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我不是joker≠我是好人
周珂的“惊天”发言并未惊到任何人，蝙蝠侠置若罔闻，布鲁西半信半疑，芭芭拉柳眉微蹙，叫周珂颇为尴尬。
最终还是他的老朋友杰森冷言嘲讽：“几年不见，你都改行说冷笑话了，还是我记错了，人格分裂的不是双面人吗？”
虽然杰森张口就损周珂，但总算是有个人回应，不至于继续冷场，周珂向杰森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哈维是精神病，小丑也有精神病，有个第二人格很正常，谁还没有个隐形朋友呢。
你说对吧，蝙蝠侠。”
周珂意有所指地暗示蝙蝠侠，蝙蝠侠的眼睛却始终盯着杰森，杰森的面具破了个窟窿，蝙蝠侠一眼就能认出他。
“你是……杰森？！你不是死了吗？”
杰森极不情愿地转头怒视蝙蝠侠：“你总算是认出我了，布鲁斯，我没有死让你很失望？”
今夜又一个“死而复生”的亡魂，蝙蝠侠已经有些分不清，难道这都是自己吸入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产生的幻觉？
“小丑给我的录像，我看到他杀了你。”
周珂眨了眨眼：“呃，你们看着我干什么，那是小丑干的，和我可没关系，至于提姆，你们没看到我在录像结尾留的字幕吗，“没有一个罗宾在拍摄过程中受到伤害”，我没骗人，只是开了一个小玩笑。”
阿卡姆小丑当年抓走杰森，并没有杀了他，而是把他关在阿卡姆疯人院地下，再伪造出杰森已死的假象，当蝙蝠侠有了第三任罗宾提姆的时候，拿蝙蝠侠和提姆的合照来杀人诛心，让杰森生出对蝙蝠侠的憎恨。
蝙蝠侠声音低沉：“你用毒气控制了提姆。”
周珂连声否认：“不不不，被药物控制的是你才对，我只是和提姆推心置腹了一下，他完全是在清醒状态和你战斗的，你应该能看出来，最伟大的侦探。
至于原因你我心知肚明，照照镜子吧，蝙蝠侠，别一副想要把我生吞活剥的表情。”
经周珂这么一提，所有人都注意到蝙蝠侠碧绿的眼睛，简直和小丑一模一样。
周珂绕着蝙蝠侠转圈：“让我猜猜，小丑这会儿肯定在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冒牌货，在你耳边教唆你杀了我，对吧？”
（杀了他，杀了这个恶心的周珂，蝙蝠侠，我没有在开玩笑，我知道你也有这种想法，动手！）
在蝙蝠侠的视野里，有两个Joker，一个是镇定自若的周珂，一个是暴跳如雷的小丑人格，他嘴巴不停地咒骂着周珂，拿着不存在的匕首把周珂捅了八百多刀。
也就是他没有实体，否则这会儿周珂和小丑必然要争个你死我活。
“哈哈哈！”
杰森仰头大笑，笑声中透着冷漠：“蝙蝠侠要变成小丑了，真是个好消息，这样我杀掉你也不算违背你的教诲了对吧，布鲁斯。”
蝙蝠侠被脑海中的小丑吵到难以思考，又听见杰森的发言，一股郁气凝结在咽喉，让他的嗓音更加沙哑：“杰森，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希望你能动手。”
杰森手一抖，牙关紧咬，拔枪对准周珂：“我会的，在那之前，我要先跟小丑算笔账！”
“喔喔喔！”
周珂举起双手，缓步后退，拿剑对着他的布鲁西，双枪瞄头的杰森，被小丑人格影响的布鲁斯，三人齐齐向前一步。
“真有意思，在场的三只蝙蝠都想置我于死地，那么你们要谁先来呢。”
周珂笃定自己不会有事：“论战斗能力我不是你们任何一人的对手，但我的命就一条，能杀我的人只有一个，这个人会是谁呢？”
“闭嘴，小丑！”
杰森一声怒喝，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子弹飞向周珂的面门，却被一把长剑劈成两半。
周珂眨了个眼，布鲁西就已闪现到他面前，帮他挡下了子弹。
“嘿，托德叔叔，”布鲁西似乎和杰森相熟，“我不知道小丑对你做过些什么，但周珂的确不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疯子，否则他已经是我的剑下亡魂。
我的妈妈教过我，绝不能将仇恨肆意宣泄在无辜的人身上，那正是世界步入末日的开端，所以我不会让你杀死他。”
蝙蝠侠默默收起手中的蝙蝠镖，他在小丑人格的干扰慢了一步：“你有个很优秀的母亲。”
芭芭拉闻言羞红了脸。
