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灵阴谋之初神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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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45」

青丘与妖界的交易谈妥了,两界的福泽也给悄咪咪的连接上了,宁槐湫费了好大劲儿才安抚住过度激昂的众妖,青丘这边的反应倒是没那么大,但因此事,我在子民心中的影响力大大提升这是事实。

庆泠菥一身黑袍,元素本源之身出现在我面前,这个在天渊之巅没什么存在感却又过分重要的神律出现在万界大陆,以自身为圆心散播的能量又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神祇又一次去往六道护界柱与四处禁地勘察一番,才又安下心来。

“多方面的干预,由法道过渡,虚的行为关系着自身功德的积累,功德本身就是世界意识最本质的信仰之力……真是个好办法,不过信仰之力的输出比往日都要多,不会对天道意识有影响吗?”庆泠菥略显贪婪吸食着空气中浓郁的信仰之力,她对信仰之力上瘾,又在替我心疼着。

“不会,大量信仰之力的输出,将达到极点,个体意识成为世界意识无偿的供奉,时间缩短更加容易成就天仙境,而留在青丘那一具具被信仰侵染的骨骼,不是比无偿供奉这个个体意识更稀有吗?再说,你也认为这是个好办法呀。”我也的确是有些心疼,要让此举显现出真正对我有利的一面,前期就必须吃老本,也不知开闸门,释放信仰之力,我会不会再一次提前进入沉睡。

庆泠菥赞同的点点头:“哦,是了,最为稀有的骨骼,您稳赚不赔。”

因为她这句话,我也十分激动,上一次产生如此激烈的情绪是呒衿婪诞生之时。

那只奇兽是在世界意识破碎第一时间尝试就成功创造出的自主供奉信仰之力的个体意识,我不能不激动。

庆泠菥又问道:“那为什么要造热武器呢?就像骛桉说的,在青丘这片土地上,热武器的出现貌似并不合理,难道不会影响信仰之力?”

我高深莫测的摇摇头:“不要忘了朱雀是谁,炙是星际副本的元帅,晏清和霁月都称呼她为四姐,我们能做的她未必不能做。”

庆泠菥难以理解:“这不一样的啊,您带头也就罢了,她要是也如此行为,就违反了天渊之巅世界更量法,锦鑫完全可以以执法者的名义将她缉拿。”

她的问题太多,令我不禁想到了衿婪,衿婪就不会这么问,她可聪明了,我没有感到不满,这事她一个局外者不知道很正常,天渊之巅的神律不是没用的,不是在装,就是被蒙惑住了眼睛。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精神不振,替她解惑:“可炙夜袭天渊之巅那晚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晏清在她面前使枪了,她在我的默许下成了这个先例,有了先例,炙的所作所为就基本不会违反更量法,再说,神界几乎已经没有信仰之力产生了,属于那种即使遭受毁灭我都不会心疼的世界。”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朱雀,那么做算是开挂。”

我小声反驳:“那算掉马甲。”毕竟我也这么做过,从第一次使用天道之力的时候,总不能过度双标。

她睁大那双褐色的眼,又惊又疑:“什么?”

“做凤玖的时候,我在凤族放了几本向霁月借的关于星际的书,这么几千年过去,她应该找得到的,所以那是机缘不是开挂。”

“可,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您有什么好处?”

我顿了顿:“因为我要在凤族用凤族的研究机器研究凤族人,还有,有了热武器,就需要矿产供应,凤族就合理的有了打妖界矿区主意的理由。”

庆泠菥沉默,大受震撼。

“只有这样,我的计划才能进行下去,这个圈套,有关者,一个也别想避开。”完美的阳谋闭环。

一切都在天道的隐瞒下,井井有序的进行。事情差不多过渡好,最后一次前往绝弈台也要提上日程。

霜凋夏绿,一个盛午(农历五月)的早晨,到达山顶,绝弈台,不见弈姑娘在此等候。正戚宫,对比上次来时,这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宫殿内仿若无光,穹顶若有似无的丝线交织缠绕,我身边似乎有无数只眼睛在看着,抬头瞻望两边蜿蜒而上的阶梯直至的圆栏,那个模糊的身影忽隐忽现。

