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进境
[洪线拳]
入门：2/100
废寝忘食，摸索整整两日，李福才找到了提升方法。
方法就是：必须认真打拳，将洪线拳四十九路一次打完。
完成一次，增加一点。
‘为什么以前没这个界面？’
奇怪归奇怪，他一得空就打拳。
一天只能打有效的三四遍，全因杂役被看管得厉害，空隙实在不多。
而且，若过程不全神贯注，次数就不算。
[洪线拳]
入门：55/100
牺牲了不少睡觉时间，李福有效地打完了五十五次拳。
好像一点变化没有。
还因缺少睡眠、体力损耗，精神变得萎靡，人消瘦了不少。
再这样下去，不是被武馆赶走，那就是猝死。
不确定面板的真实性，武馆仍要待下去，而回家只会给这一世的父母增加负担。
只能不断提醒自己要慢慢来，强压下迫切的心，让作息恢复往常。
过年，终究是令人开心的事。
多数人回了家，少部分人留在了武馆。
馆主难得大方，请所有留守的人吃席。
难得油水足，杂役们还不敞开了肚子吃？
趁着过年这阵比较清闲，李福倒可以将身体养回来。
苦日子有了盼头，做事更认真、麻利，倒被一些人看在了眼里，微微表露出善意。
可那能怎么样？
杂役始终是杂役，想做杂役头，老管家紧着自家亲戚都不够，还轮得到你？
形成习惯，掌握习惯，一天能稳打五遍拳。
没人说杂役不可以练拳，只要不耽误正事。
[洪线拳]
熟练：0/1000
好不容易通过入门，居然来了个一千遍的熟练关。
关键，仍未感觉身体有丝毫的强化。
咋办？
能咋办，继续熬呗！
[洪线拳]
熟练：999/1000
真的不容易，痛苦的半年时间过去，曙光已在眼前。
[洪线拳]
精通：0/10000
什么？
要打一万遍拳？！！
一天就算打上十遍，也要三年才能打完。
‘开什么玩笑？’
好消息是面板确实有用，甚至，有用得有点夸张。
他的拳招竟随着熟练度的提升，自动调整、纠正，一步步趋向完美。
感觉现在的标准度，跟那七个教习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当务之急是：脱离现在杂役的工作，全身心练拳。
一天练上二十遍，时间就能缩短为一年半。
又不是卖身于武馆，应该可以全身而退，不过，吃的方面就得不到解决。
打拳很耗体力，吃饱是必须的。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他正处在这个尴尬年纪，饭量是越来越大。
李母给的三十个铜板，他全贡献给了厨房伙夫，才换来额外的吃食。
“福哥，俺能不能跟你练拳？”
新来的小杂役有点机灵劲，递过来两个白白的大饭团。
“跟他们一样，我打拳的时候，在一旁看着学。”
李福用手指从饭团上粘了几粒米粒，放嘴里尝了尝。
不错，没馊。
“多久能跟你练的一样？”
对方可谓是下了重本，自然要问清楚。
“不好说，一年左右吧。”多听多看的李福，已经可以熟练说起本地话，却忽悠人道。
没有专业指导，别说一年了，十年都未必能练出个花。
而这些土包子的学习能力，实不敢恭维。
李福某天打拳时，被武馆的五师兄看到，给了句“不错”的评价，才有了杂役们奉承之举。
练武，确实是可以实现阶层的跨越。
[洪线拳]
精通：479/ 10000
已入秋，李福终于迎来了武道上的第一个小进步：一次换皮成。
代价是被逐出武馆。
没得办法，为了尽快获得武力，难免要偷奸耍滑。
几次三番，老管家终是看不过去，将他赶走。
实话实说，能拖上这么长时间，也算他的福气。
“福哥儿，带着路上吃。”
两个人作为众杂役的代表，送上一包东西。
都是他们平日省下来的吃食。
看这一大包，至少能顶个两三天。
“好，我收下了，等我混出名堂，可以来找我。”
李福有点感动，给了个承诺。
当然，混不出名堂，就别找他了，找也没用。
时间比较紧张，三天内找不到下家，只能回家啃老。
那点自尊，他放不下。
十四岁的身子还没长全，一次换皮，并没有显著提升，拳法虽略有精通，但仍不是普通壮汉的对手。
想找武行活计，并不容易。
早就打听过了，城中有条巷子，是闲散武人的聚集地，常有主家过来雇人。
县城不大，很快找到了地方。
入眼所见之人，多三五成群。
自己就挨着感觉顺眼的人群，开始等待。
饿了就吃杂役们送的吃食，渴了就厚着脸皮去附近人家讨水喝。
雇主是有，但要求都不低，以他现在的条件，很难被选上。
倒是在人群中听到了一则消息，或可前去一试。
“郎君面生得紧，第一次来？”
“不是，听说这请护院，来看看的。”
“哦，往里走，到底那院就是。”姑娘的态度瞬间变得冷淡。
“多谢。”
不顾两旁的莺莺燕燕，快步走到头。
眼前的院门半开着，便推门而入。
“找谁的？”
“听说这边请护院，我来看看。”
“就你？”
“试试的。”
“在这等一下，我去叫人。”
“好。”
等了不算久，连跑去叫人的丫头在内，一共出来了六人。
“小兄弟练过武？”领头的是一位正值年华的红裙女子。
“练过，在赵家武馆当的杂役，学了几年，练得还算好。”
“可否展示一下？”
“好。”
应声之后，李福原地摆起拳架，再呼喝打出。
约一盏茶的时间，一整套洪线拳认真打完。
六人也各自认真地看完。
红裙女子与身旁的老头耳语几句，那老头先点头、后摇头的，感觉没说什么好话。
“我们这招的是能打的护院，你拳打得是不错，可年纪小了点，没什么气力，并不合适。”
果然，红裙女子有了决定，理由说得也充分。
“我可以不要工钱，只要吃饱就行。三年，只要给我三年的时间，我有信心成为武师。”
“到时，您这有武师坐镇，安全就有了保障。”
为着自己的将来，李福语气诚恳道。
“小子，不怕闪了舌头？三年成武师，你当武师是什么？”那与红裙女子耳语的老头，突然怨气上涌，质问道。
“进度随时可以查验，拳法是否精熟、气力是否增长，这些骗不了人。”李福只看向做主的红裙女子。
“我这只收家世清白的。”红裙女子态度转变。
“我叫李福，城西过去十五里，李家村人，爹娘健在，随时可以查访。”明白这是要知根知底。
“小顺，跟他去一趟，赶在天黑前回来。”红裙女子向一个青年吩咐。
“好的，姐。”
看青年恭顺的模样，不像亲姐弟，倒像是主仆。
这事多半是成了，李福心中大定，先向青年点头示好，再结伴而去。
“姑娘，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大话连篇，实不可信任。”等两人走远后，老头拆台道。
“只管吃饱，左右花不了几个钱，真若不堪用场，打发人走便是。”红裙女子明白老头的一点小心思，轻描淡写道。
理是这个理，王老头确实不好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