹅人今晚能够逃过警方的抓捕，以后企鹅人也少不得被其他人追着讨债。
虽然金库里被没收的钱也有周珂的份，但周珂并不心疼，因为他一个人本来就拿不走多少，也用不到那么多。
电梯缓缓上升。
企鹅人，戈登，玛蒂尔达，所有人都在往下跑，只有周珂一人向上，来到空无一人的最顶层——企鹅人的办公室。
周珂对这个房间的豪华配置毫无兴趣，他目标十分明确，径直走到一个橱窗前面，里面放置着三把黑色雨伞。
众所周知，雨伞是企鹅人的标志性武器，小小一把雨伞上面，功能不比蝙蝠侠的万能腰带要少，也是企鹅人能够与蝙蝠侠过上两招的依仗所在。
周珂肆意地笑了，这才是企鹅人真正的宝库。
乓啷！
周珂砸碎玻璃，毫不客气地将三把雨伞打包带走。
这些雨伞都是被企鹅人淘汰的型号，最新款的雨伞只会在企鹅人本人手里，但已经够周珂“用”的了。
光是一把伞的造价就足以买下周珂一开始的“出生点”（那栋公寓楼），有了这三把伞，周珂就能凑够润出哥谭的钱。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周珂一个普通人，不，从身体上来将他甚至是个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所以周珂从未想过留在哥谭，这座城市已经病入膏肓，打击犯罪拯救世界的事还是交给超级英雄吧。
周珂走到窗边，摘下手套，伸出舌头舔湿食指，确定风不是往河上吹后，周珂撑起雨伞，伞尖伸出四根螺旋桨开始转动，他纵身一跃。
将整个哥谭踩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