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44」
没等日头过，白尤云回了九重天，神力还能再涨，她只是与往常作比精神不振。
向晚，前去兵部总营的路上。
凌潇从后方突然冒出来，一把抽走我手中的文件：“嗨，焱儿真忙呐，终于等到你来看我了，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又缠住了你？”
我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人生畏，手还滞在半空，垂下：“没什么。”
“怎么这么枯燥的东西，看着就那么入迷啊，连我近身都没发现。”我知道她是想说那件事，但没处开口。
“是没想到你会直接抢走。”
她尴尬一瞬，将文件还给我，递到我已伸出去的手上。
“我，也没想到你那时会白白废一条命去吸引火力，别生我的气了，拜托。”她小心翼翼地寻求原谅，与我并肩而行。
“没生气。”那件事没有我生气的份，都是迫不得已。
“而且你很少会这么边走边看，这有什么急着的，重要的问题？”
“我能来你这儿，你说重不重要？”
她又傻乎乎的呲着个大牙笑，改了半扎狼尾短发，齐眉露耳，身穿戎装，更具有少年气。
“你的发型怎么回事？像什么样子？”
她撩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嘴角微扯，露出一个痞帅的笑：“第一次，你还管我这些？”
不再管，收回看她的视线走快了些：“这是你的自由。”禀善的发型与这挺相似的，她在天渊之巅一向是个混不吝的性子，我也对她吐槽过同样的问题。
她加快步伐，跟上我：“别不管我啊！你不喜欢我可以留长的。”
“不用，你喜欢就好，不要影响练兵。”
“那你说我再剪短一点？”
“随你。”
凌潇跑到我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弯腰，没挡住前边的道，只是想让我看见她的笑：“别走那么快呀，我这颗心可是励志要对你死缠烂打的，给我一点你的建议啊喂。”
我又超过她：“别逼我扇你。”
这人就是非要把我惹生气才不会愧疚，给我产生负面情绪，对她有什么好处，真不信某人说她爱我，不过就是友谊上的喜欢，在我们之间，凌潇还是首先只为了自己，这个在正常喜欢中是没有错的。
青丘五族九部第二次集中会议，这次来的没那么全了，除了白焚已经完成多功能勋章的实验空出时间来，还有凌潇与彧嬉，其他的，都用远程视频连接开线上会议，线上会议也没事，要传递文件报告，直接通过空间裂缝。
“狐帝分身在九重天，本体穿过时间长流，也需要很久才回来，她将不再是我们要防范的对手，这次会议主要讨论青丘发展重工业的进程。如今，军事领域的发展，已经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持工部开发新产品，要有个解决方案，初步由怀明阁与浅鲮堂之间长久保持的友好关系质变，恶化，演变为竞争说起。”
骛桉在视频前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怀明阁与浅鲮堂产生竞争，是投资人不想看见的吧？难道是双赢？”
“这事吧，牵扯到妖界，仙界与我们青丘，青宫会插手，怀明阁与浅鲮堂之间的竞争实则是背后狐族与凤族在干涉，青丘需要妖界那块矿区，发展兴建重工业，这是一个青丘少有涉及到的领域。”
青丘，在神界也被称为粮仓，主要发展轻工业与后方供给，青丘底线，不动寸土，后院姑姑不会让我在青丘开发矿区，科研院那边已经在研究妖气在青丘的适应度，妖界群山众多，矿区不少，加杂妖气类比能量的矿物质足以对神产生危害，甚至导致神躯受永久伤害，南逾珠对所有能量的包容性过于温适，使得青丘如六界的跨界贸易区。那么问题已经解决，以怀明阁与浅鲮堂之间的竞争为掩饰，锦鑫去与妖界的暂理事第一次谈判，只要事成，青丘负责砸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妖也一样，供应妖界暂理事资金需求，达成合作，并不对外公布，放长线钓大鱼，凤族不是没有能六界通行者，估计是那位西尊王，她的身份是虚，或许会前来谈判，我总要找机会给她下套。
