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版商上门
兰登书屋韩国分社郑勋卓和韩国驻华领事馆工作人员李明哲是延世大学同学。
前几天李明哲发几页传真给他，郑勋卓看过后，彻夜难眠，因为他上学时，喜欢上一位英语老师，看过几页《失乐园》后，勾起他的回忆。
社长看过一部分《失乐园》后，认为这本小说在韩国会大卖，派他到中国出差。
上午他坐车到文艺时代出版社，郑勋卓也没想到，这家出版社这么破旧。
他带着翻译上三楼后，出版社工作人员问：“您们找谁？”
郑勋卓笑着说：“赵俞能联系到吗？我们是兰登书屋韩国分社的，要出版《失乐园》。”
年轻的女翻译把郑勋卓的话告诉工作人员，她工作很认真，为外宾工作，可以赚到美元。
她以后到韩国留学，也算结交一个熟人。
“这个要问主编。”女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去郝运来办公室。
此时郝运来正在联系余华，《活着》改编成电影，导演是张一谋，葛优和巩俐主演，这部电影入围这届戛纳国际电影节，现在人们很关注这本小说。
余华之前写的《河边的错误》也可以争取过来出版。
出版社有些名气的作家也就梁晓声，他写的《年轮》在东北地区广受好评，小说改编成电视剧后，刘振兴、王小嵩、徐克、韩德宝这些小说中的人物，观众们很喜欢。
小李敲了敲门，很快一个粗壮男人走进来，郝运来一抬头，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姑娘。
“有事吗？”
“主编，这位是兰登书屋韩国分社编辑，他要找赵俞。”
兰登书屋可是国际上有名出版社，很多获得诺贝尔奖和普利策奖作家的小说都是他们出版，年利润有几亿美元。
郝运来也猜到一些，这位韩国人到这来，《失乐园》应该要在韩国出版了，后悔当初没把版权彻底买下来，这样出版社能赚些外汇。
“这本小说可以在韩国出版吗？”
现在已有许多媒体报纸批评《失乐园》，认为小说男主角林一在玩弄女人。
“当然！”
郑勋卓把包里《失乐园》拿出来，他顿了顿道：“我认为赵俞写的很好，一种结局是像《烈火情人》一样，林一看到两个女人死去，他崩溃到疯掉。”
“小说中林一在写《猪坠井的那天》，而《失乐园》的结局是两个女人死去，他完成《猪坠井的那天》小说，在小说里写小说，很新颖，就像电影《八部半》一样，在电影里拍电影。”
郝运来看的电影不多，他也就看《奇袭白虎团》、《红色娘子军》、《庐山恋》、《烈火中永生》这些电影。
费里尼的电影他一部没看过。
“原来小赵这么厉害！”郝运来在心里高兴，东北能出一位文学家，关键他还很年轻，未来可期。
他拿起桌上电话，看郑勋卓一眼：“我给他打电话。”
最开始赵寻并不爱俞飞鸿，更多是一种野性的本能。
亲她。
轻抚她的秀发。
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洗澡。
他躺在她腿上聊天……
渐渐的。
他发现自己爱上她，会不自觉想到她和前男友在一起，有时会吃醋。
想她，梦到她，一个人睡觉时，感觉在抱着她。
中午吃过饭后，两个人拥在卧室一张单人床上，天鹅绒的毯子盖上身上软乎乎的。
熟睡中的两个人，听到客厅的茶几上电话铃声。
俞飞鸿穿着他宽大的体恤去接电话，听到是郝主编声音，她应了一句：“我去叫他。”
隔壁正在装修房子，锯木头和敲墙声让他睡不实。
她轻轻晃动着赵寻胳膊：“亲爱的，醒醒，郝主编电话找你。”
他睁开眼时，俞飞鸿的脸距离他不到三公分，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先亲她下，再去接电话。
