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春的二月，成都显得比较温和，唐晓芙在赵辛楣三人的陪同下，在成都美美地玩了四天，饱览了成都的宽窄巷子、锦里、太古里、昭烈帝陵、武侯祠、杜甫草堂、都江堰、青城山....，遍尝了担担面、串串香、麻婆豆腐、夫妻肺片、兔头，不能一一细数，甚是高兴。

在成都军主站的专车护送下，经过近两天的时间，终于到达了茶马古道镇——西康省府康定城。

他们在省政府不远处的公馆拜见了刘仁会主席，刘仁会见到赵辛楣，十分高兴，赵辛楣还在十米之外就高高抱起双拳，高呼道“赵辛楣来拜见刘主席了！”，刘仁会大声回应到，“欢迎赵厅长一行，辛苦了，快请进。”赵辛楣走到刘仁会面面前，站得笔直地向刘仁会行了一个军礼：“刘军长好！”，刘仁会见状也急忙回礼，“赵厅长如此，太客气。”，将一行迎进大厅，一一入落坐。苏文纨三人都向刘仁会道了一声“刘主席好！”

“刘军长、刘主席，我来给您介绍一下。来你麾下效力的，就是这位唐晓芙唐女士，年前才从巴山大学毕业，以后请刘主席多关照，她也是我义妹。”

“欢迎唐小姐到来！请坐！”刘仁会笑道。

转向苏文纨向刘主席介绍道“这位是苏文纨女士，巴山大学中文系副主任、教授，是晓芙的表姐！”。

“欢迎苏小姐来康定作客，幸会，请坐！”，刘主席侧身对苏文纨招呼道。

苏文纨也微笑着回答刘主席，“谢谢刘主席，来打扰您了！”。

赵辛楣对刘主席介绍方鸿渐，“这位是方鸿渐方先生，在巴山大学研究生院在读博士。”。

刘主席又平到方鸿渐面前招呼他，“欢迎方先生来康定，请坐！”。

“谢谢主席！”方鸿渐站起来和刘主席回谢道。

“刘志，快唐小姐将主席的礼物呈上来。”，赵辛楣侧身望着刘志招手道。

刘志将一个封得严实的箱快速打开，里面第一个是一块长江牡丹石，红白相间，形状酷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是自然形成的，未经过人工打造。赵辛楣对唐晓芙道，“小妹，还不将礼物给主席献上？”。

唐晓芙即忙双手捧起长江牡丹石，走到刘仁会面前，“主席，一个玩物，不成敬意，请！”。

“谢谢唐小姐，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哪受得起哟。”刘仁会接过笑道，“唐小姐破费了，谢谢！”。

接到唐晓芙又从箱子取出一箱茅台，两合碧螺春，依次送到刘仁会手上“请主席喝口茶，品一口酒。”。

“唐小姐太客气了，谢谢！”，刘主席非常高兴，笑着对唐晓芙说。

众人一阵寒暄后，喝了茶后，刘仁会就对身边的一个女官道，“小玲，去金鸿大酒店安排晚餐，最好的菜品上，贵客来了，好好招待。”

“好，主席！”，小玲回道即叫了一个士兵，开车去了。

众人在金鸿大酒店吃过早饭，赵辛楣送唐晓芙就去省政府报到。方鸿渐、苏文纨随一个士兵就去康定里闲逛不题。

来刘仁会办公室，赵辛楣感觉这里与戴局长的办公室差不多的豪华、宽敞，所有的桌、柜全部是黄花梨木与紫叶小檀木制作的中工款，沙发全是真牛皮的，地毯是全羊毛的手工品，中间上在朵大红牡丹花，踩在上格外的柔软舒服。

赵辛楣对刘仁会道，“小妹在这里，今后就仰仗主席，太感谢主席了，我再次感谢主席，谢谢了。”

“赵厅长，辛楣弟，你咋这说呢，我这脸往哪搁哟，你帮我的还少吗！”刘仁会笑着对赵辛楣客气。

“唐小姐，你请坐，我是这样安排，你看看有什么别的意见没有，你有什么想法大胆地说，不要有什么顾虑。”。

“那就给您添麻烦了。”唐晓芙向刘主席鞠了一躬道。

“那我给你在政府这边安排一个虚职，武装处或秘书处你看哪个好，另一个是实职，在司令部军部做上尉参谋，也就是说参军了，你是军人。你的月薪280块。”。

“谢谢主席安排得好，政府这边就武装处吧，我听您的！”唐晓芙站起回答说。

“那就武装处的副处长，司令部的上尉参谋吧！你这几天先安顿下来，五天后就到军部培训中心参加六个月的培训，主要内容是些体能训练、军事技术方面的，也有一些军事理论，有点苦哈，培训期间不能出培训中心。也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如有紧急事情要联系外面，经请示教官同意后可打电话给我。”。