“说回来，罔天山幻术屏障已消失，混沌之力也被清理干净，不会对虚造成伤害，瑾瑞，带着你的生物组，改善罔天山生态环境，我要它彻底变为青山绿水的旅游福地。”
“白焚负责的多功能勋章研究项目已完工，现派你跟随锦鑫立即前往妖界，作为与妖界暂理事的矿区合作项目的负责人之一，用此身份留在妖界，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
“到时候，妖界需要大量劳动力，会发布明确制度，这对仙界有利，术爻注意，出个短天差事，以你在仙界老祖宗的地位，不管用什么方法，推举昆仑宗为治理仙界第一宗门，由现任宗主沐凛暂理。”自此，妖王养成计划与仙界神女计划踏出历史以来的第一步，只是那位神女还没有人选。
旻霜静静听着，发出疑问：“你怎么就一定认为凤族探到风声，就会千里迢迢跑来妖界抢这份项目？”
我摇头：“天君会，他很聪明啊，看似全部事件只是怀明阁与浅鲮堂的较量，实则青丘向妖界与仙界发展经济与军事，明摆着套圈，现如今，神界唯一一位有百万年经验，还能六界穿行者，唯有凤族西尊王。”
骛桉：“那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是套圈战术，西尊王的出现利于我们计划的持续吗？”
“就是要把她调出来，还记得青丘那位师父吗，实则是半只脚踏入天仙境的东阳王，东阳王与西尊王乃共生关系，西尊王留恋世界，不愿飞升天仙境，东阳王只能一直拖沓着，寸步难行，西尊王又在凤族这个号称整个神界最繁华的地带苟着，那不是得把她引出来，带到东阳王面前，我相信他知道怎么做的。”这不就又欠我一个人情。
骛桉：“是要引蛇出洞，调虎离山？”
“骛桉，要记得那场浩劫，小心为好，我会借此事反咬凤皇，天君下的决定，忠于凤族的西尊王执行，怎么着也能动摇下军心与归属感。”
骛桉：“真是一套又一套，我跟你比还是太稚嫩了点，那这么说，仙界，妖界与青丘，共赢啊，所有矛盾还都引向神界内部去了。”
“怀明阁建设在神界实属不易，你最后的任务，与浅鲮堂周旋，此事一过，就只剩下更改神界天条这一项任务了，只得加无法改的东西，天君都无可奈何，那就让他不得不去改，黑白两道齐上阵，我不信你会输。”若要换来这次初神计划奠定完美的成功，要付出她的命。
锦鑫将在座神律拉进精神共享聊天群：梦魇可以调动天道之力吗？
我半真半假的回答：万驼山那次，欲望的种子已经埋下，他向往那个地方，却无法左右天道之力，但那也并不是天道之力，况且打开一道天堑屏障，对于他，较容易。
才怪，没有我给他借力，他能打开算我输。
那个地方，就是万驼山幻境中紫衣男子进入的那片森林。
那片森林对于两界大陆上的所有生灵都是既熟悉又陌生，欲望的种子啊，梦魇所做的一切都会为他未来已经确定的结局打下基础，一步步掉入我已经设好的陷阱里，天君，也一样。
旻霜：“用西尊王的身份反咬凤皇，难道只是为了隔应她，还有报仇吗？”
“那不得给她一个进攻青丘的理由。”
旻霜：“青丘不是爱好和平吗？”
“爱好和平，你怎么不问我这未来50年发展军事工业是为了做什么，怎么不问青丘闭谷又是为了什么，不仅是战士，有了那个多功能勋章，足以让整个青丘上下武装到牙齿，青丘闭谷还不是为了争取时间，凤族精锐敢来，杀他个片甲不留且不减员。”
旻霜：“我在问理由。”
“额，其实是有一个明确的计划，首先的一切为了开阔疆土，疯狂的想法，生物组在青丘研究凤凰兽形，凤凰兽形得来是上次天承殿遇刺事件，力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天要是东窗事发，可就完蛋了，那要不想个方法跑去凤族老巢，在凤族用凤族的研究机器研究凤族人。”当然，凤族只要有了制造重武器的机器，就一定会乐意去抢妖界的矿区，形成一个闭环，推动故事发展。
