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现场调查，警察私聊
“你好，赵警官，我是公馆的主人秦开，”秦开上前和赵致远握了握手，“寒舍发生了这么不幸的事情，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不碍事，我的职责就是找出凶手，将真相大白于世间，还死者一个公道，”赵致远摆了摆手，“还请秦总配合我的工作。”
“那是自然。”秦开笑道。
调查工作很快开始，赵致远熟练地套上白手套，带着现场记录单，和在场的众人一起去了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101房间的窗外。
殷蓉呈侧卧式躺在地上，脖颈下有一摊血迹。
她的双眼无神地睁开，空洞地望着前方。
一看到殷蓉的尸体，殷华瞬间就哭了起来，一旁的人急忙上前安慰着。
甄项看在眼里，暗暗叹了口气。
也是，那可是她的姐姐，她的亲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放谁身上心里能好受。
然后，甄项就眯起了眼睛，仔细观察起了哭泣的殷华。
他突然发现，这殷华和殷蓉姐妹两个长得极其相似。
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样。
就这样，在场的众人有了明确的分工，车慧、郭峰在安慰殷华，剩下的甄清廉和秦开还有袁沐阳在配合赵致远警官调查死亡现场殷蓉的尸体。
以冯霍亨为首的仆人们则在不远处待命。
甄项见没有自己什么事，干脆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秦公馆的外面，地面上覆盖着雪，草木都干枯了，周围的脚印密密麻麻。
101房间的窗户开着，雪花顺着寒风飘了进去，连带着一旁悬挂的绳子也跟着随风飘动。
甄项抬头，只见这根绳子的另一端挂在301房间的窗口，从三楼垂下，落在101的窗口。
他瞬间就联想起了下午从301窗户上一跃而出的黑衣杀手。
那个黑衣人两次从窗户逃脱，看来就是因为这根绳子。
现在可是12月，下着雪，101的窗户却一反常态的开着……
甄项看了看站在赵致远身旁的秦开。
这位秦公馆的主人、岩河集团的年轻总裁、L市的首富，此刻和赵致远交流着公馆的情况，甄项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各位，都过来一下，我有重大发现。”赵致远拍了拍手，呼喊所有人靠过去。
甄项跟着众人一起走了过去。
只见赵致远指着殷蓉左胸的血迹说道：“这是死者的第一处伤口，我检查过了，是枪伤，有人开枪打中了她的胸口。”
然后他指着殷蓉的胳膊和大腿说道：“这是死者的第二处伤口，是骨折，有人把她从高处推了下来。”
最后他指着殷蓉的脖颈，那里也有一个巨大的破口，呈紫色，已经不再流血了：“这是死者身上的第三处伤口，系刀具利器所致，而我在现场发现了这把刀。”
说着警官向众人展示了一柄小刀。
而看到那柄刀后，甄项的瞳孔瞬间紧缩。
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发现里面的拆信刀不见了！
“我现在没法判断到底哪一处才是致命伤，因为此行匆忙，没带法医，”赵致远环顾在场的所有人，目光在甄项身上顿了顿，“但是根据秦开先生的交代，这段时间没有人进出秦公馆，因此我认为——”
“杀害殷蓉小姐的凶手就在你们中间。”赵致远继续道，“我希望凶手能够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的罪行。”
然而他的话说完后，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凶手。
甄项也没有说话。
他的内心十分的慌乱，拆信刀出现在这里算是给他一记当头棒喝。
殷蓉当然不是他杀的，可是这把刀的出现会让线索直接指向他。
“没人敢说吗？”见众人没一个人吭声，赵致远叹了口气。
“这样吧，待会我和你们每个人进行一对一的私聊，如果你是凶手，这是自首的最后一次机会。”
“当然，不承认也没关系，”说到这里，赵致远的表情阴沉了下来，“法医还有后续团队待会就到，对待犯人，我们的态度一直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不自首，那凶手可要做好被法律的严惩的准备。”
“我言尽于此。”
也许是出于警官的职业习惯，赵致远亮出了自己的配枪，命令所有人老老实实地坐在餐厅，等待他挨个叫去私聊问话。
身为报警人的车慧被第一个被带走。
餐厅的气氛很紧张，没有一个人说话，坐在这里的甄项感觉自己心脏如同正在演奏激烈鼓点的鼓槌，撞得他的胸骨生疼，嗓子眼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呼吸一阵困难，就好似空气被凝固了一般。
他在心里反复地打着腹稿，在不断地琢磨着怎么才能把拆信刀的事情解释清楚。
很快，他看到车慧出来了，其后的赵致远警官在招呼他过去。
轮到他了。
甄项忐忐忑忑地跟着警官走到没人的大厅，此时天色已晚，公馆仅有幽暗的灯光在闪烁。
虽说秦公馆里的餐厅和大厅之间仅有一墙之隔，但这堵墙足够厚实，互相之间几乎是完全隔音。
甚至这堵墙还被用于悬挂各种装饰摆件。
几处角落里摆着没开的雪绒花，叶子蔫蔫的，毫无生气。
“甄项是吧，名字不错。”赵致远警官一反刚才的严肃表情，对甄项温和地笑笑，“来，坐。”
甄项战战兢兢地坐在警官的对面：“赵，赵警官，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赵致远抬手拭去了甄项额头上的汗。
甄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流汗了，而且还是冷汗直冒的那种。
完了完了，这也太紧张了，不会是被看出什么来了吧！
甄项有些心虚地看着赵致远。
却见赵警官拿出了那把沾血的拆信刀，将其放在了甄项面前。
甄项的瞳孔瞬间紧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赵警官接下来的话让甄项陷入了困惑。
这位警察对着甄项温和一笑，缓缓道：“别紧张，我知道你不是凶手，有什么情况你就放心说。”
“我会替你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