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这次真不是我干的

跑到街上的暴徒越来越多，不止是哥谭本地的黑帮，还有外地人士慕名而来。

稻草人那张戴着防毒面具的大脸不时出现在广场的大屏幕上，向哥谭宣示自己的主权。

“呸，一个连自己的毒气都无法承受的胆小鬼，口出狂言要统治哥谭，等着被蝙蝠侠抓住暴打一顿吧！”

周珂一路狂飙，车头染上一抹暗红，保险杠还在滴血，显然来的路上不是很太平。

这倒不是周珂有意玩撞撞乐，主要是有的人不知死活，模仿小丑用肉身拦截汽车，就和碰瓷一样，周珂只觉得好笑，也不想想小丑面对的是谁，真以为人人都是蝙蝠侠吗？

没有法律的束缚，恶向胆边生的人可不止这帮家伙，周珂对他们的死活毫不在意。

一路上没松过油门，周珂很快到达芭芭拉所在钟楼。

这栋古老的钟楼历史并未超过百年，却已经是哥谭明面上的古董了，也就蝙蝠侠敢破坏文物，把这里改成秘密基地。

钟楼的老式电梯只有上和下两个按钮，没有中间楼层可供停留。

周珂站在电梯内，听着绞盘转动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笑起来不那么吓人。

对于这位半身不遂的姑娘，周珂内心十分欣赏，或者说他对不屈服于苦难的人都是这种态度。

“希望这次见面不会再吓到你，可怜的芭芭拉。”

然而当电梯到达顶层，周珂却笑不出来了，因为钟楼内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芭芭拉不在？”

周珂小心谨慎地走出电梯，一眼就发现了异样。

钟楼内的蝙蝠机关处于激活状态，一台科技感十足的电脑放置在正中央，上面投影出哥谭的大地图，右侧屏幕全是当前哥谭的实时信息。

周珂可以看到东区103有队警察碰上了黑面具的手下，双方隔着一条街道对射，目前警方处于劣势。

种种迹象表明，不久前还有人在这里活动过。

开启机关需要虹膜验证通过，如果芭芭拉不在，这些装置就不会是打开的状态。

周珂嗅到了阴谋的气味：“有人把芭芭拉掳走了。”

游戏里的确有芭芭拉失踪的剧情，而且是主线，但不该是现在，撤离市民的工作提前6小时完成，芭芭拉这时候才和蝙蝠侠联系上，她被掳走最早也该是午夜之后了。

“应该不是二桶干的，时间对不上，这会儿估计他还没和蝙蝠侠第一次碰面呢。”

周珂眉头紧锁，如果不是二桶，那会是谁干的呢。

别看芭芭拉是个残疾人，她丢蝙蝠镖的本事可没落下，钟楼的电梯运作起来动静这么大，芭芭拉不可能没有防备，不可能被偷袭。

但周珂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搏斗的痕迹，就好像芭芭拉是自己出去时忘记把电脑关了，这可能吗？

周珂很不安，他本以为自己事先知晓所有的剧情，能够在今晚占据先机，然而才刚刚开始，剧情就已经发生了周珂不曾知晓的变化。

难道这也是他把企鹅人拉下马带来的蝴蝶效应？周珂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自己找芭芭拉打听哈莉消息的打算落空了。

等等，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哈莉，芭芭拉被人掳走，要是被蝙蝠侠知道周珂这个小丑进入过案发现场，岂不是跳进密西西比河都洗不清？

“该死！”

周珂立即坐到电脑前，发现钟楼内的安保摄像头早就被掳走芭芭拉的人关闭了，并没有拍到他进入钟楼的过程。

这不是一件好事，有监控视频还能证实周珂没对芭芭拉下手，蝙蝠侠肯定会入侵市政府的闭路电视系统，通过附近路口的监控发现周珂来过。

也许蝙蝠侠这个最伟大的侦探能够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拼凑出真相，还周珂一个清白，但要是他没有呢？