凌潇将手重搭在桌沿上：“等…等会儿，什么意思？你疯了？被他们发现谁研究谁还不知道嘞。”
“凤族有夺舍之法，我前世是凤玖，你怎么保证我不会呢？我给他换个魂，不行吗？”
凌潇：“换魂？这就是你在罔天山说的，那什么都不做？”
禾芜：我的天道主上，您悠着点啊，您让我这以后的工作怎么做呀？换魂？无偿换魂吗？能量真的不会暴躁吗？
我只需要她服从我的命令，不是很想回答禾芜的担忧，彧嬉替我回答，正巧摆脱这尴尬的境地。
彧嬉：天道之力对所有能量有绝对的适应性，虚自创造降生以来哪怕还不具有神识，都会稳定缓慢吸收周围被固定稀释的天道之力，也就是他们常说的灵力，神力在天道之力面前只是点缀，不会出现能量暴动的情况，只是这魂该如何换回来？
我敢想，自然是事前事后都有了法子，我没有回答她：“前不久军事御敌机构建立，介绍一下，这位是，军事御敌机构及掌握边防幻境空间制度体系的彧嬉，接下来她也负责寻找并带回流落在五族之外未生出灵识的虚。”
我说过虚会是天赐之物，是金荥缡管辖范围天仙境的信仰之力诞生之灵，一定会降临到青丘，但哪地哪区就是随机的了，所以需要有人把他们带回家。
彧嬉：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立了一个军事御敌机构？
虽然仓促了点，但这个岗位只有你一个人呐，我现在通知你，不迟。
骛桉：“所以时间得理一下，是青丘先要得到妖界那部分矿区，天君发觉，浅鲮堂抢项目，怀明阁掺和，浅鲮堂此刻没意义的被迫与怀明阁竞争，西尊王才会出手，的确，比较复杂的套圈战术，但是因狐帝的原由，怀明阁表面上隶属神界，忠心耿耿的设定不能塌呀。”
“怀明阁还是浅鲮堂得到这个项目，天君都赚了，主要的是，拿下这个项目的是青丘，与怀明阁有什么关系？”
骛桉：“怎么解释怀明阁阻挠浅鲮堂这事？”
“哎呀，怀明阁主腰缠万贯，浅鲮堂不会信服，下属口角纷争，办事不力咯，天君愁也是愁自家员工，要说这事儿啊，还得你靠演技演一会呐，青宫在浅鲮堂的员工会配合你。”
凌潇：“那你说他会不在意名声直接杀了那名员工吗？”
“那就煽风点火，两边让负责人去吵，一次巧合不碍事儿。”
我会做主砸钱，注重妖界员工工作体验感，怀明阁的每一个打工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夙夜在公。
“嗯，盲猜，龙族最大商行常年驻扎于妖界最近的仙界，天君会让龙尊去管这事。”
骛桉：“条件成立，毕竟现在的九重天还是冷兵器时代，就算神力高深莫测，青丘也有相对克制的灵力，军事上他们会输的很惨，妖界整个世界的矿区不可能拱手让于青丘。”
旻霜：“天君是六界共主，有把握吗？”
瑾瑞：“是啊，虽说不损害自身利益，他根本就不会管，但这次他一定会插手。”
骛桉：“就算有怀明阁拖延时间，他们又不会善罢甘休。”
旻霜：“如今，青丘只与凤族是世仇关系，其两族应保持和平关系。”
“让龙族来插手，拖延这50年，剩下的坐山观虎斗。”
旻霜：“怎么说？”
“凤族绝对不甘心止步于冷兵器时代，他们从未掩饰过野心，这六界，青丘不开发矿区，能有石矿来源的世界只有妖界与仙界，妖界已被我们一手独揽，寸土不让，就只剩下仙界，那么，为什么不能是仙界？”
那会是三军谋术的开端。
“妖界与仙界的石矿含有暴躁能量，这是凡间普通不能比的，大量开采只会使得生态环境恶劣，能量爆发，混沌的种子却能吸收这种暴躁能量，龙尊知晓，就算答应天君，去谈判开发矿区的项目，没有混沌的种子，终是徒劳。”青丘至今还不允许混沌的种子这个种族成堆出现，所以我才建立了青宫。
瑾瑞：“那么，现龙尊考虑到自己的产业，他根本不会答应。”
“这矛盾已经有一部分移到他们内部了，天君不知青宫的存在，观察一段时间，会大致认为我们开发矿区都没有暴躁能量带来的危险，就产生了一种龙族当然也不会的错觉，为了拉近至减小两界差距，他是会向青丘施压还是选择在仙界的龙族？”
