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跨越时空的对话
朱庇修斯顺利破开冥想空间防御，以超凡手段飞跃了一段距离后，就驻足原地。
祂并没有立即靠过来。
两位至高所散发出的一股无形伟力，很快也是在中央处交汇。
因为这试探力量基本持平，所以在接触到后，就互相湮灭，无声无息。
莱恩注视远方，疑惑问了句，“既然气势汹汹，祂为什么不直接靠过来交手？”
冥想空间广阔无垠，在莱恩的感知里，眼下两方的距离应该还挺远的。
因为基础冥想法文件索引里便提到了，冥想空间的原始空间形态，是一个半径为二十八光年的球形体。
往后，随着超凡者的属性提升，冥想空间亦会随之改变。
具体表现为，尺寸跨度会变大，同时形态亦会改变，那将不再是标准的球形体。
奇妙的是，哪怕相互间还隔着遥远距离，双方却皆能看清楚彼此哪怕只是一个微妙的神态变化。
近大远小的视觉法则，在此地并不适用。
莱恩推测，奥特兰克能看到遥远之地的动静，是因为祂很强。
在这冥想空间内，可以直接无视距离。
而他自己能看到，是因为他本就是这片冥想空间的主人，所以拥有无障碍视野。
这多半是冥想空间的创造者制定下来的规则。
后方，巨大紫眼难得放下身段与姿态，解释道，
“远古诸神黄昏之战后，时代断层，包括我在内的十柱先天神祇，前前后后陨落。”
“我们的本源物质，在之后的漫长岁月里，或被藏匿，或被窃取，全部迷失在星玄界中。”
“而我与祂，皆是这一抹残念意志留存于世，但因为缺乏本源力量，若是相距太近，就会触发至高规则，直接互相湮灭消亡。”
原来是这样么……有了奥特兰克的提供的资料，再结合自己掌握的独家信息，莱恩懂了。
十主神的本源物质，也就是包括奥特兰克核酸体，古霍尔德机械钟，阿尔忒斯羽笔在内的，那神秘的十大原质，可是都被星玄图鉴给标记了。
只要放进冥想空间，就会被自动收纳。
虽然大部分还有待收集，但迟早都是他的，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那位伟大的星玄之主留给他的宝藏。
莱恩灵光乍现，心中很快有了个靠谱推测。
难道奥特兰克煞费苦心，让他孕育伴生兽的目的，是与那神秘原质有某种关联么？
奥特兰克核酸体。
想着，莱恩不再这上面纠结，又问了句，“那我们现在和祂相距多远？”
奥特兰克平淡回应道：“四光年。”
遥远前方，朱庇修斯伟岸站立，感慨一声：
“恒远流长的时间过去，没想到今日一见，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里，实在有些可笑。”
“曾几何时，我们是天地之间至高无上的力量主宰，只可惜却被一场阴谋战争毁掉所有，如今却要龟缩一隅，暗无天日。奥特兰克，想必你也不甘心吧？”
“所以，我的目标很明确，也不想和你多废话，交出这个蝼蚁，我自会离去，没有这个兴趣和你在这里做无意义的斗争。”
奥特兰克双眼紫焰窜动，沉默了十几秒后，予以回复。
“一切已是过去，你也无需过多强调。如果你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就此罢手吧，省得我们两败俱伤。”
很快，前方遥远之地传来不屑的声音。
“什么？两败俱伤？真是个笑话。”
朱庇修斯一手负后，语气变得孤傲无比，“奥特兰克，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若是全盛时期，我确实拿你没办法……”
“可现在，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妄图与我一战？”
“我们现在这残存的意志形态，就是标准的纯能量体，真要斗起来，只怕你占不到什么便宜，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开辟神国，汲取凡人信仰之力的先天神祇。”
“如今你我原质皆失，没有生生不息的本源力量，与我交手，你自认为能坚持多久？”
“等能量耗尽，你在我眼中，不过也是个随意蹂躏的蝼蚁罢了。”
说着，太古光明神汇聚力量展露实力。
神力涌动，其头顶皇冠如群星闪耀，身后那轮烈阳则缓缓旋转，散着无穷无尽的光和热。
冥想空间那一方广阔天域，则是直接被这无比璀璨的橘黄色光芒照亮了。
莱恩现在被夹在二者中间，看的眉头直皱。
从太古光明神成竹在胸的语气与姿态判断，可能这个古老存在，在现在这个残存阶段，还真是要强一些。
也不知道原初古神奥特兰克能不能战胜祂。
莱恩双目灼热，眼下好不容易有生机浮现，他可不想就这么破碎了。
面对光年之外的语言嘲讽，奥特兰克并无波澜，缓缓说道：
“如此，你也算是违背自己的初衷了，不过追杀这个蝼蚁是何用意？这并不符合你的行为逻辑。况且你的原质与他也没有任何羁绊特性，除非说，你有其它的手段。”
“而且，这块所谓的巫师大陆，在与母大陆结合一起未分裂之前，曾经也是你的神国疆域。”
“理论上讲，他是你的子民，所以你不应该这么做。”
光年之外，朱庇修斯迅速予以回应，并且冷笑一声。
“呵呵，你说的倒也没错，哪怕是如今这个时代，这些蝼蚁已经有了各自的超凡发展体系，但依然有愚蠢的信徒，在源源不断为我提供觉醒力量。”
“不过这些大大小小的世界之内，众生愚蠢，多杀多乱，我为何要庇佑他们？”
“寻找或重塑原质，重获力量源泉后，我自然会改写时代的格局，不必在意这些蝼蚁的存活。而阻挡我的后果，就是死。”
思考几秒后，奥特兰克冷漠道，“你的回答没有任何逻辑，况且重塑原质，相当于自己创造自己，无异于痴人说梦。如此来看，你也是傲慢之一罢了。”
“你自以为还能一手遮天，殊不知位面之中的超凡者群体，早已不是远古时期的弱小模样，足以引起重视了。”
“因为他们之中的顶尖力量，若是再给予一些时间，完全会与我们有一战之力，并且没有发展上限，会越来越强大。”
“执迷不悟，你将会为你的愚蠢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
奥特兰克这段话，不只是莱恩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就连隔着四光年遥远之地的朱庇修斯，都陷入了沉思。
在两方都同步沉默了几分钟后。
朱庇修斯环视一圈冥想空间，说道，“你的这段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必须得承认，这块奇妙空间的创造者，的确具备几分实力。”
“不过你都尚未走出此地半步，又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蝼蚁再强大，也依然是蝼蚁，岂可与我们有一战之力。”
莱恩扭头看了眼，发现身后巨大紫眼上的色彩更为浓烈了，这是原初古神情绪高涨的表现。
紧随其后就是奥特兰克的熟悉声音。
“不久之前，我感知到了有超凡手段，正在与我的本源力量交手，手段非凡，甚至还将其镇压了。这说明，他已经得到了我一分为二的原质之一……”
“只不过，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眼前这个小子，你要杀他，我偏要保他，因为他现在有新的使命，并不需要屈服于你那愚蠢的意志！”
“你要么滚蛋，要么……”
“死！”
蕴含着滔天怒火的威压，从莱恩身后袭来，往前贯穿而去。
朱庇修斯没有任何俱意，单掌于前，调动神力，同样不甘示弱。
骤然间，无数道紫色光芒，已经将莱恩层层包裹，一圈接一圈，一层接一层。
莱恩猛的一回头，才发觉奥特兰克本尊已经消失不见，留在初始位置上的，只有一双毫无能量波动的巨眼框架。
唯有两个激奋人心的字，回荡在他的脑海。
“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