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我可没戴珍珠项链
周珂听到后方靠近的脚步声，嘴角一垮。
“我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计较，但你不要得寸进尺。”
周珂转身看向亦步亦趋的奥利维亚：“否则我就要教你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应该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奥利维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并不畏惧小丑：“我只是想告诉你，叔叔不会放弃的，他迟早会过来找你。”
“那就让他来。”
周珂怎么会在一个小萝莉面前露怯，他在自己胸前比划：“我会送他一颗大大的红心，然后把他原来的那颗挖出来。”
周珂以为奥利维亚只是表面坚强，不过是在他面前强撑着胆气，想着吓唬吓唬她。
怎料奥利维亚的脸上居然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小丑先生，你也喜欢活体解剖吗？”
周珂心脏当时就停跳了一拍，这是正常小孩该有的反应吗，果然，能在哥谭这座城市混的小孩都是精神变态。
他回应道：“不，我并不喜欢，只是单纯比较擅长。”
小丑玩弄过的尸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这就叫熟能生巧，就算周珂没有继承记忆，他也不会手生，这些技巧都已经被刻进骨子里了。
奥利维亚眼睛放光：“那你一定知道，怎么才能完整地把一个人切成两半，又不会伤害到他。”
“这已经是魔术的范畴了，你应该去找一个叫扎塔娜的魔术师，她不止能把人切成两半，还能把两个人变成一个人。”
“父亲教过我，怎样把很多人变成一个人，就是会多出一些东西来。”
“那你父亲算是一个人体魔术师。”
“我父亲是人偶师，不是魔术师。”
奥利维亚纠正道：“他擅长将不同人的肢体缝合到一起，做成人偶进行操纵。”
周珂隐隐能猜到奥利维亚父亲是干什么的了，怕不是从缅甸过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小丑找这种人做什么，首先排除钱，小丑不缺钱，光是他多年来给银行搬家得到的报酬就够挥霍一辈子了，钱对于小丑而言不过是一个数字，最大的意义在于雇佣炮灰和蝙蝠侠“玩游戏”。
这么想的话，奥利维亚的家族该不会就是小丑新一轮游戏的炮灰吧，不过能被小丑利用当炮灰，奥利维亚的家族应该有几分本事，也许能撑过今晚。
这不是周珂夸大，以蝙蝠侠的行动效率，一晚上就能把哥谭一众反派清理干净，新人能在蝙蝠侠手上撑过三个晚上，那都是占了新出道的便宜。
想到这里，周珂看向奥利维亚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悲悯。
这么小的年纪就要跟着家族和蝙蝠侠对着干，大概率要被蝙蝠侠送进阿卡姆疯人院，那个地方美名其曰治疗中心，实际上就是哥谭反派的人才市场，可以说是群英荟萃。
就算是最纯洁的小白兔，进去阿卡姆一趟，出来后都能进阶成杀手兔。
所谓近墨者黑，到时候和一帮怪胎关在一起，再加上压迫的环境，奥利维亚精神不变态都说不过去。
周珂叹了口气，转身换了个方向前进。
奥利维亚再度跟上，周珂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女孩置气，他刻意把步幅迈得很小，让奥利维亚不至于掉队。
“小丑先生……”
奥利维亚还有话想说，周珂却毫不犹豫地打断。
“闭嘴，跟紧我。”
周珂伸出苍白的手掌，牵住娇小的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心头一震，她想起自己之前的无端猜测，另一只空着的手摸向腰间，触碰到一样冰冷粗糙的物体。
这种触感奥利维亚很熟悉，是流浪汉皮肤的触感，她也闻到了后方传来的臭气。
有人想要揽住她的腰！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奥利维亚就感觉耳边风声大作，她被周珂甩到身后。
周珂脸色冰冷，将包裹放下，左手一抖，一把餐刀从西装袖口滑出，刚好插中那只不安分的手掌，刀刃穿过掌心，插入墙面，将其钉在墙上。
“很抱歉打扰你们睡觉，我会告诉这孩子的父亲好好教育一下她，晚上不该大声喧哗。”
周珂说着道歉的话，语气中毫无歉意：“但你们没有亿万身家，请不要对她动手动脚。”
“法克！”
手掌被钉住的流浪汉朝周珂吐了一口浓痰。
“把你的东西和小女孩留下，否则别想活着离开！”
周珂的反击没有吓退流浪汉，药物麻痹了他对疼痛的感知，就算周珂给他开几个口子，他也只会觉得痛快。
看到流浪汉狂乱的眼神，周珂就知道没办法和他沟通。
“我脖子上没戴珍珠项链，至于地上这包东西，我也很想送出去，但交给你们无异于自杀。”
每个哥谭人都应该知道，每一条昏暗的小巷内，都可能有隐藏的罪犯，或是瘾君子，或是流浪者。
他们就静静地靠着墙壁，眼神迷离，如同夜间进入休眠的丧尸，直到闯入者打破死寂，他们才会表现出活物的特征，从身上掏出枪械或者刀具，谋财，甚至害命。
周珂选择的这条路也有这种“丧尸”，在他和奥利维亚交谈的时候，就已经刺激到了他们，周珂能够感受到从黑暗角落中投来的贪婪目光。
所以在流浪汉对奥利维亚下手的第一时间，周珂才能把她护到身后。
奥利维亚盯着周珂，原本她只是听从父亲的命令来通知周珂，现在她对周珂充满了好奇，因为周珂和她脑海中构想的形象完全相悖。
奥利维亚来找周珂之前甚至在身上准备了一个电击器，防止周珂对她下手，但现在周珂却主动保护了她，这让奥利维亚有些无所适从。
“小丑先生，松开我。”
奥利维亚镇定心神，她拿出电击器，望向其他迫近的流浪汉：“我不是展示橱窗里的洋娃娃，我能保护自己。”
奥利维亚丝毫不感到害怕。
但周珂没有放手，他调转刀尖，用刀柄敲了一下奥利维亚的脑袋。
“哎呀！”
奥利维亚吃疼地捂住额头，用不解的眼神看向周珂。
周珂很满意她的反应：“小朋友就该有小朋友的亚子，你负责全年龄……”
他拉下口罩，露出标志性的疯笑。
“……我负责18+。”
周珂才把狠话放出来，还没来得及兑现，只听几声杀猪般的尖叫。
“是小丑！”
“joker怎么会在这！”
“快跑啊！”
“爸爸，妈妈，我不想去见你们啊！”
流浪汉们瞬间恢复清醒，一阵哭爹喊娘，手脚并用着爬远，仿佛慢上一秒钟，就会被地狱的魔鬼吞噬。
不，在他们看来，落到小丑手里，比坠入地狱还要恐怖。
周珂一扭头，整条小巷都空了，只剩下那个被周珂钉住手掌的流浪汉。
他先是朝周珂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然后两条腿向下一压，果断献上膝盖，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把脸洗刷地干净了一点。
“求求你，小丑，让我死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