瑾瑞：“况且妖界的东西他们带不走，这种对神有威胁的能量，他们根本不会去碰。”
骛桉：“那么龙族一直不同意天君把主意打到仙界，他们内部就乱了，你真是个天才。”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创造有利因素，这期间还需要怀明阁煽风点火与外交部小小碰瓷一下，天君不好糊弄，也不会阻止龙尊可能在世界大会上谴责青丘。”
旻霜：“那我该如何说？”
“转移火力，凤族是青丘的世仇，若龙尊松口，仙界转移神界的那批石矿必定要交由凤族研究，后投入神界军区，我没那么傻，当然，也不排除龙尊因为妖界矿区事件亲自来找青丘谈判，我有充分理由回绝，几百年前，龙尊特意造访青丘，将两族共和的局面瓦解了。”说的像我求着他合作似的。“还有更早，神界处处传谣的那个时候，某一两位神说过青丘交在我手上算是倒大霉了。”能用当然用起来，他们以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也必须该全数奉还了，简称打脸，怼到他们哑口无言。
瑾瑞：“或许会出现一种情况，天君要求仙界子民向九重天缴纳手中的矿产。”
“相信我，仙界的子民若要追求自己的信仰，到最后，不能大量开采，资源紧缺，神界的不满，会使得他们愤怒，不管仙神两方如何斗，青丘坐收渔翁之利。”
神女计划也只需要保住昆仑宗就好，若真有这情况，也方便未来神女统一仙界。反正只要我在，神界神女这个位置，我不坐，任何谁也别想坐，倒不如让给仙界，让我成为神尊。
瑾瑞：“好复杂，会好忙。”
她们毫不怀疑，这就是即将发生的未来，毕竟我由郁焱这个封号谐音来的‘预言’的绰号不是白起的，就算未来走向不能按照我计划的发展，那我的第二第三等等，后面好多个计划都会把剧情合理掰正。
“估计怀明阁疑似青丘产业这事，天君会找我问话，他有太多疑问，交给我吧，有计划了。”
“青丘还没有国徽，后院或许不会答应，我打算将多功能勋章的图案定为国徽。”
瑾瑞：“我介意国徽样式要民主选定。”
“那好，钤沂，交由你设计最初版本，通过民主选定是否在基础上更改，这事中管部负责。”
如今的青丘有种奇怪的现象，留在青丘帝内的上六部，其五部都没有直接执政的权利，就相当于其四族女君只有提出建议与批判的监督权，青丘总督相当于常务，我私下与白老教商讨过，她会担任暂理总督一职，有望升到副总督，霁月去研究员出公差，总督职位不变。
我对骛桉说道：“还有废除青丘界内部金钱交易，后院虽不反对，但要你负责。”
骛桉：“无非就是经济来源，用途与可发展利益这么几个问题。”
“去向必然是妖界，但怀明阁收益恐怕支撑不了庞大的金钱支出，这里我建议你在怀明格多发展食品行业，神虽不需要食物，不注重饮食，但他们有味觉，我想他们会很喜欢精致美味的裱花蛋糕。”
骛桉：“是啊，他们很喜欢瓷器，这就需要用到高岭土与瓷石”
“麻烦户部组织卖国债，什么时候把民众的钱交完，什么时候停。”
骛桉未表态，旻霜就质疑上了：“什么？剥削民众？”
“虚没有固定形态，他们的食物来源并不是家畜，简单来说会72般变化，甚至饮露水都可保长盛不衰，他们的食物来源是天仙镜的信仰之力，这是曾经。”是天仙境对天渊之巅的信仰。“天仙会赐下福泽，但自从初神时代结束，天仙赐予下界的福泽断了，也是导致初神时代上下两界分为六界的重要理由之一，司命也是知情者，这些消息我在他那知道的。”这当然不是真的，是在找补。“我会解决的。”民众买的国债就拿信仰之力还了。
旻霜哀怨的看了一眼凌潇，对向我问道：“那又需要你去做什么？献祭灵魂吗？”
呃……我能说那福泽就是我断的吗？我现在给它接上也不费劲吧。
“不会那么严重的。”
妖界也是下界解体而成的一个世界，也顺便给接上，有了食物来源，妖精怪的至少不会去祸害仙人，资金支出也会少一些吧，毕竟养整个世界的员工，这支出的确庞大。
骛桉：“我们相信你，这事敲定下来，还有什么要谈的吗？”