“是，一定认真完成培训任务！按主席要求执行。”。唐晓芙向刘主席敬了一个军礼。

“小玲，你带唐小姐去将住处、行李安顿好后，与她一起去将有关报到事宜办好。一起再去酒店。”

“好的，主席！”。

“唐小姐，请！”。

“有劳了！”。

“辛楣弟，走，我们去酒店等他们。”。

自康定回来没几天，苏文纨下课回到家中，突然感到一阵右小腹痛，还有点难以忍受，就叫人送她去巴山大学附属医院。

接诊她的是一个很帅的年轻男医生，年纪与方鸿渐相差不多，给她做一般的查体后，问了近期的饮食、生活情况等等，对她道“苏女士，你这病还来得及时，马上需要住院做手术治疗，是急性阑尾炎。我就给你办理入院手续。如何能快速联系你的家人，住院需要有人照顾，有困难吗？”。

“有这么严重？医生。不做手术不行吗？我有点怕呢。联系家人倒没问题的。”苏文纨右手按着右下腹痛苦着问道。

“不做手术那不行的，你别担心，没事的，手术也不大，你就放心好了。”她这时才看清楚，这医生的胸牌上名字叫刘祉清。“为让你好休息，给你安排一个单人病房，你觉得如何？”。

“那谢谢刘医生了，这是我家里的电话和我大哥的电话，麻烦你帮打个电话给他们，谢谢你了。”，她将家里的电话、赵辛楣的电话递给刘医生后痛苦地对刘祉清道。

“乍搞的，一回来就病？”，赵辛楣、方鸿渐脸上冒着汗来到病房，急切地问道。

“这要生病，我怎么知道原因啦。”苏文纨显得很轻松回二人，“医生说，不是什么大病，手术后没有什么问题的，说今晚就手术，不能拖。”。

“我们两男人照顾不方便，乍办？”方鸿渐问道。

“也是哦。”赵辛楣也道。

苏文纨对他两说，“这个你们就不操心了，张妈一会就到了。”

“那太好了”。方鸿渐道。

“不过你们每天要来陪下我哟。手术我还是有点怕，那很痛的。”，苏文纨这时象一个急需妈妈庇护的小孩子样。

“这个没问题的，你不说我们会的。你不要担心害怕。手术要打麻药，打麻药了就不痛了。”，方鸿渐对她说道。

“哦，先那医生叫刘祉清，好帅哟，他说给我做手术的是他的导师，叫赵志远，是大学里的教授，很年轻的，才三十出头点，是英国留学回来的外科学博士，还没成家，刘医生做副手参加手术。”

“就小妹说的那个？”方鸿渐问道。

苏文纨认真对两人道，“是的，我问过他，他们已经交往有些时间了，他知道小妹去他叔叔那的事。”。

“有意思。”赵辛楣推了一下眼镜笑道，在病房他很注意，没抽烟。

晚上九点，苏文纨就被两个护士推进了手术室，赵辛楣、方鸿渐就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总没坐得下来的心思，时不时在看一下“手术中”三个红字。好不容易等到十一点过，手术室的“手术中”的红字熄灭了，苏文纨由两个年轻的护士推了出来并送到病房，赵教授与刘祉清亲自将她从推车上移到床上，赵教授温和地对她说道“苏教授，你别紧张，手术相当成功，八小时内不要睡枕头，也不能起身来哈，在未打屁前不要吃东西与喝水，有什么不舒服就叫她来办公室叫我，我要明天九点后才下班。你会很快就康复的。”。

“辛苦赵教授了，谢谢哈，你说的我记住了。”，苏文纨轻声地回道，因为是打的腰椎麻醉，她的意识是清楚的。

“麻醉药失效后，伤口可能有点痛，如受不了，叫祉清，他会处理的。”。

“谢谢赵教授、刘医生了，辛苦你们了！”赵辛楣、方鸿渐站着恭敬地对赵教授说。

赵教授又转身对赵辛楣、方鸿渐道，“赵厅长、方先生客气了，这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

“你就照顾好苏教授，有事就到办公室叫我，药完了就在护士站叫护士。”赵志远教授对张妈说完后，又对刘祉清道“祉清，你这时去将手术记录快点写出来，三四个小时左右你要来看看哈，明天上午看看伤口，特别注意一下引流管及渗出物。青霉素与止血敏用三天，补充好电解质，加点能量。”。

