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西方与东方”和谐共生[4]
阴阳是中国古代哲学思想,是中国古代文明中对蕴藏在自然规律背后的、推动自然规律发展变化的根本因素的描述,是各种事物孕育、发展、成熟、衰退直至消亡的原动力,是奠定中华文明逻辑思维基础的核心要素,它具有统一、对立和互化这三个特点。阴阳有阴阳互体、阴阳化育、阴阳对立、阴阳同根、阴阳共生五对关系。万事万物皆有阴阳。阴阳力是维持力,可转化,可变化,并且是永不停歇的运动,具有绝对的运动特性。
阴阳对立,即指世间一切事物或现象都存在相互对立的阴阳两个方面,如上与下、天与地、动与静、升与降等,其中上为阳、下为阴,天为阳、地为阴,动为阳、静为阴,升为阳、降为阴。而对立的阴阳双方又是互相依存的,任何一方都不能脱离另一方而单独存在。如上为阳、下为阴,而没有上也就无所谓下;热为阳、冷为阴,而没有冷同样也就无所谓热。也可以说,阳依存于阴,阴依存于阳,每一方都以其相对的另一方的存在为自己存在的条件,这就是阴阳互感。
中国古代哲学家认为,阴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宋代周敦颐《太极图说》),万物的化身源于阴阳之间的相互作用,这一哲学思想始自先秦诸家,如《荀子·礼记》说:“天地和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又说:“天地感而为万物化生。”这两句话指出阴阳交感是万物化生的变化和根本条件,其中的“合”“接”“感应”等都具有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之意。故又可以说天地阴阳之间的相互作用乃是万物生成和变化的肇始。
乾坤之阴阳互体关系,这里的互体是指双方因为对方的存在而存在。通俗地讲,就是有了地的概念才相对有了地之上的天的概念。反过来讲,天是指地上的天,没有了这个天,也就没有了与之对应的地。天是因为地的存在而存在,地是因为天的存在而存在。
西方与东方文化的阴阳属性
宇宙间任一事物都具有其整体性、相互依存性和相对独立性。自然界的任何事物不但具有以上特性,同时又始终存在至少三个方面的因素:东方文化认为是阴、阳、中,而西方文化认为是负、正、零。中和零既是一个事物的诞生地,也是一个事物完成一次循环发展过程的终结地。在人类目前所能认识的自然界中,无论是宏观的还是微观的事物,无不遵循着这一自然法则。
人类文化作为一个宏观的整体,同样遵循着这样的自然法则。我们发现,人类文化的产生和发展,始终包含了无数个大大小小不同层次的阴(负)、阳(正)、中(零),客观遵循着“无阴(负)无阳(正),无阳(正)无阴(负),无中(零)无源,孤阴(负)不长,孤阳(正)不生”的法则,自觉地完成由低层次阴(负)、阳(正)、中(零)文化的融合、重铸,升华为更高层次的阴(负)、阳(正)、中(零)文化这一过程。在这样一些规律和法则的启迪下,我们认为,今天人类的文化——东方文化、西方文化,必定产生和存在其自身的阴(负)、阳(正)、中(零)属性。
东西方文化虽然各自经历着相同的发展模式,但其文化类型的内涵与外延都是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从文化诞生的中心,朝着相对背离的两个方向发展,一阴一阳,一正一负。这样的演变,纯粹源于客观规律,源于宇宙法则,源于大自然的赐予。
第一,自然环境的不同造就了民族性格属性的不同。因为,自然环境和条件对人类早期文化的产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特别是对社会心理、民族性格的作用。自然条件的巨大差异,其结果无疑地反映在文化形成的胚胎中,并始终伴随着整个文化的发展。就东方文化而言,东方文化起源于黄河流域,当时的自然条件十分恶劣,山高路险、野兽猖獗、水患频繁、气候恶劣,加之土地贫瘠,人民生活十分困难,中华民族的祖先正是在这块土地上生存发展着,在这样的环境条件下生存的人们自然而然地造就了吃苦耐劳、勇敢顽强的秉性。为了战胜恶劣的自然环境和条件,人们就要团结起来,以整体的力量、集体的智慧去战胜困难,进而形成了注重群体的民族性格。与此同时,恶劣的自然环境很容易对人的心理形成潜在的压力,进而也造就了整个民族温文尔雅、相对内向的民族性格。
就西方文化而言,西方文化发源于地中海地区的古希腊、古罗马,整个地中海地区气候湿润、土地肥沃,希腊三面临海,交通便利,人民生活富裕,西方文化正是孕育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在这样的自然环境条件下,逐渐形成了西方民族特有的自由、任性、开放、广阔、放荡不羁、注重个体的民族性格,在以个人为中心的心理因素影响下,自然造就了西方民族善于冒险、勇于开拓创新的民族风格。
第二,产业的不同造就了文化属性的不同。在东方文化中,由于自然条件的限制,中华民族的祖先主要以农业为主,习惯地形成了以重视农业、重视天时地候物候的自然平衡、重视安居乐业、重视稳重长久的“农业社会文化”。而在西方文化中,由于欧洲大陆海阔天空,交通十分便利,因而造就了工商业的异常繁荣,并使之演化成为独特的“商业社会文化”。就农业与商业的文化属性而言,从严格意义上讲,商业本身并不能为社会增加财富,因此中国社会长期以来把商业视之为末,而农业才是根本。
第三,文化的组成不同决定了文化的属性偏向。在东方文化中,构成其文化主体的是三元文化,即儒教、道教、佛教文化。儒教崇尚礼乐,道教崇尚自然,佛教崇尚积善存德。可以看出,三教的宗旨几乎都趋向于道德精神的修养,追求道德、崇尚和谐、崇尚德治,追求教化修养,追求精、气、神的三合一。因此,注重道德精神始终是东方文化的主旋律。而在西方文化中,组成其文化的是两元文化,也就是古希腊、古罗马文化与犹太基督教文化的融合。在这些文化中,古希腊、古罗马文化富有科学精神和法律精神,基督教文化富有道德思想,二者融合后,整个文化特征始终偏向于崇尚科技、崇尚法律、崇尚物质文化的属性特征。
