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时钟
“剩下的录像不用再看了，看也是浪费时间，再去看下公寓。”
周珂离开监控室，顺着楼梯爬到六楼，回到住了两天的房间。
这间公寓是周珂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眼看到的地方，或多或少对这里有种特殊的归属感，姑且算是周珂重生后的第一个家。
搜查自己的家，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和找东西不一样，找东西是有明确目标的，搜查则没有，或者说目标是一切蛛丝马迹，范围要大上太多。
“这种时候越发想念起侦探模式，一键推理高亮显示，感觉不要太轻松。”
周珂只能是想想了，他没有随身携带游戏系统这种金手指，能够依赖的只有自己的直觉。
但周珂和奥利维亚在这里生活了两天，大部分生活设施上的痕迹已经被破坏，例如床铺衣柜之类的，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周珂拥有沮丧，他把思路逆转过来：“既然有的区域痕迹已经被损毁，那就全部排除，我需要检查的只有不常接触到，但又能够用来藏匿物品的地方。”
切换角度后，周珂需要检查的区域大大减少，他所住的公寓是两室一厅，有独立卫生间，他决定从主卧先找起。
“床铺底下之前检查过了，只有一个包裹，被我送人了。柜子里换洗的衣服只有寥寥几套，而且基本都是同一个款式。”
小丑对紫色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里面全是紫色西装，还有夏威夷风情的四角裤，这些是小丑自己上街买的吗？他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除却这两样，卧室内剩下的东西不多了，周珂把目光投放到墙壁上的挂钟。
这是一个绿色的圆形挂钟，中间是一个红彤彤的圆心，两边各有一只大眼睛，时针和分针构成了两根胡子，整体看上去就是一个时钟魔术师的造型，又有点像是小丑。
“之前都没发现，这个钟已经停住不走了，挂着还有什么作用。”
挂钟的时间停在10:48，周珂把挂钟取下，墙上只有一颗孤零零的钉子用来勾住挂钟，后面并没有隐藏着什么暗格。
挂钟本身质量也很轻，塑料外壳，不像是值钱货，周珂二话不说给拆开来，里面却只有正常的时钟零件。
“只是恰好没电了吗？”周珂眉头微皱，不对！
周珂重新看向自己翻出来的零件，挂钟里面的确没有藏东西，而是少了一节电池。
这个挂钟是靠两节电池驱动的，电池槽里只剩下一节，这样的话，挂钟停止的时间就是固定的，也就是电池被拆下来的那一刻。
“有人把一节电池拆了下来，这个人或许就是小丑，他把电池装到了其他地方，什么地方会用到电池呢……炸药上的定时装置！”
小丑是在这个房间给炸药加装了定时装置，那么可以确定，炸药包裹是小丑主动要求那个神秘男子送来的，他很可能就是小丑的某个手下。
“难道真的要去找哈莉吗？她可不好找。”
哈莉.奎茵原名哈琳.奎泽尔，原来是小丑的心理医生，被小丑反向洗脑后将自己的身份重新定义为哈莉.奎茵，为了得到小丑的赞许，她开始使用暴力并变得不可捉摸。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哈莉是小丑的又一个受害者，只是这个受害者十分危险。
即使对周珂来说也是如此，他自认为自己很正常，而正常人就该害怕疯子，哪怕他这两天的人头数已经快达到超神般的杀戮，周珂也没感觉有哪里不对，就好像只是拍死了几只臭虫。
“天知道哈莉在哥谭哪里发癫，我又不是蝙蝠侠，有万能的管家侠阿福做后盾，想知道目标的位置只需要通个话……嗯？”
说到通话，周珂忽然想起来，还真有个人可能知道哈莉在哪，那个人就是戈登警长……的女儿，芭芭拉.戈登。
芭芭拉在被小丑弄瘫后，并没有自暴自弃，作为超级英雄“神谕”为蝙蝠家族提供黑客技术支持，在游戏初期，正是她为蝙蝠侠提供任务指引。
“芭芭拉手里肯定有哈莉的位置信息，她就在距离韦恩大厦不远的钟楼内，那是一个被改造过的蝙蝠基地。”
周珂有些犹豫，贸然接触神谕很可能会引来蝙蝠侠的注意，但不这么做的话，在偌大的哥谭里找一个哈莉，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能再束手束脚了，不过是个游戏宇宙的蝙蝠侠，我可是主宇宙的小丑。”
知道这里并非主宇宙后，周珂的心理发生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对蝙蝠侠的感官。
主宇宙的蝙蝠侠由于其特殊性，几乎无法被杀死，不管面临何种困局，他总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其他宇宙的蝙蝠侠虽然也有主角光环，但是依旧有翻车的风险，阴沟里翻船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尤其是在面对小丑的时候。
也许，自己不用这么忌惮蝙蝠侠。
“是时候给自己找个“系统”了。”
……
尖顶钟楼，哥谭的地标性建筑之一，巨大的机械时钟在哥谭建立后一直运转至今，然而谁也想不到，蝙蝠侠把这座钟楼变成了他的其中一个巢穴。
“爸爸，你不用担心我。”
芭芭拉坐在轮椅上，与戈登警长通话：“我已经乘坐大巴去到大都会了，中途没有遇到任何拦截，一切都很顺利。”
【你能顺利出去就好，注意安全，芭芭拉。】
芭芭拉笑得很甜：“该注意安全的人是你，爸爸，好了，不要因为我影响到休息，今晚你会很忙。”
通话结束，芭芭拉笑容收敛，她躺倒在轮椅上伸了个懒腰，手臂抬起后衣服上拉，露出一截嫩白腰肢。
“嗯~最佳撤离路线的计算量差点没把我累死，现在距离稻草人的袭击宣言还没过去24小时，进度总算是赶上了。”
市民的撤离工作正是芭芭拉指挥完成的，她不像通话里说的那样在大都会，那是芭芭拉为了让戈登安心说的谎言，她没有离开，而是留在哥谭支援蝙蝠侠。
伸完懒腰，芭芭拉视线不自觉地落到自己的双腿上，手掌缓缓放下，轻轻揉捏着大腿，却像是在触摸一块冰冷的雪糕，没有任何反应。
“那天晚上，果然是梦吗……”芭芭拉一阵叹息。
在小丑出现的梦境里，手枪砸到大腿上的时候，她感到了一丝疼痛。
当时芭芭拉并未发现这一点，第二天醒来后，她就尝试过用力拍打自己的双腿，仍是毫无知觉。
“复健需要一步一个脚印，我不该心存侥幸，不能急于求成。”
芭芭拉强行安慰自己，忽然身后的电梯传来异响。
噜噜噜……
绞盘拉着绳索转动，这是钟楼电梯运行的声音，有人正在从下面上来！
芭芭拉很是疑惑，这座钟楼被韦恩集团承包，平常根本没人会到这来，更何况现在基本大部分人都已经撤离出城。
她立刻打开与蝙蝠侠的通讯，电脑上投射出画面。
【呼叫我有什么事，芭芭拉。】
投影中的蝙蝠侠正在追踪稻草人的踪迹，许多未知军用车辆出现在哥谭街头，他需要调查车辆的来源与去向，因此画面中的背景一直在变。
“没什么，确认一下你的位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芭芭拉不想让蝙蝠侠分心。
【帮我定位戈登的位置，我等下过去找他。】
“好的。”
芭芭拉将位置发送给蝙蝠侠，心中疑惑更盛，不是蝙蝠侠，那电梯里的是谁？
她点开钟楼的电梯的监控，却发现摄像头被人用什么东西挡住了。
哐当。
电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