“好的，老师，您放心！”，刘祉清很礼貌地回答赵教授。

“小钟，输液不要快了，控制在40滴每分钟，多加强巡查。还多注意一下尿量、血压、体温。”，赵教授又对一个护士吩咐道。

“好的，赵教授。”，那护士回答道。

一个星期来，赵辛楣、方鸿渐每天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一点都在病房陪她，苏文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能走动，吃喝也基本正常了，赵教授还是要她活动不得过大，饮食要清淡，注意休息，说大致还过五天左右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在家恢复一些时间就可以去上班了。

赵教授来到苏文纨的床前，很绅士地问道，“苏教授，好得还可以吧。我来查房了，感觉怎么样？”

“谢谢赵教授了，好得快，我觉得可以出院了。”，苏文纨也很礼貌地回答着。

“你客气了，我们都是同事吧，我又是医生，应该的。伤口长得好，你别急，还住几天，完全好了出去稳当些。”。

“听教授的，别急，教授说那时出去就那时出去。”赵辛楣、方鸿渐对她道。

“赵厅长与方先生说得对”

“好吧，听您的。”

“这就对了。”，赵教授笑道。

苏文纨在家养一个星期，早上起来感觉已经与病前状态差不多，在阳台上望院子里的花草，有好几盆玫瑰都有了红色的花苞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开了，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非常舒畅，又走回书房，拿起电话，接到赵辛楣的办公室。

“大哥，下午叫鸿渐到我这里吃晚饭，要得不？”。

“要得，按时到。没其他事就挂了，我有点事要处理。”。

“那好，不打扰你工作了。”。

挂完电话，她就拿来两张朱红色的请帖，用秀丽瘦金体写起来。

赵辛楣、方鸿渐到苏家与苏文纨吃完饭，苏文纨走到书房拿来两张早已写好的请帖，给方鸿渐，“大哥、鸿渐，你两兄弟明天上午帮我去请一下赵教授、刘医生，下午到我家来吃个便饭，到外面去我还不大合适，这是赵教授说的，近期叫我不要在外面吃饭，过多活动。”。

“没问题，保证请到。”，方鸿渐答道。

“好的，请个客这点事我们应该搞得定吧，鸿渐。”，赵辛楣哈哈地笑着对她与方鸿渐。

“明天的菜我已经请了朝天门大酒店的牛师傅来家弄，材料由他们带来。酒家里有，你们看是喝茅台还是其他的。”。

“其他还有什么？”，赵辛楣问道。

“家里有苏格兰威士忌、梅塞尔啤酒，国内的还五浪液。”。

“我觉得威士忌、梅塞尔啤酒吧，茅台也备着。”，赵辛楣道。“赵教授，留学英国，也许他喜欢。”

牛师傅安排的菜谱：鲜参甲鱼汤、什香牛仔骨、酸菜梁山鸡、瓜蒸排骨、金土司焗跳跳骨、芙蓉龙虾仔、清蒸多宝鱼、酱烧梅花鹿肉、白灼虾、蛋黄玉米蟹、粉丝大元贝、炝锅菜心、凉菜七小碟、心心相印、翡翠小包等，苏文纨非常满意。

下午五点三十分，赵辛楣已经派车将赵教授、刘医生接到苏家来了。苏文纨、方鸿渐急忙出来迎接，到客厅，已经有佣人赶忙端上上等龙井茶招呼两位客人。

“两位救命恩人能接受我的邀请前来，我太高兴了，今天请你们来，就是感谢你们，也没有什么好菜，请两位别见怪。”。

“苏教授太客气了，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本份。”赵教授客气道，刘祉清笔直地站在赵教授身后，听他们客气。

“感谢二位对小女的救治，太感谢你们！”，苏老先生也从二楼急匆匆下来招呼到。

“苏伯伯好，打扰您老人家！实在不好意，请您原谅。”，赵教授急忙对苏老先生道。

大家正在相互客气着。“菜已经做好了，差不上齐了，我们吃饭去。”，苏文纨对大家说道，“赵教授、刘医生，请！”。

“请！”，方鸿渐便在前面带路引众人到餐厅，经过一番客气，苏老先生坐主位，赵教授在苏老先生右边，刘医生在他左边，苏文纨三人就随机入座。

赵辛楣问赵教授，喝哪样酒，赵教授客气，说随便喝点，他们不能喝太多，医院随时可能要去看病人、做手术。佣人送上威士忌、梅塞尔啤酒、茅台。赵教授也个直爽人，直接说，我喝点威士忌，问祉清喝什么?祉清说与老师喝一样的。

