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一次神界四皇族之战〈3〉
一家甜品店外有另摆的试吃摊子,我看去有食欲,买了一盒泡芙和两杯热饮,拉着她的手,随便找了一桌甜品店在店外专设的位置坐下。
午后阳光明媚,散发暖意,我迫不及待拿起一个泡芙品尝一口。
“你看你。”她用指腹替我擦了擦嘴角沾上的奶油,小心翼翼到颤抖,我很给面子的不动,手离唇角,我转头仰视飞在天上的白鸽,她想要替我抚平眉心的手,放下了。
“姐姐,神界的鸟儿啊,真真是自由的。”
她神色温柔,也朝着我的方向看去,却没再看到那只白鸽,便收回了目光:“焱儿说笑了,谁又会去束缚它们呢?”
这个下午,杜绝一切阴谋套路,我与她谈家常,一切看似祥和恬静。
其实背地里还藏着不少阴谋算计,穿越者天网大开就是想让本身脆弱而又防御系统极强的整条信仰线出现纰漏,而事情已经发生,我需要防止神魔两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梦魇算计,给我两肋插刀,就必须一瞒再瞒,我如今还在怀明阁的假象,就可以帮助我很好的瞒下去。
还有黎卿不寻常的样子,与她刚刚的举动,我敢说是崔喜教的,但就是怎么看怎么像衿婪授意的,她如果想引起我的注意,或者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联系我,大可以连接精神源,怕就是天渊之巅出事了,穿越者天网也影响到了寰宇大陆,她秘密通知。
最憋屈的就是在两界大陆不能以涂灵真身示众,除非我想鱼死网破。
为了隐瞒,我硬是找理由在怀明阁待到了夜晚。
我可以看到沉浸在月夜中的怀明阁的无数条宏观大道,这是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希望一睹的盛世芳华,也是青丘的试验田,怀明阁像是一座不夜城,与帝内彻夜灯火的艰苦奋战不同,这里充满了纸醉金迷的欢声笑语。
我准备在几十年后正大光明拥有怀明阁上下支配权时,把青丘也变成‘天家盛世’,毕竟,被称为不夜城的,怀明阁是先例,或许不会太久。
我走在一架透明的大桥上,桥下是悬海瀑布,这架桥汇集光源,也有不少零散的光灵缩成一小团,在桥头桥身飘,与行客互动,向脚下看,能看到水流湍急,星河璀璨,似将银河置裙边,宏伟而丽都。怀明阁的多元化使现代与古典兼而有之,桥上的彩绸红绡昭示着怀明阁在整个神界的影响力,重要性。
周围热闹,行人不少,黎卿在对口型,轻声说:“我爱你。”
我本在前面走着,突然回头看她停下脚步:“说什么?”
她是想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没有。”又禁了声。
我想原谅她,再给她一次机会吧,也给我一次不嘲笑心理小人的机会:“我听见了,能再说一遍吗?我怕自己又忘记了。”
她愣住了,无数个日头设想的甜美声音终于对她服了软,还是对口型,小心翼翼,声音变得大了些:“我…我爱你,我爱你。”
我笑,也学着她的样子,放低声音:“我听见了。”
原谅了,两位圣女,一位必死,另一位则享荣华富贵,长寿永生,她不来自这个时空,谁都可能是后者,谁都肯定她是后者,现在的我也一样。
她大胆了些,牵上我的手,与我并肩而行:“焱儿厉害,不知我是否足以争得一个与你共患难的名额?”
我难道甘心这只是一个平常的约会吗?我像只是随意一问:“你不在乎我恨你吗?”
“没关系,我只要焱儿记住我,哪怕用恨的方式。”
她像个患有恋爱脑的神经病,我本意也只是想陈述事实,让她不要把一颗心都放我身上,到头来她自己没有后路还要怨我,我的回答就很官方:“姐姐喜欢我,为青丘,增进感情当然是应该的,但太过了,我不喜欢。”
“我的爱很恶心吗。”
又是这种熟悉的把天都聊死的气氛。
我保持沉默。其实这种感情并不恶心,她又不是我亲姐姐,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她并不欠我什么,但我若真的不恨她,唯一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因为她死了,她对我做的事,我不会甘心轻易原谅,但我懒得解释现在自己的想法。
她想向我要一个台阶:“焱儿,你累了。”
“姐姐,世间险恶,你拿什么替我抗?”
