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在哥谭的小巷被堵了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周珂既困倦，又无比清醒，明明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他还是难以入眠。
这具小丑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昼伏夜出，夜晚的气味弥漫在房间内，唤醒周珂的大脑，绿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涣散。
那个神秘人没有欺骗他，小丑真的死了，灵魂被彻底抹杀，再无复生的可能。
但DC的每个宇宙必然存在小丑，这是绝对的铁律，于是周珂代替了他，进入到这具空洞的躯壳，填补上小丑的缺口。
看似随机的重生，实际上在周珂许愿抹杀小丑的那一刻，他成为小丑就已经是板上钉钉。
真是最糟糕的开局，周珂能接受自己穿越成一个身体残疾人，在这个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里，残疾并非不可弥补的缺陷。
偏偏是小丑，这个狂笑之人。
小丑犯下血案无数，仇人数以百计，哥谭警方视其为最危险的罪犯，没人会对他抱有怜悯之心，能够活到现在纯属命硬。
周珂没有失落太久，时间也不容许他后悔，他必须接受事实，自己被困在这个疯子的大脑内。
“超级英雄都是圣母，就算是小丑，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周珂握紧苍白的手掌，决定了，他要扭转小丑的风评，让他人能够发自内心地展露笑容。
小丑固然臭名昭著，但也仅限于在哥谭，眼界放大到整个地球，整个宇宙，乃至于多元宇宙，小丑的名号就未必有多响亮了。
不过这仅限于黑暗骑士团入侵之前，在那场各种意义上的灾难发生后，小丑将会成为多元宇宙最知名的反派。
周珂得弄清楚当前的时间节点，如果这时候小丑还没出道多久，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很大，说不定还能一反攻势，弄个英雄当当。
不过当不了英雄也没关系，当个普通人也不错，毕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英雄反派整天打打杀杀多费劲。
周珂打算观察一段时间，摸清楚“自己”的底。
“首先检查一下身上的东西。”
周珂在衣服里摸出四把手术刀，两把餐刀，一对手铐，还有一个苹果。
刀具和手铐周珂可以理解，这些东西出现在小丑这个变态杀人狂很正常，但为什么小丑身上会带着一个苹果，周珂很费解，这是留着自己吃还是上面下了毒？
周珂没有小丑的记忆，他也猜不透小丑的想法，没人猜的透。
周珂没在房子里找到太多有用的东西，这就是一间普通的公寓房，小丑没有固定住处，这应该就是一个躲避蝙蝠侠追踪的隐藏窝点。
至于为什么是躲蝙蝠侠，这个世界上唯一会追着小丑跑的只有他了，也只有蝙蝠侠能追着他跑，哥谭警察都对小丑避之不及，包括对小丑恨之入骨的戈登警长也是一样，除非小丑犯事时正面碰上，没人想和这个疯子玩捉迷藏，他们已经有过太多惨痛的教训。
把小丑留给蝙蝠侠，这是哥谭人的共识。
“翻了个遍，最可疑的就是这个放在床底下的大袋子了。”
周珂在床底下翻出一个黑色的大包裹，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提起来手感很沉，上面还裹着一层黏糊糊的液体。
他想到了屋内若有若无的臭味，来源似乎就是这个神秘的包裹。
“如果里面是小丑的某个受害者，那就得赶紧处理掉，我可不想背着这玩意儿到处跑。”
周珂揉了揉自己的嘴角，做好心理准备后，慢慢扯动拉链，包裹内的事物终于漏出冰山一角，却足够让周珂认出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了。
“靠。”
周珂立马把拉链拉上，轻轻放到床上，并离得远远的。
“把这种东西放在自己睡觉的地方，真tm是个疯子。”
周珂打算出去一趟，把这包东西丢掉，丢得越远越好。
在衣柜里找到一顶宽檐帽和黑色风衣，周珂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小丑是哥谭最知名的罪犯，他的脸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不做伪装上街的话，分分钟就会引发轰动，到时候蝙蝠侠闻着味就过来了。
做好外出的准备后，周珂提着包裹出门，一直到他走进某条小巷。
哥谭的小巷不是随便进的，很多很走着进来，躺着出去，不过周珂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因为他通常是让别人躺着出去的那个人。
忽然周珂的动作一顿，目光不准痕迹地向后瞥去，他看到一个灯光下高大的影子，在他停下后，这个影子迅速隐藏到黑暗中。
一个未知的跟踪者，会是小丑的什么人，手下？敌人？又或者说……蝙蝠侠？
但不管来者何人，周珂都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
周珂漠然回头，手指捏紧了包裹。
在数秒的寂静后，一个人从阴影中走出，周珂惊讶地发现，那竟是个身高只到他腰胯的棕发小萝莉。
周珂吹了声口哨，摘下口罩，刻意咧开嘴笑道：“这里可不是你这种小朋友该来的地方，说说看吧，为什么要跟踪我，是有人雇佣了你吗？”
雇佣儿童做情报工作，传递信息之类的，在哥谭很常见，大部分人会在这个过程中被吸收进帮派，他们是哥谭的未来，也是未来的黑帮。
小萝莉淡然抬头，面对周珂的可怖笑容，她丝毫不为之所动。
没有达到预期中的效果，周珂悻悻然地把口罩戴了回去，小丑的脸笑起来那是相当恐怖，他看着镜子自己都觉得害怕，这小萝莉不简单，不能被她的年龄迷惑。
小萝莉直视着周珂绿色的眼睛：“小丑先生，我是奥利维亚，我叔叔和你有个交易，他让我带你到交易的地点去，你应该提前收到消息了。”
周珂心底一沉，麻烦上门了，他不知道小丑和什么人做交易，反正肯定不是好人，和这些人接触风险很高，主要是可能被蝙蝠侠盯上。
一百个哥谭反派加起来都不如一个蝙蝠侠让周珂头疼。
周珂故作困惑：“交易？我不记得有这回事，你叔叔没搞错吗？”
奥利维亚解释道：“父亲改了主意，他让我叔叔来帮你。”
换人？意思是和原来说好的不一样，那周珂就能借题发挥了。
周珂摆出一张臭脸：“不，我只要最好的，如果你们做不到，那就给我滚远点。”
周珂不想和这些怪胎扯上关系，向着奥利维亚摆摆手，算是告别：“你也是，小奥利维亚，夜晚的哥谭可是会吃人的，你最好快点回到温暖的巢穴里去，别被外面的怪物抓住吃掉。”
说着周珂就这么走远了，留给奥利维亚一个萧瑟的背影。
奥利维亚忽然身体哆嗦了一下，周珂朝她笑的时候，她没被吓到，但听到周珂那看似嘲讽的话语，她的情绪终于出现波动。
“小丑先生……是在关心我的安危吗？”
奥利维亚从来没有想过，她一直渴求从家庭中得到的关心，居然是小丑给她的。
难道都市传说中哥谭的地下皇帝小丑，是个萝莉控？
奥利维亚不安地缩了缩脖子，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小丑不可能关心别人，他就是个疯子，谁认为自己被小丑关心了，那个人肯定也是个疯子。
奥利维亚知道自己心理有问题，但应该还没严重到这种地步，她甩了甩脑袋，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