众人边吃、边喝、边聊，气氛十分的活跃，赵教授是湖南长沙人，父亲在本地开有一家银行，他是家中独子，才从英国留学回来不到两年，暂时也未处对象，更未结婚。

“苏教授，近期饮食还是清淡些好，不要喝酒，活动量也不要太大，晚上早点休息。”，赵教授再次提醒苏文纨。

“好的，赵教授，所以今天我就没喝，只有我大哥、小弟陪二位，爸爸年纪大了也不能喝多了。我今后就交给你了。”，一说完又补道，“我是说我以后有什么三病两痛的，就找您帮我了。”，说话间，脸一下子红到颈后去，急忙低下头。

“我看你害个病，人都哈了（傻的意思）。”，苏老先生对苏文纨笑着道。

“那不是。”，苏文纨立即答道。

“感谢苏教授的信任，如有需要，我们愿意为你服务的。”，赵教授举杯对苏文纨说道，“请允许我敬你一杯，你喝水，祝你恢复健康！”。

“祉清，我们一起，再敬苏伯伯一杯，祝您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赵志远说完就与刘祉清站起来向苏老先生敬酒。

“谢谢赵教授、刘医生。也祝你们前程似锦！步步高升！”，苏老先生回敬道。

接下来，赵辛楣、方鸿渐与赵教授、刘祉清又相互回敬甚欢。

苏文纨请赵辛楣、方鸿渐代她送两位客人回府，就回到自己的闰房，想起席间，自己今天乍就说话失态了，她本是一个说话很严谨的人，今天怎么了，想想就傻笑起来了。

“鸿渐，睡没？”。

“我与大哥将客人送到家了，才回来一会，准备要睡了。大姐还没睡呀。”。

“我今天好失态哟，你们别笑话我哈。”，苏文纨说话显得有点急促。

“大姐，你不是失态，是言由心生吧。”，方鸿渐在电话那头哈哈地笑着。

“鸿渐，你笑话我，我生气了。”，方鸿渐听得出来，她的语气非常温和、内心是很高兴的。

“大姐，千万别生气，身体还没完全好的，机会也不可放掉哈。”。

“你又贫嘴，你学会了晓芙的坏脾气！”，她内心心跳加快了，这样对方鸿渐说道。

“不与你斗嘴了，晚安！”。

“晚安！，大姐。”，方鸿渐听得出来，苏文纨心里很兴奋。

放下电话，苏文纨想到住院期间，赵教授问她的语气十分的温柔，每次检查，那手好温暖轻柔。他那圆而不胖的脸，浅平发型，好英俊的。今天着深蓝毛呢西服、淡白衬衣、深棕加米黄的格子领带，身高比自己要高半个头，更是帅气十足，温文儒雅，很有英国绅士范儿，想着感到自己脸在发热，她又想到自己已经是个未亡人（四川方言，寡妇），怎么会看上她呢，又不觉象泄气的皮球。如果是晓芙今天在的话，不知道她又要怎么取笑。她又想到赵教授与父亲的交谈，他目前还心无所属，也不知道他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总之是一个很温和、修养极好的男人，肯定是女孩子们喜欢的类型。不觉又傻笑起来，自己在心里说着，苏文纨，你怎么了，是不是春心又起了！

方鸿渐读完了枚乘的《七发》，正在思考吴客引导“病入膏肓”的楚太子不要沉迷于声色犬马的过度骄奢生活，而是要积极参加健康的娱乐活动，作为楚国未来继承人，一定要以先贤尧为榜样，以君主之标准要求自己。自己在黄浦江边病入膏肓差点丢命时，得到苏文纨他们这位吴客的他们的救助和引导，是何等之幸运，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走下去之信念更加坚定了，他想苏文纨对赵教授有一定的好感了，作为男人的感觉他很确定。如他们真能走到一起一定是美事一桩，金玉良缘。

也不知道晓芙在康定那边过怎么样，按刘主席的说法，培训这半年一定很辛苦的，她这样一个女孩子，两年前他们在上海相恋时的景象又从脑子里出来了，出生高贵的公主，吃得消不？按晓芙的性格，她应该是能挺得过去且有不错的收获，说不定未来还出现一位女将军的。自他“熬夜王子”以学校传开后，康晓明去图书馆的次数也多了，方鸿渐想着就不知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