我闪身来到她身旁,往下看去,赫然是一个规整的棋盘,那无数双藏在暗中的眼睛的实体,在这棋盘上就是一枚枚棋子。

我被眼前一幕勾起兴趣:“所以刚才我是被当做棋子了吗?”明显是朝着身旁面色不善,却又没往我这看的弈,我探不清她的神情,踏入绝弈台的第一次感叹这一套没白来,这个以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的正戚宫都快要成神域了。

“本事如此,君上既每次都不请自来,这次不妨让我试试在我的地盘与您争一争这神界棋桌上的主导位。”她下定决心,句句坚定,在空旷的宫殿回荡,搭在栏杆上的手指微蜷,丝线拉紧,棋子移动。

我听着心惊肉跳,莫名兴奋,她知道这样的冲动会死的更快吗?

“我为自己的不请自来感到抱歉,前辈想让我领略什么?”

弈垂着头转向我,抬头时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庞,一个无缘故庆幸的笑:“比,比棋。”她一挥手,一个棋盘横挡在两人之间,我后退几步,她已经落座,朝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心情起起伏伏,不断判定这是否值得,犹豫半晌,还是坐下,手执黑子,白子先行。

她举棋若定让我刮目相看,不过……

“你仿照我!”弈有些愤怒,我的每一步都仿佛是她的影子,是她会义无反顾走出去,反应过来迷失在森林的险恶。

我神情凝重:“不,是你们都在仿照亘古前辈留下来的棋谱,我只是比你复访的略胜一筹。”

她不语,开始改变策略,之前的布局被果断放弃,本已经来不及的,她既不骄不躁,我也没有想赢,便陪着慢慢玩。

“神,本应晓天地未来,这人间的玩意儿,道破天机又是无趣了,是我自视甚高。”

她这话不是对自己十几万年来为围棋付出的努力而感到不值,我知道,我又差点让一个像悠禅那样的疯子出世了,悠禅为了天后之位,她则是为了袭祜。

“弈姑娘,我从没有说自己会下棋。”这话的意思是围棋程序我会走,但我没想把自己的处世原则,自己的个性反应到棋盘之上,原因有很多,总而言之容易泄露,而且不值得。她自视甚高是说自己在这方面上无所畏惧了,有信心将围棋在神界抬到一个新高度。

她配合着装糊涂,“可您这不是应战了吗,狐族的九尾,青丘的女君,到我也只是险胜。”

一盘棋的局势打破她心中设想过无数遍的疯狂的报复,将理智拉回,我趁机表明来意:“我这棋艺不精啊,前不久天承殿到来一位短居的客人,她可比我厉害多了,仙子可前去一遇。”

要是让白老教这两人真去研究这围棋,成功是没什么难度,成功了就给那些兵亲身体验棋盘训练场,让她老人家开心,也为青丘多增一个‘娱乐’项目。

考量一番,弈是个有趣的灵魂,也识趣,上一个自主创造神域的是锦鑫,我不可能让拥有神域者随随便便流落在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手中,这来一趟,值得。

弈身穿黑斗篷,站在绝弈台的入口处,那处山间石阶最高地。

察觉到一道目光,看着弈走下台阶:“你先去吧,去见见你未来要熟悉的新家,我还有事。”

弈姑娘将黑色兜帽往头上戴,又突然叫住我,想问我要去哪,像是反应过来,神情复杂:“你,小心!还有,对不起。”

这是透露天君的阴谋了。

我点点头,落在我身上那道无形中的视线有在弈姑娘身上停留片刻,我还得去应付现在正通过冰境不加掩饰观察我的天君,如果我现在不带走她,天君也会让她连同这生活了近一辈子的绝弈台死无葬身之地,而她走了,怎么也不会回到绝弈台了,我跟她商量,不如把绝弈台这座山划分到青丘领土,她表示赞同。

九重天宫,平日天君与众天尊商议的地方,如同我第一次找他合作一般,这只有我与他,又绝对有在暗处偷窥的眼睛。

“能感受到冰镜的窥视,卿这些日子,实力提升飞快啊。”

我向他行了一礼,谦虚又带着自损的语气,或者在他们这些人听里看着极其残忍的话:“活不长,再厉害又怎样?”