“怀明阁建立也有几年了，与各族不知暗处，投来的合作申请友好交流，得以快速发展，除了那些支线任务，我们也要注重主线任务，怀明阁后山该开启了吧？”
骛桉瞬时凝重的脸色，使得一瞬间没人说话。
她在寂静的氛围下缓缓出声：“这么快吗？”
“我与你说过的。”
“我有一个要求，解决六界的黑恶势力。”
我呵笑出声，难道她有自己的考量：“我敢解决，你敢收吗？”
凌潇，旻霜与瑾瑞听得一头雾水。
骛桉没有解释：“我敢。”
点点头，我答应了下来。
解决黑恶势力，简单，我后台有人，见一见翼族默长从他那挖点人就好了。
锦鑫很快开始执行自己的任务，前往妖界，却在那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同事。
这处处于云端之上的高原平地升起金碧辉煌的宫殿，远离宫殿的平地草坪。
锦鑫刚落地，没想禀善也会在这：“你怎么在这？”
禀善站在宁槐湫与思纡最前边，思纡半躲在宁槐湫身后。
她看见锦鑫，飘离地面的脚重新脚踩实地，还指望着她把自己带上青丘，笑笑道：“下来执行任务啊，魔主的镖师，这不刚从魔界上来，路过妖界与同僚叙叙旧嘛。”顺便打听打听她的小蓥蓥的去向。
锦鑫的注意力没有多在她身上，目光转向宁槐湫，挑明来意：“与你们谈个交易。”他指了指天上。
宁槐湫垂落身旁两侧的手，右手向下一挥，从外界看，完全隐去他们的气息，谈话内容也自然不会被窥听半分。
“说吧，要谈什么，谁来谈。”
“主上下达命令，针对妖界开发矿区，妖界本土为员工，青丘支付金钱为报酬，也准备连接上天仙境赐予下界的福泽，范围包括青丘与妖界。”
“重现神迹或许是个丰富的报酬，但你要那些种族不同的妖做矿工……”
在六界，妖是很神奇的一个物种，许多种族认为妖的出现有为天理，可就是不管妖如何进化，至今都不被神律视为逆天，反倒是那些神处处受限制。
锦鑫不卑不亢，笑比河清，这是她没兴趣的表现：“不是我要，这会是你将来的任务，你的所有问题禾芜会先下来替你解决，你只需要负责管理，等你同意了并开始正式执行这次任务，我此次的任务也就完成，待禾芜解决完你的问题，青丘会派人来于你的组织长期合作。”
思纡拉了拉他的衣袖，宁槐湫果断同意：“我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同意下来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好，你等禾芜下来吧，我上去与主上汇报。”初步合作达成，她转身就要走。
禀善快走几步跟上锦鑫：“等等啊，把我也捎上。”
锦鑫没有拒绝：“嗯。”
一路飞跃上青丘，禀善都在问蓥攸最近如何，锦鑫半句没答。
在青丘民间落地，锦鑫难得好心给禀善指了路，自己则马不停蹄向天承殿的方向找我做汇报。
禀善心中装着目的，一路朝向生活局的方向，没有打扰路上的百姓。
生活局，后方有一大片花园，抬头是四四方方的天，却也能瞧见探入的墙头玉兰枝。
“亲爱的！好久不见，拥抱一下。”禀善满面笑容，推开门，飞奔的到了蓥攸面前。
蓥攸与素仪坐在树下长凳上，素仪拿着一本书，手指着上面的内容与蓥攸闲聊，蓥攸听到声音也是快速起身，看见禀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一点，心中有一丝惊喜，张开双臂。
禀善激动万分，与蓥攸拥抱，将头埋在颈间，闭眼嗅到丝丝馨香：“亲爱的，想你了。”
蓥攸微微一笑：“别来无恙。”
禀善蹭了蹭，冷静下来，按耐激动的心，声音闷闷的：“我很好。”
她突然注意到一旁被忽略，尴尬地站在那的素仪，不舍地离开这个温暖怀抱，笑着也与素仪打了个招呼：“素仪，好久不见呐。”
“是好久不见，那边还有事，你们聊。”素仪自知没趣找了个理由离开。
禀善拉住蓥攸的双手，这笑容就没下去过：“小蓥蓥，我想在这住下，可以吗？”
“当然，待会收拾间屋子住下吧。”
墙头的玉兰含苞待放，只等拉回那年的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