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嗤——”
周珂拔出餐刀，在那个流浪汉八分震惊，两分不解的目光中，抬起一脚将其踹开。
“我今晚心情好。”
这是奥利维亚今晚第二次从周珂口中听见这句话，第一次她以为是真的，现在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
最后一名流浪汉也以人类极限的跑步速度跑出小巷，周珂收起自己吃饭用的家伙，弯腰拎起地上的包裹。
周珂戴好口罩：“原来我还是能靠脸吃饭的嘛。”
都怪奥利维亚，小丑的名头连个小孩都吓不到，害得周珂以为要血战一场，还好周珂嫌弃口罩闷热，无意中露了脸，一下就把这群家伙吓得屁滚尿流。
其实周珂刚才是硬着头皮上的，对面少说有六七个人，说不定还有枪，反观周珂没有接受过任何武术训练，身上就几把小刀，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但身体很自然就动了，那一下用刀钉手完全是肌肉反应，属于是身体动的比脑子还快，周珂回过神来，刀尖上已是见了红。
小丑的灵魂已经彻底消逝，没有任何复活的可能，但他留给周珂的不止是一具泡过化工池的肉体，还有他从池子里爬出来后培养至今的搏击技术。
周珂完全不用担心自己肉搏打不过几个街头混混，单就这具身体而言，他也比普通人强得多，小丑这么多年高强度和蝙蝠侠互动，身体不够强壮肯定吃不消。
实际上小丑留给周珂的“遗产”还有很多，穿越前只是普通人的周珂暂时还没意识到，小丑在哥谭这座堕落之城，拥有的可不止是万贯家财。
靠一张脸清空小巷后，周珂继续牵着奥利维亚的手，把她带到灯火通明的大街上。
午夜后的哥谭车流不是很多，路上行人也很稀少，仅有几个哥谭警署的巡警蹲在路边，手里捧着杯热咖啡，得益于韦恩集团的“哥谭复兴计划”，这条路路上新建起一批照明用的路灯。
距离光明仅有一步之遥的周珂停住，手掌轻轻一推，将奥利维亚推到灯光下。
“以后少一个人走夜路。”
周珂没有和奥利维亚告别的打算，抛下一句劝诫，眨眼间就消失在小巷的黑暗中。
“小丑先生？”
奥利维亚瞪着她湛蓝的大眼睛，企图在漆黑的小巷内找到那个苍白之人，结果里面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影，她根本没有碰见小丑，小丑也不可能保护一个小女孩。
那是蝙蝠侠才会做的事。
奥利维亚把手掌放到脸上，上面残留着一丝丝温度，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小丑先生是个好人。”
奥利维亚喃喃道，浑然不觉自己的影子被更大的黑影覆盖。
“奥利维亚。”
熟悉的浑厚嗓音在身后响起，奥利维亚娇小的身躯下意识抖了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知道，现在她应该要表现出害怕的情绪。
“我让你去找小丑，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脸上缠满绷带的男人站在奥利维亚身后，唯一露在外面的是一口坑坑洼洼的烂牙，他穿着一身医生的服装，体型却比寻常健美选手还要壮硕，光是站在那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那几个巡警之所以蹲在这条街道，主要就是为了盯着他，毕竟这座城市里奇装异服的人不多，基本每一个都和犯罪有关。
奥利维亚缩着脖子：“我已经通知到小丑先生了，他不是很赞同父亲的决定，因为他想要最好的。”
“我就是最好的！”
男人声如洪钟，整条街道都回荡着他的咆哮。
巡警立刻丢下手里的咖啡杯，按着枪套走过来，他们早就注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了。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不，我不需要帮助。”
警察当然不是来帮他的，这只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戒度，说话间他们距离男人已不超过三米，他们注意到了奥利维亚。
“那请问你和这个孩子是什么关系？”
男人背对着他们，没有回身，也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奥利维亚抬起头，向几名警察疯狂打眼色，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警察却误解了她的用意，以为奥利维亚受到男人的胁迫，正在用眼神向他们求助，毫不犹豫拔出手枪——
砰！
这是哥谭午夜后的第一道枪声。
“啪嗒”
一名警察倒下，红色的液体从额头的窟窿流出，在地上积成一个池子。
更多的枪声响起，奥利维亚双手抱头蹲下，脚边就是那个被夺枪的警察尸体，奥利维亚知道，他不是今晚死掉的第一个哥谭警察，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啪啪啪……”
由于距离过远，周珂听到的枪声和鞭炮声极为相似，也是密集的一阵过后就消停了。
但这里不是华国，他也不在唐人街附近，今天更不是什么节日，不存在放鞭炮的可能。
“哥谭的晚上真是热闹。”
周珂很清楚，这串“鞭炮声”恐怕只是今晚的序幕，这座城市里黑帮的火力比警方更强，真要出现帮派火拼，不可能就这么点动静。
不过这些热闹和宁静都与周珂无关，至少他认为与自己无关，周珂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手里的烫手山芋送出去。
其实这个包裹没那么难处理，毕竟是小丑准备给自己用的，但周珂不是小丑，他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到底该把这鬼东西丢到哪去才好呢？警察局？那里确实不缺这方面的专家，但我去警察局无异于自首啊。
或许可以想办法给蝙蝠侠留个信号，让他来处理，不过也有被蝙蝠侠追踪的风险……”
周珂一路思量，无意识地穿街走巷，就这么走了大半个晚上，不知不觉身边的建筑物从紧挨着的公寓楼，变成了稀稀拉拉的独栋别墅。
每一栋别墅之间都有着宽敞的庭院，一堵半人高的篱笆就是阻挡，周珂很轻易就能翻越过去，自然也不能阻挡他的视线。
周珂站住不动了。
他看到花园里有一个女孩。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