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秦国公的礼物
狗魉的鼻子再灵，也有失效的时候。
一种气味，很容易受到别的气味的影响。
长安城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气味。
“十一，别难过，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蛇怪笑着安慰。
狗魉道：“虽然没找到那家伙，但我敢肯定，那家伙就在百花院。”
“莫不是你想去青楼？”蛇怪调侃。
狗魉嗤之以鼻，鄙夷地道：“我在说正经事，你能不能正经点？
“咱十二生肖当中，最不正经的就是十一你啊。”蛇怪纠正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百花院是长安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都很水灵。
据说每月的十五，百花院都会举办破壁大会。
所谓的破壁，实则是在拍卖那些新到姑娘的头一回。
不过今天是初七，即便去了百花院，也看不到破壁大会的盛况。
十五那晚，长安城中的权贵和富贾，齐聚百花院，挥金如土。
狗魉本想进入百花院，但又担心一旦进入那里，可能他会把持不住，反而会误事。
“六叔，十一哥，要不我们去百花院转转？”魏九笑问。
百花院那种好地方，魏九还没去过，简直就是在犯罪。
那是男人的天堂，是个男人都会喜欢那里。
“我没意见。”蛇怪瞥向狗魉，“但我很担心十一。”
狗魉握着双拳，咬牙切齿地道：“有你们陪着，我、我没问题。”
蛇怪嘿嘿直笑。
狗魉什么德性，他最是清楚。
魏九也感觉狗魉还没做好准备，但为了查案，只能去冒险。
况且若狗魉真的很饿，到了青楼，花点银子吃饱反而有益身心健康。
三人商量妥当，正要出发，却见魏征从一侧走来，远远便笑着朝魏九挥手。
魏九几步奔过去，一问果然跟他猜到的一样，魏征打算去找秦琼喝茶。
没办法，魏九只能返回，叮嘱蛇怪和狗魉先按兵不动，不要去百花院打草惊蛇。
时间还早，等他陪魏征喝完茶回来后再去也不迟。
狗魉点头应下。
没有魏九去，他心里着实没底。
破戒倒是没什么，就怕会误事。
魏征的马车很大很舒适，坐在里面赶路，绝对是一种享受。
抵达秦国公府后，门口的守卫一个跑去通报，另一个直接引二人到正堂用茶。
不多时，秦琼就出现在正堂。
“让魏国公久等了。”
秦琼抱拳行礼。
“秦国公太客气了，我们也是刚到。”魏征笑着还礼。
这文绉绉的寒暄，听得魏九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秦琼坐下后，目光落在魏九的身上。
他倒是没料到，魏征来喝茶，居然会带上魏九。
本来他们可以说点私房话，现在倒好，感觉都没什么话可说，气氛那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魏兄，恭喜啊，这么快就得到了牛魔。”秦琼只能拿魏九来打破尴尬。
魏征带上魏九，或许就是想多聊聊牛魔。
魏征颔首微笑，问道：“秦兄没有礼物要送给牛魔？”
秦琼脸色一沉，就知道魏征带魏九来喝茶，没安好心。
只这一句话，就让他的处境更加尴尬。
不送的话，显得他小气。
送的话，要送什么好呢？
太普通的东西，仍显小气。
太贵重的东西，如何舍得？
“这我得好好想想。”秦琼哈哈一笑，借此来遮掩尴尬。
魏九刚想说不用了，却看到魏征朝他连连摆手，让他什么都别说。
这时候魏九才明白，魏征不是怕秦琼，带他来，多半是秦琼这里，有能帮到他的好东西。
“倒真有一样东西，在我这里是废物，但到了牛魔大人手里，或许能够变废为宝。”秦琼突然一拍手，腾地站起，疾步出了正堂。
魏九压低声音问道：“夫子，我们难道是来讨礼物的？”
“你不是想迅速变强吗？”魏征乜斜着眼笑道，“想变强，脸皮就得厚。”
脸皮再厚，也得分人。
秦琼看的是魏征的面子，而不是厚脸皮。
半晌后，秦琼回转，手里拿着小匣子。
魏九认得那匣子，正是先前魏征让他送还给秦琼的。
秦琼这是要将那匣子里的东西送给他？
还是说，里面的东西已经换过了，秦琼只是用了这个匣子来装？
“秦兄，这太贵重了。”魏征嘴上这么说，却连连朝魏九使眼色，一定要收下这礼物。
秦琼道：“这东西在我这里，一点用都没有，但到了牛魔大人手里，或能助牛魔大人成就一番伟业。”
“国公爷，这怎么好意思呢？”看到秦琼将那匣子递过来，魏九嘴上说着客套话，双手已是捧过了匣子。
秦琼笑容灿烂，心头却在痛骂魏征，魏征带出来的牛魔，果然跟魏征一样贪得无厌，脸皮极厚。
“礼物很轻，莫怪莫怪。”秦琼说着又坐回去，端起茶呷了一口。
魏九道：“并非是谁都能收到国公爷的礼物，魏九惶恐。”
秦琼哈哈一笑，转而问魏征：“可以让牛魔走了吧？”
魏征朝外一摆手。
从其眼神里，魏九读到，先不要打开匣子。
那匣子里的东西，可能还很危险。
魏九告退后，疾步朝府外走去，现在赶去百花院，并不晚。
“你让开，我要出去玩。”经过一条长廊时，旁侧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了秦宝玉的声音。
秦宝玉的声音很尖锐，夹带着飞扬跋扈，很有特色。
“不行，老爷特意叮嘱，天黑后，绝不能让少爷外出。”阻拦秦宝玉的人正是武媚娘。
武媚娘居然还在秦国公府？
这个武媚娘，应该不是历史上的那个武则天。
即便是，她的人生轨迹显然跟武则天完全不同。
魏九本想快步离开，毕竟还有正事要做，却听秦宝玉猛地发出一声惨叫。
秦琼刚给他送贵重的礼物，虽不知匣子里装的是什么，贵重是肯定的，他总不能视秦宝玉遇到的危险于无睹吧？
心念电闪间，魏九一个跃身，跨过墙壁，进入那边的院子。
只见秦宝玉的左臂软软垂着，鲜血从他的指尖滑落到地上。
武媚娘站在旁侧，双手捂着嘴巴，完全是被吓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