第四,东西方的价值取向不同,同样影响着文化属性的不同。在东方文化中,人们习惯于慎终追远,发思古之悠情,注重实际,循序渐进,追求和谐,追求稳定有序。在此基础上,东方文化的实用主义精神得以充分体现。在中国古代,中国的医学、物候学、农学、兵法、天文、文化、艺术都堪称世界之最,长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四大发明更是耀眼夺目,光照世界,这些都是追求实用主义精神的结果。而西方文化,则注重于抽象幻想,注重逻辑性,具有高度的抽象思辨和严密的公理化演绎体系。
在东方文化中,人们十分注重群体的思想,即所谓“天下之本在于国,国之本在于家,家之本在于身”。因此要求社会的每一个成员都必须通过“修身齐家”,进而才能参与社会,即“治国平天下”。从整体上要求个人牺牲自己,克制自己,为群体的利益服务。而西方文化则崇尚个人,认为个人是独立的整体,可以不依赖任何人而存在,因此强调个人的重要性,个人的人权不容侵犯。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人与国家之间只不过是一种社会“契约”。
在东方文化中,人们十分注重“合”,即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需要和蔼,家需要和睦,国家需要合并,管理需要统一。在此思想的指导下,成功地实施了“道德、政治、宗教”三合一的管理体制,道德就是政治,就是法律,“三纲五常”“天、地、君、亲、师”就是修身、立家、治国的法宝和标准。
第五,东西方文化对待自然的态度不同,其属性也就不同。在东方文化中,人们认为,人与自然应该共同协调发展,因为天、地、人是一个整体,是一个系统,它们之间具有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相互发展的必然联系。天地是一大宇宙,人就是一小宇宙,破坏自然就相当于摧残人类自己。因此,人类只有集天地之灵气,自然之精华,才能得到升华和发展,天地人的融合才是人类的终极目的。而在西方文化中,人们认为,人是上帝的产物,自然物质是上帝为了人的存在而造就的,一切事物都是以人为中心的,因此,人类向自然索取丰富的物质财富是自然而然的事,再加之西方文化中本身就具有崇尚物质的特性,所以,片面地掠夺自然、改造自然为人类服务就成了西方文化的特点。
综上所述,无论是东方文化还是西方文化,它们之间都存在各自不同的阴阳特征,也就是说,它们之间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共存的。
同住地球村,东西方应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世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球村,各国面临共同危机和挑战,彼此命运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顺应历史潮流、增进人类福祉出发,呼吁全世界人民同心协力、携手前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创和平、安宁、繁荣、开放、美丽的地球家园。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习近平主席提出的“中国方案”,是解决当今世界各种难题、消弭全球各种乱象的“中国钥匙”。未来世界的发展何去何从,取决于我们共同的选择。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习近平主席着眼全人类发展进步,从中国人民和世界各国人民根本和共同利益出发,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理念。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世界未来发展指明了正确方向,需要世界各国携手合作,共担时代使命、共尽历史责任。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中国为全球治理贡献的重要国际公共产品,体现了中国梦与世界梦的有机结合,展示了中国致力于建设美好世界的大国担当。可以预见的是,越来越多的国家和人民将加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历史洪流,成为全球治理共商共建共享的“行动队”,携手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道路上砥砺前行。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用习近平主席的话来高度概括,就是“五个世界”:坚持对话协商,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坚持共建共享,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坚持合作共赢,建设一个共同繁荣的世界;坚持交流互鉴,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坚持绿色低碳,建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5]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美丽地球家园,是世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共同向往与追求,已达成全球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