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系工作的香仪
咚咚咚,咚咚咚……一连串的敲门声终于将昏睡的任一给敲醒了,他的触感也在这一瞬间随之恢复,便是猛地接收到了那些无法制止的震动,然后那嘈杂烦躁的交谈声也是嗡得一下炸开,更是让他头疼脑鸣,左右翻身捂耳也丝毫不起作用。任一昨晚好不容易一一将那三个醉酒的女生安置回了她们的房间,却最后发现没有给自己准备哪处的休息之所,就只能在大厅的角落里拼搭个凳子凑合了。虽然不甚舒适,但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自己从来都是睡到自然醒的,那些个交谈的也就算了,听不进去也就好了,可那几个敲门的干脆直接上锤子好了,怎么不直接把墙砸倒,真是吵得任一难以忍受。
一没睡好,二有点残醉,三是这种毫无顾忌的吵闹,任一的状态那是出奇的差;他虽然从不在乎一天是什么时候,但架不住他们人多啊,就只得强忍着起了身。任一上楼看了看那三人,没一个摇得醒的,更尴尬的是星荧好像忘记了什么,昨晚香仪还讲了这种类似的故事,今天却真的发生了。外面的吵嚷也停不下来,里面又是这种糟糕的情况,任一的脑袋就快要裂开了;但越是这种麻烦的时刻,就越如寻常一样,任一决定先冷静下来。
他来到了后院,烧起了热水,好了后洗了个澡,完事后又坐在院中的长椅上迷糊了一会儿,微风吹着湿暖的脑袋,外面的嘈杂声似乎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好一段儿发呆,任一终于恢复平静,便再去叫醒她们,星荧就不去了,不然不好收拾,莲依睡得不沉,能有反应,但好像不愿意起来,就唯独剩下了香仪。用湿毛巾为之擦了擦脸,果然,她便下意识地要用手去接,那便这样摊开在脑袋上吸热,换了几次清水,呼吸也变得平稳细缓了。任一又等了一会儿,试着叫了几次,终于,她便懵懵地醒了过来。香仪看见了任一吓了一跳,却想起来原来是他,这又迷糊地闭上了眼睛,反应过来不对,一个激灵问道:“你,你在做什么?”“我来叫醒你呀。”
香仪本想先斥责任一的无礼,但又看到了手边的毛巾,再想到昨晚也是他抬自己来的房间,一时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只问道:“那那,有什么事吗?”“你听不见吗?”“听什么?”香仪感到奇怪,但猛地一发觉,原来是公会楼的外面正吵嚷得厉害呢,这才明白过来是自己贪睡忘记了开门;可刚要下床,一阵头疼、眩晕和恶心就瞬间袭来。香仪赶紧着靠回了床头,又拿起毛巾在额头抚着,且再要说话,才知道嗓子也是异常的干,便是沙哑地问道:“啊,天呐,昨晚,我到底喝了几杯啊?唉呀,疼死了。”“七杯还是八杯,你们后面喝得太凶了。”“啊呀,那你怎么不拦着我呢?唉。”
任一不知回答,但见之难受,便将一杯备好的清水递了过去;她迫不及待地接过,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喉咙便觉着舒服了,头脑也跟着清明了许多,再回过神来,也知道这只是强行推责,怪不到任一那里,便跳过此处再问道:“那你怎么没醉呀?”“我没有喝呀。”“啊?不可能。怎么可能不让你喝的呢?”“你们唱完歌,喝得很开心,好像就随意我了,那我便不喝了。”“你你你……哎呀呀,嘶,唉呀……”香仪气得脑袋更疼了,但又只能怪自己了,明明任一一开始的时候就说了那些喝酒的不好,结果自己这三个还是喝得这么厉害,真是自作自受。
香仪按揉着脑袋,想了想,只能不好意思地再向其问道:“啊,那个,任一呀?”“怎么?”“你下去把门打开吧。”“那之后呢?你不下来的吗?”“我?嘶,唉呀,我这头疼呀。哈,你看我这样子,连梳洗都没有,怎么下得去的呀。”“那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呀。”“啊,你把柜台中间那个抽屉打开,里面有一打任务表,只把我用夹子夹住的那部分拿出来就好,把那些贴在布告栏上,给他们看看,若有人揭下来,你便打开左边的抽屉,里面有一本登记册,你在里面记录下来,啊,按照前面的样式就好了,那剩下的,嘶,剩下的,哎呀哎,嘶,你就别管了,他们要问就说我在上面整理文件,马上就下来。啊,就这些了,其它的,就随便你先应付一下,等我好点了再说吧。”
“哦,行,那我就下去了,有事再来问你吧。啊,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下面的洗澡水还是很热的,虽然池子我先用过了。”“啊?你烧了热水?啊,太好啦。啊,不是,我是说不介意的,我等下就去好了。”“噢,那你要去的话,可不可以叫上星荧呢?她应该想先洗的吧。”“嗯?什么意思?她已经醒了吗?”“不知道,但她应该不希望我去看的。”“啊?哈哈。她是脱了衣服的吗?你这都看了些什么呀?呵呵。唉呀,看也就看了,反正你来的那天谁也没落下,还是我们三个一起把你从澡池子里拽出来的呢?这有什么?”“啊?原来有这回事?”“啊,不不不,没有啦,我是说,你不要乱闯人家的房间嘛,总会有不方便的时候。这儿可就你一个男生,我们是知道的,但也拦不住外人的胡咧咧呀,可要注意点哈。”“哦,是了,我确实没想过还真能碰见这样的事。”“好了好了,以后进来先敲门,毕竟是男女有别,不要再这样随意出入了。”“嗯,明白了。那你去提醒一下她,我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