杰森看到布鲁西和芭芭拉一模一样的长相，不敢再开枪：“你又是什么人。”
周珂在布鲁西背后伸出半个脑袋：“她是提姆和芭芭拉的女儿，你的侄女，不对……也许是侄儿，又或者是沃尔玛购物袋也说不定，她看上去造型比较中性。”
剑光一闪，周珂额头的刘海短了半寸，布鲁西瞪了他一眼：“我说过，我是蝙蝠少女！”
周珂果断认怂：“我的错。”
芭芭拉在屏幕另一头看着想笑，这三个人里周珂一个都惹不起，他却一直蹦跶个不停，该说他胆气过人，还是不知死活呢？
不过经周珂这么一搅合，原本紧绷的气氛缓和不少，芭芭拉不禁揣测，难道这才是他的真正意图。
“咳咳，看来三位暂时还没决定好谁来动手，不如先把我的死期往后推迟一下，来处理一些迫在眉睫的问题。”
周珂看向蝙蝠侠：“他还在骂我吗？”
蝙蝠侠知道周珂指的是谁：“他说你就像泥脸用过的纸尿布一样恶心。”
“不愧是脱胎于你的邪恶人格，用词有够文明的，骂起人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如果是真的小丑，用词肯定要更加恶毒。
周珂内心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蝙蝠侠的第二人格，不是什么狗血的小丑灵魂附到蝙蝠侠身上，阿卡姆宇宙的小丑的确是已经死透了。
“让我来确认一点，你们应该没人想看到布鲁斯小丑化吧。”
杰森闻言就要提出异议，周珂没给他机会：“口是心非的家伙就别说话了，如果某人真的如此憎恨布鲁斯，哪里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一颗子弹足以。”
以杰森对布鲁斯的了解程度，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置布鲁斯于死地，但他偏偏选择了最难的一种，正面击败蝙蝠侠，这足以证明他内心的矛盾。
周珂笑着说道：“其实你没有变，杰森，你还是那个在阿卡姆地下哭泣的罗宾，期待着蝙蝠侠把你从黑暗中拯救出去。”
“给我闭嘴！”
杰森把枪口朝向天花板连开三枪，企图打断周珂的发言。
周珂耸了耸肩，面向蝙蝠侠：“这是你要解决的问题，我帮不上忙，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建议，摘下面具，把这孩子带回家去吧。”
蝙蝠侠默不作声，也没有反驳。
“再回到小丑人格身上，相信我，蝙蝠侠小丑化绝对是世界上……不，是多元宇宙最大的灾难。”周珂再次强调狂笑的危害。
布鲁西附和着点头：“周珂说的没错。”
“多谢蝙蝠少女的赞同……等等，你为什么要赞同我。”
周珂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难道你的宇宙蝙蝠侠也感染了小丑病毒？嘶！你认识的蝙蝠侠不会是一个戴着尖刺眼罩的爱笑男孩吧。”
周珂是真被吓到了，如果布鲁西是狂笑宇宙来的，那乐子可就大了。
布鲁西很是疑惑：“尖刺？不，妈妈没提过这种东西，要说的话，他……他就和蝙蝠差不多。”
周珂一阵无语，蝙蝠侠不像蝙蝠还能像什么，企鹅吗？
“咳咳，让我们再再回到正题，这次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歪楼了。”
周珂表情严肃：“我有两个方法可以根治蝙蝠侠的小丑化，一个高风险，但绝对有效，一个同样高风险，但未必有效，你们选哪个？”
布鲁西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两个都有高风险，当然是选有效的那个，不如说第二个方法有存在的必要吗？”
周珂嘿嘿一笑：“这样吗，那好吧，我先试下第一种好了——动手，哈莉！”
周珂最后喊出声的时候，他身体已经先动了，将一个筒状物丢到蝙蝠侠和杰森中间，从里面不断喷出绿色的雾气。
蝙蝠侠和杰森猝不及防之下吸入了一部分雾气，大脑立即升起一阵晕眩感，他们眼中的周珂嘴巴咧开，脑袋越涨越大，像气球一样“啪”地一声炸开，邪恶的笑声从里面传出，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哈莉.奎茵从布鲁西脚边的栅栏底下钻出，棒球棍敲在她后脑勺上。
布鲁西顿时身子一软，站立不稳向前倒去，被周珂伸手扶住。
