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腹黑的朱老四
之后的一段时间，各路大军仍时不时的捷报频传，大明的疆土也随之在一步步扩大。
常茂每日还是两点一线往返大本堂和家中。
现在原主不过才十二岁，本身还在学习阶段当中，又怎会具备什么多余的知识储备。
而他前世学过的那些，又根本达不到在这个时候混的要求。
所以，他只能抓紧一切时间去学习了。
别管他有什么先知的本事，也别管他什么两世为人的经验，要不能时刻更新肚子里的知识储备。
即便机会摆在面前，他怕也是抓不住的。
数日后，朱棣恢复上课。
但小心眼记仇的他，却一直没放下常茂告他状的事儿。
老朱家的兄弟又是那种比较团结的，朱棣一人记着常茂的仇，其他几人对他同样是虎视眈眈。
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已不是常茂是不是有资格当这伴读了，完全是把常茂当成他们之间的叛徒了。
处置叛徒最好的办法，只剩下乱棍打死了。
以前他们再没把常茂当成自己人时不时也会相互调侃上几句，而现在除了朱标之外都没人愿和他说话了。
好几天了，常茂才发现他还好像被孤立了。
期间，朱标倒替常茂说过几句好话，但效果好像不太明显，那些人该怎样还在怎样。
之后的一天，都快上课了朱标都没来。
朱樉那些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道：“大哥都这个时辰还没过来，怕是父皇又会来检查功课了。”
往常，朱元璋驾临大本堂时多会把朱标遣开。
朱标维护朱樉那些兄弟，他们每有什么过错朱标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护着。
不让朱标过来，就是为了在惩戒他们谁时没人拦着。
“坏了，前几天的课业我都快忘了。”
“我昨天的还没背熟呢。”
“那这下怎么办？”
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竟然还有六神无主的时候。
众人七嘴八舌吵吵了大半天，朱棣简单思考后挥了挥手，道：“你们等着，我有办法。”
随后，走至常茂跟前。
“常大，今天必定是父皇亲日来检查课业的，你昨天的功课都完成了吗？”
这家伙怎突然这么好心了？
常茂心中起疑，也只能应道：“多谢四殿下提醒，臣都已经完成了。”
话落，朱棣往前一个闪身碰在常茂桌角之上。
桌上为准备上课刚研好的的墨汁洒了一桌子，桌上那些书本被洒去上的墨汁瞬间浸泡了一大半。
“这下呢？”
朱棣脸庞稚嫩，笑起来却有些狡黠。
“这就是当叛徒的下场。”
大爷的。
他们父子的事，关他什么事儿。
他那些书本当中就有昨天完成等着宋濂检查的课业，常茂赶紧从那一大滩墨汁中捡重要的往起捞。
手忙脚乱一大阵，该洒的都被洒上了。
宋濂对课业的要求非常严格，绝对不能有任何糊改污染的迹象。
就现在这情况，怕是绝对不过关了。
瞧着常茂手中还在滴落墨汁的课业，朱樉那几兄弟的笑声别提多畅快了。
至于嘛。
就在这时，外面已有了军士。
御前亲卫都到了，朱元璋也不远了。
朱樉手忙脚乱赶回自己座位前，在走到国琦的桌前，迅速道：“国伴读应知道什么该说吧？”
有了蓝玉之前口不择言的那几句话，即便往后蓝玉正常教授，在他们眼中也早就变成公报私仇了。
国琦他们对常茂的敌视自然也就不比朱棣的少，又怎会帮着常茂去说话。
“臣什么都没看见。”
听罢，朱樉这才满意一笑。
“很好。”
“挺上道。”
在朱樉回到座位刚刚坐下，朱元璋便背着手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宋濂。
一套繁琐的礼节过后，朱元璋随手拉了把椅子。
“宋先生还像往常那样，该怎么授课就怎么授，就当咱不存在就行了。”
朱元璋也没少从宋濂那儿学到东西，对宋濂因此也就很敬重了。
“先生可是要检查昨日的课业，常茂刚才还说他的都完成了呢。”
“要不要先检查他的啊？”
朱棣率先起身站起，把矛头引向了常茂。
“对，对，对。”
“先检查他的。”
剩下的藩王，还不忘扯着嗓子起哄。
对常茂，宋濂还算认可。
朱元璋除了亲自来大本堂检查外，也会时不时的召宋濂那些先生问问学习进度。
在朱元璋面前，宋濂没少称赞常茂。
现在朱棣这些人既然都主动提了起来，宋濂也正好让常茂在朱元璋面前露个脸。
对一个先生来说，莫过于学生学有所成。
宋濂内心之中，也是希望常茂能走文官的路子。
“常茂，你的功课呢。”
丫的。
想不到，朱棣这厮竟给他来这一手。
常茂只能起身站起，道：“对不起，先生，学生昨日的课业没能完成。”
“什...么...”
常茂自进入大本堂后便是课业完成最好的，基本上都能把和朱标不相上下了。
今日天子登门他却完不成了，怎就会偏偏如此凑巧。
难道，只是因为他是浙东人的缘故。
按理来说，这也是常茂露脸的机会。
他应不至于用这样的方式，来驳他这的面子吧？
到底是什么原因，宋濂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请先生责罚！”
就在宋濂的诧异当中，常茂已经伸出了手。
朱樉最后和国琦说那句话的时候便已经吃定常茂了，即便常茂说出这一切都是朱棣所为。
没人给他作证，他也是百口莫辩。
哪怕是朱元璋能够信任他，这种鸡飞狗跳的过程也会让朱元璋不高兴。
而且，大本堂在宋濂的教授之下变成了这样，也会间接影响到他在朱元璋心中的形象，更会让朱元璋怀疑他本身的能力。
不管怎么说，宋濂对他还是很器重的，总不能因为他而连累了宋濂。
而这种结果，显然也出乎了朱棣兄弟的意料。
他本计划是在常茂的狡辩中，把这些事情辩论上一阵。
他父皇政务繁忙本就待不了多长时间，如此一来也就没机会检查他们的功课了。
谁知道，竟成现在这样了。
“你可有原因？”
宋濂继续追问了声，以图为常茂开脱。
“没有。”
“请先生责罚。”
说话间，常茂再次伸了伸手。
这种情况下，不说是有朱元璋看着，即便没有他都不能袒护常茂了。
啪啪！
宋濂一下下的敲上去，没再有一丝的徇私了。
至少得有十几下往上，疼是真的挺疼。
但，常茂连个哼字都没有。
事后，还向宋濂拱手作揖，诚恳道：“学生谨记先生教诲。”
瞅着这样，朱棣等兄弟脸都变了。
在宋濂扭头背过常茂，常茂还冲几人微微一笑。
他是挨了打，但他们怕也都好不到哪去。
“朱棣，你的课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