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圆满

年轻，太年轻，谈着谈着，主动权便到了郑红袖手上。

“王开泰要是好了，找我寻仇怎么办？”

李福索性软到底，将麻烦事全推出去。

“你怕他？”

“单打独斗，硬碰硬，我都不怕，怕的是他耍阴招，甚至，伤害我的家人。”

“那你想怎样？”

“要不，让他跟老头一起？”李福试探一说。

郑红袖皱了皱眉。

毕竟，王开泰是替她解围才被人重伤的。

找回了主动权，李福嘴角微微上扬，就看对方如何抉择。

“不可，我心难安。”不曾想，郑红袖在思索一番后，直接拒绝。

李福心里咯噔一下。

“我会有妥善之法，你不必担心。”

或许，这就是郑红袖拿捏人的手段。

以利相诱，不如把柄在手。

回去冷静下来，李福才后知后觉。

自己就像一头主动送上门的猪仔。

后悔无用，那只能更加拼命练拳，成了武师，必定可以反客为主。

壮肌一结束，抛开所有杂念，继续肝拳。

按约定，一年内，他可以不做任何事，专心练拳。

工钱依旧没有，但伙食会大幅度提升，肉菜管够。

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投入，算下来，一天差不多要一个大钱。

五个时辰睡觉、休息，五个时辰打拳，剩下两个时辰吃喝拉撒，这种日子相当枯燥。

有一种强烈的束缚感，觉着自己不像个人。

却又不得不继续。

[洪线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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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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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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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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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程，只有第二次换皮、第二次壮肌、第三次换皮、第三次壮肌，这四个节点，算有印象。

[洪线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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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换皮、三次壮肌已成，居然还没有突破一万大关。

现在的信念，便是想看看：突破一万后的变化。

9900/10000

9901/10000

……

9998/10000

9999/10000

……

目标终究会达到。

只是，结果差强人意。

[洪线拳·圆满]

一万之后，就得到两字。

再打，也是毫无变化，似乎圆满，它就是圆满。

细想下来，也没什么不知足的，满打满算两年时间，就抵得上别人十几年苦功，已经算开挂了。

“王哥，练拳啊？”

放松下来，他主动跟某人套起近乎。

“嗯。”

遭逢大变，王开泰没了傲气，变得比较沉稳。

“你不练？”

“在壮肌了，休息几天。”谎是随口就来。

“哦？恭喜！”

王开泰没有太多惊讶，只以为他是第一次壮肌。

壮肌，一次比一次难，所费功夫倍数上涨，因为是在极限之上突破极限。

连郑红袖，都只知他两次换皮、两次壮肌。

“那虎爷很强？”

郑红袖要他对付许百雄，绰号鬼虎，人称虎爷。

“他没有入劲，不然，我活不下来。”王开泰目光发冷道。

被故意引导，其人暂将老头的死归到那位虎爷头上。

“没入劲就好，还有的拼。”李福安下心来。

圆满级的洪线拳，代表着：在招式上，不太可能落入下风。

三次壮肌对三次壮肌，差距就只在基础力量上。

一个勉强算青年，另一个正值壮年。

“你跟他也有仇？”王开泰狐疑。

“唉，夫人厚待我，我当然要回报她，真到了必要时，我会不惜性命。”李福半真半假道。

许百雄早就看中了郑红袖，不仅想得到人，还有财产跟生意。

最近听说，好像已经得到了身子。

“嗯。”王开泰好像联想到了什么，心情陡然低落，自顾自走开。

“夫人。”

一个多月没见到这位，似乎一切正常。

“练得怎么样？”

表面冷静，问话其实已经露底，似乎很急迫。

“三次换皮已成，三次壮肌不远，但可能要到年底。”李福藏上一手。

“已经很快了，还等得起。”郑红袖脸上终于挂了点笑。

“偷袭，问题不大，只要他没有防备。最好能让我了解他的拳招，这样，把握才大。”李福带有目的道。

“你意思是？”郑红袖皱了皱眉。

“让他教我鬼虎拳。”

鬼虎拳，听这名字，应该跟虎形拳有关，而虎形拳的名气还在洪线拳之上。

知己知彼是一方面，主要还是验证某个猜想。

“我…做不到。”郑红袖选择退缩。

“夫人，一时的荣辱算不了什么，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蛊惑两句就成，多了，对方就醒味了。

“你有多大把握？”郑红袖仿佛是在抓最后的救命稻草。

“鬼虎拳一旦学会，随时能叫他残废。”

非是大话，正面打不过，偷袭总没问题的。

至少三百斤的力道，击打在人身死穴上，别说三次壮肌的武人了，就是入劲武师，那也扛不住。

“一言为定？”郑红袖豁出去了。

“愿为夫人效死。”

说句漂亮话，又不会掉一块肉。

当然，双方利益是绑定的，真有机会，他绝对出手。

没想到，三天不到，他就见到了许百雄，人们口中的虎爷。

膀大腰粗的体格，让人望而生畏。

“你想学我的拳？”属于上位者的目光，逼迫而来。

“是，是的，请您教我。”这不是演戏，李福是真有点害怕。

这老毛病改不掉了，本质是有些怂。

“耍套拳来看。”许百雄就那么站着，不怒自威。

“好，好的。”

这下要装了，装作极其认真的样子，打起假拳。

似假非假，只有平时一两成的标准。

“怎么样？”这话是刚来的郑红袖问的。

为免露底，她人要时刻在现场打掩护。

“还行，有点天分，这洪线拳已得三分真味。”许百雄给出中肯评价。

“那你还不赶紧教？”郑红袖佯装嗔怒道。

“好，我教。”“小子，看我拳路。”

温柔乡即是英雄冢，为了那短暂的欢愉，摸爬滚打多年的许百雄，给自己埋下了致命隐患。

郑红袖也是使尽了手段，曲意逢迎，生生坚持了一个月。

单对单教拳，就是见效快，鬼虎拳三十七路，已晓了个大概。

[鬼虎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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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致摸清一套拳法的路数后，在面板上才会显现。

却存有几个疑惑，可能会在后面依旧枯燥的日子里一一解开。

没错，练拳又要开始了。

[鬼虎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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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习惯成自然，一个月，一千遍拳，成了小目标。

当然，这鬼虎拳只有三十七路，比洪线拳要少费点功夫。

鬼虎之名，取鬼之轻快、虎之毒辣，比较洪线拳，更适合与人争斗。

[鬼虎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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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

年关刚过，郑红袖便与李福秘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