她不假思索,手指尖发凉,声音发颤的回答我:“拿命。”
“我不缺你那一条命为我创造的利益。”
我独自一人,再度回到青丘帝内。
不过半天的时间,后院有已经受到穿越者天网的迫害。
炅尊堂,灵兰扶着我,我刚搭着太师椅扶手要坐下,两禁军羽卫押着一人走到我面前两米处,那人双肩耸动,还在不停挣扎,被压着跪下,一左一右跟着锦鑫和寺意。
我无奈,只好直起身,灵兰退居一旁。我以一种审视的姿态看着眼前这群大张旗鼓的人,目光转向寺意,心情不顺就开始埋怨:“烟毒那事你解决完了?就在这瞎晃。”
他头遮黑帽,身裹黑衣,点点头,与亮堂的周围格格不入。
我又把目光转向锦鑫:“还有你。”
锦鑫向我解释,话虽连贯,却说的慢,还有些模糊的充满魅气:“这头比较重要,向您请示一下,或许能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这才重视起怒目瞪我的男人,他不是神,像是个普通到连仙都无法成就的人,存在感极低,就如同仙失去了一圈正义光环,但在别的世界意识里是不是普通人就不一定了,毕竟不同的世界意识,相对应的文化与信仰也是不同的,但在如此包容的世界意识中也无法匹配出相应的信仰,恐怕只此一家。
需重要攻略的地点就是这样,所有的穿越者不一定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或许是其他不属于我的世界中,不起眼的普通人,他们只想着活着,可他们之中也不乏有几个专门为了任务而来的聪明人,真正的侵略者,不管是怎样的群众团体还是组织,一视同仁,落地就秒。
我还在设想,炅尊堂一时安静无声。
“一个我是不能改变结局,但如果穿越者的数量达到一个巨值呢?”他笑得猖狂且无所畏惧,挑衅我的权利,就他这句话,我的猜想得以应验。
意识有些模糊混乱,高傲的昂着头,下斜着眼看他,又是不显刻意的十足的蔑视:“你与他的神使一样…固执…”
烦躁地单指佛了佛眼皮异样的痒意,同时平淡的语气饱含杀意,动动嘴皮,下达指令:“杀。”
不用锦鑫出手,两名始终扣押着他的禁军羽卫就动手把他拖到外面处决,以防脏了我的眼。
叫骂声渐渐远去,炅尊堂仅剩我们四个。
“是说惧鬼者吓之,怕死者杀之,世间刑法意在诛心。”我语气平静,字字质问:“我说了有定时炸弹在我眼前蹦哒就是在诛我的心,白占我地牢的面积,你们哪一个是不知道穿越者造成变数的后果的?”
他们不答,寺意更是垂下了头。
“谁让你们留他的?他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们留下。”
锦鑫转头,煞有介事看向寺意,抱臂看戏,表示这事可不关我的事,死在她手下的穿越者多了,此次穿越者天网大开的前兆,好像也不能让她严阵以待。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最终定格:“你?给我个理由。”
寺意低语低落:“主,我觉得,他有用。”
“所以这就是你忤逆我命令的理由?到底是他有用,可做棋子,还是你居心叵测想保下他?”说话忽地变得严厉。
见他只是惊愕抬头,而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反应。
我步步紧逼,步姿随意,下盘却稳,嘴角重新挂上和善的笑,却莫名叫人看着心惊,与他间隔还远,自下伸出手,一指金甲背挑起他的下颚:“一个国家,时刻为民主利益而谋,践行人民至上,却有皇城,你说,很怪,是不是?”语气很轻,说出来的不像问句,脸上的笑在淡漠的眼眸衬托下美的瘆人。
这番话在他听来就是: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你也想变成炙那样的叛徒蠢货吗?
希望他不会忘记自己还骂过那群人蠢货。
寺意眼里有清楚的闪烁,仿佛这时才醒来一般,身子一板就跪下来,低着头,语气能听出慌乱来:“主儿治世有功,青丘界不该被任何人定义,不,青丘界只能是主儿的青丘界。”
我微微一笑,倒有些怪声怪气的意思,不像在说正经事:“治世有功?这是我该做的,不求功名。”熟悉而又压迫的鞋底触地声,逐渐自他的身后远去,锦鑫看了他一眼,也跟在我身后离开。
寺意跪在那动也没动,当灵兰如过他身边,他说了句话,无有情绪:“你的演技倒是好。”
这不像是对我说的,更像是对默默无声的灵兰说的。
灵兰笑着回答:“您的发言很危险呢。”
寺意这事放小了说是忘了自己的地位,往大了说,就是意图脱离天渊之巅,炙也就算了,偷偷摸摸叛变的,我还不能杀她。
那群穿越者蠢货,被当枪使了都不知道,为了生存与我为敌倒是没错,梦魇,惯会用卑鄙手段。
至于为什么肯定是梦魇的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除了他,哪家不要命的世界意识感侵略我,要来的不是他,梦魇都会第一时间把始作俑者给解决了。
不过,寺意提出来,利有穿越者的建议,我都是会考虑着采纳一下,白兰钰的出生可好玩了,在我罢免狐帝的权,借狐帝掩护自己的实力,进阶帝位的节骨眼上出现了一个完全有资格与我竞争的孩子,总有人会打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