周珂是不害怕阿卡姆蝙蝠侠，但不代表他打得赢，要是跟蝙蝠侠对上怕不是要被打成猪头。

周珂一咬牙，来都来了，不能背了黑锅就走，他可没忘记自己来钟楼的目的。

芭芭拉是不在了，周珂大可以自己动手。

周珂输入哈莉.奎茵进行检索。

“哈莉收拢小丑帮的部分成员后，行踪成迷，数据显示，她曾在布鲁德海文和夜翼大战一场，救走了好姐妹毒藤女，嗯，这些我都知道，就没有更具体一点的信息吗？”

自从阿卡姆城封闭后，哈莉就再也没有在大众面前出现过，在这场战争中这个危险的女人似乎有着自己的算盘。

“或许我不该只把目光放到哈莉身上，搜索小丑帮成员活动范围。”

找一个群体总比单独一个人容易，小丑帮的特征也足够明显，人人都化着小丑妆，要不就戴着小丑面具，很快周珂搜到一大堆目击记录，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集中在哥谭制片厂附近。

“看来哈莉已经在盘算着对制片厂下手了，这段剧情倒是没有走偏。”

制片厂是蝙蝠侠的又一个基地，里面藏着蝙蝠侠和小丑的小秘密，哈莉会盯上制片厂很正常。

“得在蝙蝠侠发现前离开钟楼。”

周珂删除掉自己的查询记录，又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将自己在电脑上的痕迹全部擦除。

正当周珂埋头清理痕迹的时候，忽然电脑上弹出一个语音通讯窗口。

【神谕，我需要追踪一辆军用车。】

沙哑的嗓音听上去像是喉癌晚期，其中又带有一股不用质疑的威严，都不用看电脑屏幕，这个声音就足以说明主人的身份。

周珂脑袋嗡的一下，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法克。

此时通讯的另一头，蝙蝠侠刚从几十层楼高跳下去，翻身一跃落入蝙蝠车中，正在发动引擎。

“嗡——”

和主宇宙那优雅与实用并存的流线型设计不同，阿卡姆的蝙蝠车更接近一辆装甲车，车身上覆盖着厚重的装甲，眼下这台钢铁巨兽正发出悦耳的轰鸣。

等蝙蝠车完成加速，蝙蝠侠眉头微皱，芭芭拉还没有回应他，他又对着通讯重复了一遍呼叫。

“神谕，我需要那辆军用车辆的位置。”

【滋滋……咳，能听到吗，蝙蝠侠。】

蝙蝠侠瞳孔猛地一缩，这个声音……

【我相信你已经认出我的声音了，还请保持镇定，我没有用变声器，更不是你的幻觉。】

蝙蝠侠立即调转车头，向着钟楼的方向全速开去。

【我知道，你一定正在赶来钟楼，但还请听我说，芭芭拉不是我抓走的，我来到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入侵者把安保摄像头关闭以隐藏行踪，我没办法自证。】

蝙蝠侠沉默不语，他听出了周珂的诚恳，却加深了内心的疑惑。

蝙蝠侠没有问周珂的身份，因为他已经有了答案，周珂的嗓音和蝙蝠侠一样有辨识度。

【虽然我知道自己有前科，但这次真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来找女朋友，她最近貌似移情别恋了，我想和她谈谈，咳，总之，我无意与你为敌，也不想给你添麻烦，这一点请你牢记。】

啪！

蝙蝠侠从蝙蝠车内弹射出去，在空中射出钩爪，快速爬到钟楼顶，在便携电脑上输入指令，塔顶打开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小口。

蝙蝠侠从入口一跃而下，进入到钟塔内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通讯窗口却还亮着。

他走到尚未关闭的电脑前，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墨迹未干。

“我不知道谁抓了芭芭拉，但克莱恩在A.C.E化工厂——不要来追我。”

哐。

蝙蝠侠听见电梯到达底层的声音，立即又攀上塔顶，看到一辆紫色车快速消失在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