天君抬手扣桌,笑得优游自如:“怎么会,青丘又不止一个郁焱。”

他这话给我挖的坑可就大了,一是青丘不止教育了一个像郁焱的虚;二是青丘不止有一个郁焱那般实力与地位的不明人士撑腰;三,青丘真的有两个郁焱。

表情一凝,微笑淡去,又很快换作假笑:“是我说丧气话了,天君怎出此言?”

天君却没有将话题继续。

“卿,坐吧,青丘印易主,不知到了你这代,那款条约还做不做数,我想听听白尤云的想法。”

我款步落座,天君语闭,大殿安静的那一瞬如战火硝烟弥漫。

“姑姑找天君谈过了,我知晓天君有意恢复帝君轮班制,也有意将黎卿定为下一任天君继承人,只不过……”话未尽,结尾的停顿惹人不断猜疑。

天君瞬时想到那日白尤云一直强调的黎卿与青丘的关系:“只不过她是你青丘的狐帝……”

我只是摇头:“天君定谁为继承人是您的自由,也是黎卿的幸运。”当然,这是在黎卿被罢权的情况下,“只不过现青丘在踊跃发展阶段,上升期也不好支持狐帝工作帝君轮班制。”白尤云没有想到这一层,天君恢复轮班制也就意味着狐帝重新获得帝君头衔,也将恢复在青丘,狐帝的所有合法权益。

他不由抓住扶手,疑惑不解:“你的意思是青丘要退出四皇族。”

“天君管理三界实属不易,在六界共主这个位置,您大有作为,我相信您的百姓不会很想看到这天下易主,当然,我也答应过您,青丘,永不争九重天地位。”

天君才晓得自己是被百年前自己扔的那快大石给砸中了,限制青丘的条件,如今却绊住了自己的脚。

他满眼难以置信,不知在想什么,点了点头:“爱卿,逼的太急,利益会使人作祟的。”

天君莫名对我起了杀心,他与我的观点一致,不愿归从的天才,还是应尽早排除异己的好。

“我答应你,青丘不参与其中,但我也有要求,自此黎卿为神界天君之位唯一继承人,你必要同意与黎卿的婚事。”

我点头做同意,天君还是想把黎卿与青丘牢牢联系在一起,相比在青丘没有政权的狐帝,倒不如与我建立牢固的关系,这是两方协商最能达到共赢的决策。

“卿,遇到不能信任却有密切利益纠葛的外人,会如何处理?”

单说我,他打死也不知道我与怀明阁阁主有什么关系,甚至连怀明阁阁主是谁都探不到半分,毕竟这只是个身份,与君如吟烛一样,有主演,也有替身。这是问该怎么处理怀明阁主不太好掌控这件事了。我现在拒绝回答或者模棱两可才是有鬼。

“杀掉,换一个亲信。”

天君微睁大眼睛,对我的回答没做任何表示,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要是真的选择我说的这么做了,倒霉的绝对不是骛桉。

天君忽然笑着摇摇头:“如果青丘主导位不是你的,怕也是这么个操作把。”

这么拙劣的手段,挖的坑,还想让我跳进去?继承人是上一任狐帝钦定的,就是这话听得莫名不爽。

“这话您会与姑姑说的吧?”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是不是意识到我这话给他挖了好大一个坑:“你多虑了。”

我也坐了这么久,腰挺着都累了,见他久久不再继续,这次谈话也该结束了。

“天君可否还有大事?”

他喝下那杯从我进来就开始凉好久的茶,将茶杯倒扣:“无事,你退下吧。”

我倒不是对他久居这个位置感到不服不满,没想过轻视他五亿年的天君,神界的领导者,其含金量多大,这是因利益需交好又应防备。不过还是需要防止天君做出‘灯下黑又不是纯粹的黑。我给他360度无死角照亮。’这档子破事,有些事该做得做,该瞒得瞒,也像他说的,天下没有绝对的敌人,当然也没有绝对的友谊合作,保不齐等黎卿真身回来,会因为我将狐帝的权罢的太紧而跟我抢,自从青丘降下福泽,黎卿手中的财权也根本无用了。

怀明阁表面上隶属神界,但我手中持有大半股票,有绝对表决权与知情权,这大部分钱还是流入我的口袋,不过因青丘与九重天两方互争,怀明阁如今处于一个夹缝生存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