“小赵，快点到出版社，外国出版社找你。”
“好嘞。”
赵寻内心有些欣喜，外国的出版商找他，就是送外汇的，他猜测90%是东京来的。
他把好消息告诉俞飞鸿，她抱着他：“这次该拍电影了吧，你先别想着买四合院的事，一套四合院要十多万美元。”
前几天他相中景山公园和北海中间的大石作胡同18号院，这座两进四合院占地672平米，有二十六间房，是民国时总统秘书朱芾煌住的地方，现在他后人在国外，托人在京城出售，只要126000美元。
赵寻喜欢游手好闲日子，买这院子，以后可以去景山公园和北海溜达，要是不工作还有钱赚，那就更好啦。
他想穿着体恤出门，俞飞鸿在衣柜里拿出熨好的白衬衣，她笑着说：“要见出版商，还是正式些好。”
两个人谈恋爱后，他的穿衣品味上升，原本有些邋遢的男人，现在气质变的突出。
下楼时，遇到隔壁的女主人，她斜楞赵寻和俞飞鸿一眼。
两个人并没搭理她，只听傅春英好似怨妇说着：“天天中午像杀猪一样，上午教书，中午育人。”
俞飞鸿的脸被她说的红彤彤，赵寻牵着她的手，他可不是好惹的人，立刻回怼道：“我看你是性压抑。”
“周老师在的时候，你们天天吵架，现在你家装修凿墙，我们也没说啥，多管闲事的人活不长。”
“你！”
傅春英被他给气到，特别是压抑这句。
他和俞飞鸿下楼后，只听她在背后“哼！”了一声。
这个社会两种人最讨厌，一种是眼睛直勾勾看人的老太太，她们的眼神就像盯罪犯一样。
另一种就是多管闲事的女人。
坐车到出版社后，赵寻和俞飞鸿刚到郝主编办公室，一个车轴汉子像看一种外星生物看着他。
“您就是赵俞？”
赵寻前世在韩国生活过，他听得懂韩语，笑着和对方握手：“有些年轻，被吓到了吧？”
他来之前以为是日本出版商，到这以后发现是韩国的出版商。
站在一旁的郝运来和俞飞鸿他们都被震到，郝主编问：“小赵你什么时候会的韩语？”
“我和朝鲜族学的。”
“噢。”郝运来一副原来如此表情。
众人坐下后，小李端着茶进来，还不等赵寻开口，韩国出版商郑勋卓问：“《失乐园》是根据你真实经历写的吗？”
赵寻摇了摇头：“我都没去过魔都，当初写小说就是想赚一些钱，我真的没钱，春天的天气这么好，想着去青岛玩，吃一些海鲜，可惜！没钱。”
郝运来苦笑着，小赵又在哭穷。
“哈哈哈！”郑勋卓笑出来：“我也不想上班，有钱以后我想去巴黎游玩。”
赵寻在心里说：“现在还可以，过些年巴黎都是尿骚味。”
聊到关键处，郑勋卓告诉赵寻：“兰登书屋韩国分社准备出版《失乐园》，今天过来就是谈版费的。”
“我听去过韩国的人说，韩国出版小说，要先给一部分定金，怕作者去别的出版社，你们给吗？”
这就是他前世去的地方多好处，什么都懂一些。
对方忽悠不了他。
“啊……”郑勋卓声音拉的很长，最后吐出一口气：“有！”
“那么就15%版费，先出版10万册，定价4000韩元吧。”
现在人民币和韩元汇率，1：80，《失乐园》在韩国卖50元一本不贵。
国内《失乐园》定价很低，走量抵抗下盗版。
“现在韩国小说8000韩元左右，4000韩元有些少吧？”郑勋卓看他一眼。
“走量吧，我还年轻，先打开知名度，能积累读者。”
郑勋卓微微颔首：“这样也好。”
最后郑勋卓告诉他：“我回去给社长打个电话，明天到建国饭店一楼卡台，咱们商谈订金和版费。”
赵寻站起来，他和郑勋卓握手：“那您尽快吧。”
等郑勋卓带着女翻译走后，俞飞鸿迫不及待问他：“你是不是变魔术的？会写小说、剧本，现在还能和韩国人正常交谈。”
“棒子的思密达。”
郝运来“咯咯咯”笑出来。
这位小赵越来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