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序幕！

大概飞了五六分钟，周珂顺利降落在一栋平房的楼顶。

拍拍屁股，周珂揭下脸上夹起的人皮，连同手机一起随手丢下，望着几百米外灯光逐渐黯淡的冰山赌场。

“冰山倒了，企鹅得搬家咯，我也得考虑一下，搬去哪个城市好呢？”

大都会？和哥谭隔江相望，距离最近，又有DC亲儿子超人守护，活跃的反派也不算阴间，但就是外星人扎堆拜访，时不时就刷新个宇宙级战力，几乎每一个登场的反派都能跟大超掰下手腕。

周珂怕被战斗的余波给震碎，于是排除大都会。

布鲁德海文不错，大少夜翼把那里打理得很好，还有余力回哥谭帮忙，但还是距离哥谭太近，蝙蝠侠有时候也会往这边跑，不安全，周珂想要远离蝙蝠家族。

中心城有最可爱的英雄闪电侠，也有最可爱的市民，是最宜居的几个城市之一，但和大都会的毛病一样，每次爆发危机都和时间线有关，周珂怕自己哪天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从时间线上抹除了。

海滨城，绿灯侠哈尔的故乡……不考虑。

一时半会儿周珂竟然想不到一个好的定居地，要不要干脆润回国，不对，他好像看过视频，国内也有个正义联盟。

“算了，还不着急走，想办法把这三把雨伞出手了再说。”

……

大约一小时后，周珂回到公寓，手上拿着两把黑色雨伞。

才走到门前，听到脚步声的奥利维亚就把门打开了。

周珂把奥利维亚安置在公寓内，全程没有让她参与到计划中来。

奥利维亚伸手抓住周珂的衣角就往房间里面拉。

周珂有些哭笑不得：“别这么着急，想知道什么，我慢慢跟你说……”

抬头却看见房间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本台记者消息，哥谭警方成功将冰山赌场幕后老板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抓捕入狱，他将面临至少二百三十五年的刑期，此刻警方正准备把他押送至黑门监狱。

另外，由于冰山赌场上的大体积冰块意外滑落，一艘轮船沉没，船员失踪，搜救队在水面上发现大量人体残肢，来源不明……】

周珂见状耸了耸肩，感叹道：“哥谭电视台的记者反应是真快啊。”

其实是哥谭警察此前的动作把记者吸引过去，才能如此之快地做出报道。

两只小小的手臂抱住周珂的大腿，他听见一阵抽泣声。

奥利维亚双眼通红，她哭得就像一个小女孩……她终于像个小女孩的模样。

奥利维亚把头埋在周珂腹部：“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改造成人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帮父亲报仇。”

如果可以，奥利维亚想要亲手杀死人偶师，但奈何她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她不会怨恨小丑让她没有了亲手报仇的机会。

只要人偶师死了，奥利维亚就满足了。

“谢谢你，小丑。”

周珂伸手抚摸着奥利维亚的棕色头发，并不言语，她不需要安慰。

因为奥利维亚很坚强，她和小丑一样，度过了生命中最糟糕的一天，却没有被苦难压垮，堕落成小丑这样的人。

在哭声慢慢平息后，周珂轻声问道：“奥利维亚，接下来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奥利维亚擦干泪水，倔强的抬起头：“你去哪我就去哪。”

预料之中的回答，周珂微微点头：“可以，正好我缺少一个人帮忙掩饰身份。”

周珂要离开哥谭了，这个世界上他最亲近的人就是奥利维亚，没理由不带她走。

“刺啦！”

刺耳的杂音穿过耳膜，周珂眉头微皱，望向房间内的电视，电视信号似乎被劫持了。

屏幕上突然播放起某个餐厅的监控画面，人们如往常一样享受着美味的晚餐和啤酒。

直到某一刻，和谐的画面突然画风突变，餐厅内的人们像是受到某种刺激，疯狂地攻击起周围的人，情侣互相用刀叉刺穿对方的眼睛，巡警将枪口对准无辜的民众，父子互相啃噬对方的脖子。

看似稳定的秩序在一瞬间瓦解，整个餐厅沦为字面意义上的人间炼狱。

画面再度一闪，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影出现在电视机上。

【企鹅人落网了，这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所以我来给你们降个温。】

“稻草人？”周珂认出了他，这家伙劫持信号干嘛。

【刚才的展示只用了我5盎司的新型毒气。】

【明天，这次展示就会如同小孩子的把戏。】

【哥谭的市民们，这是唯一一次警告。】

影像到此结束，电视画面恢复正常，但主持人没有继续播报新闻，而是急匆匆地离开。

奥利维亚听见街上一阵喧哗，她跑到窗边，看到所有车辆都在争先抢后地开往出城的道路。

“小丑先生，我们也要离开吗？”

相比之下，奥利维亚要镇定的多，她想要咨询周珂的意见，却看见周珂脸色煞白，虽然他的脸本来就是白的。

周珂目光呆滞，死死盯住电视。

这里不是主宇宙！

这里是……《阿卡姆骑士》！

——序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