周珂对她狡黠一笑：“傻姑娘，哪有人当超级英雄不戴头盔的。”
布鲁西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周珂将布鲁西拦腰抱起，带着她远离扩散的绿色雾气，这正是周珂向加吉讨要的那罐恐惧毒气。
蝙蝠侠和杰森产生幻觉，互相把对方当成小丑，眼下正打得不可开交。
哈莉原本想跟周珂击掌，庆祝偷袭成功，却看到他抱住布鲁西，顿时打翻了醋坛子。
屏幕的另一头，芭芭拉看到周珂和哈莉配合着将三个蝙蝠家族的人拿下，半天没反应过来，刚刚不是还聊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翻脸了呢。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小丑的伪装？芭芭拉内心升起一股绝望，她居然相信了这个魔鬼，她甚至已经在心里原谅他了，得到的却是一场背叛！
芭芭拉内心还抱有一丝侥幸，她声音颤抖着问道：“周珂，这就是你的第一种方法？”
哈莉闻言捧腹大笑：“哈哈哈，可怜的芭芭拉只能坐在轮椅上看着，还看不清，这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一切都在J先生的计划当中。”
周珂将布鲁西送进亚当斯的隔离舱内，他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哈莉的说法。
芭芭拉气得身体发抖发冷，她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肉，疼痛让她恢复了一丝冷静。
“我已经将蝙蝠电脑的控制权夺回，你是怎么通知到哈莉的？”
周珂站在装配台前，将麻醉弹装进枪内，头也不回地答道：“当然是用暗号了。”
“我怎么没看到！”
周珂微微一笑：“都说是暗号了，能被外人看到，那还叫暗号吗？”
芭芭拉一时语塞，她和周珂有过一模一样的对话，只不过双方的立场在此刻逆转了。
周珂一开始以为第二个穿越者是“主宇宙的芭芭拉”，把她当作假想敌，又怎么可能对蝙蝠电脑被黑这件事没有防备。
他背地里交代过哈莉，如果自己长时间不联系她，她就开始砸鬼屋内的摄像头，如果周珂没有制止，那就说明他出事了，速度前往救援。
而哈莉本就疯癫，打烂几个摄像头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她打砸的东西多了去，再加上芭芭拉被周珂吸引了注意力，这才有了如今的一幕。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周珂装模作样地念着诗，啪啪两枪，把蝙蝠侠和杰森麻倒，生怕再等上一会儿，蝙蝠侠就从幻觉中清醒过来了。
这绝不是周珂杞人忧天，阿卡姆蝙蝠侠曾经被稻草人灌了能让正常人疯掉剂量十倍的恐惧毒气，照样能清醒过来打爆稻草人狗头，周珂可不想重蹈覆辙。
“哈莉，过来帮我把这对父子搬进隔离舱去。”
“好的，J先生！”
哈莉甜甜地回应一声，她抬起杰森的一条腿，就这么将杰森拖到隔离舱前面。
周珂看得目瞪口呆，那身装甲怎么也得有个上百斤吧，加上杰森自身的体重都快三百斤了，哈莉这小身板居然拖得动，是他小看这些超级反派了，不过话说回来，周珂自己的力气也没这么大啊。
周珂两手从蝙蝠侠胳膊下伸过去，抱住他坚实的胸膛，一点点挪到隔离舱门口。
“呼，看来我还需要锻炼。”周珂双臂撑着膝盖直喘气，打开舱门将两人推了进去。
这是第五间隔离舱，蝙蝠侠为自己准备的，用来关押他和杰森是再适合不过。
周珂看着舱门上倒映的自己：“蝙蝠家族收容完毕，是时候打扫哥谭了。”
“你又有什么阴谋。”芭芭拉警惕地看着周珂。
“当然是阻止稻草人毁灭哥谭……才怪，克莱恩要坐我的位置，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
周珂斜眼看向芭芭拉：“你会帮我对付他吧，神谕。”
“我……”芭芭拉原想说不可能，却忽然沉默。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
“蝙蝠侠陨落，阿卡姆骑士不出。”
“只有我，才能“拯救”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