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灵阴谋之初神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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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黄粱一梦,一枕槐安

八月十五,真是个好日子,涂灵世界意识的磁场强大到已经足以联系上新权阿古,断断续续的磁场链接,却令人失望,机会渺茫。

新权世界意识,那片阿古大陆,这座崖已经被水淹没,泛光的云朵飘过白金色的天空,醒目的金光照耀着这片土地,这处崖头有芳草点缀,新权垂腿,脚尖点水,涟漪不平,断崖下一片水天一色。

与两界大陆不同,涂灵正在努力链接万界大陆与寰宇大陆,信仰赐福就是第一步,阿古大陆却在信仰线黯淡缓慢消亡的那一刻,已然在绚丽下糜烂。

新权穿着的淡金色衣装拖地,此刻坐着,衣摆浸在水中,白皙的脚腕系着铃铛,头戴月桂枝条编织的花冠,似男相扮观音,脖颈皲裂蔓延至脸的裂痕沁出亮金色的汁液,破了些观音的慈祥样。

那是新权因为大量派遣穿越者而出现的反噬,涂灵不是软柿子,这种反噬也可以被视为涂灵的反击。

哪怕是遭到重反噬,新权也没有想过撤回穿越者,拿自己世界中不知情的神使去比拼,祂疯了,但毕竟是涂灵先开始输出信仰之力的,这个漏洞祂不想放过。

这个曾经阿古大陆最伟大的领袖现如今丝毫不在意自己只有几万年残生,祂现存唯一的神使从海底神殿回到陆地,虔诚地跪到这片还活在天空下的土地的最边缘,弯背俯首,半合着眼,神色哀恸悲戚:“神主,您的权柄不剩多少了。”

新权阿古沉默,而后故作轻松,往后一躺:“谁叫我欠祂的呢?祂是如此,你们该怎么办啊?”

神使默默垂泪:“神主,神殿如今就剩我了。”

新权阿古迷茫地闭上了嘴,又开口轻声安慰:“是啊,我忘了,供奉新权的供奉都有新权所赐圆满的结局,你也会有的。”

神使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满目忧愁:“神主,那您呢?怎么办?”

新权勉强扯开笑容:“我啊,不要担心,我和祂可是知己好友。”

祂又坐起来,感慨着:“我一生造就许多奇迹,可终究要我等待曾经所为在今日姗姗来迟的奇迹,我的玫瑰,你的成长总是让我感到欣慰。”

新权又拍了拍身边的空地,转头却不见自己的神使有半分动作,一改颓废迷茫的状态,望着远方,自顾自的分析:“祂有两界大陆,世界意识不可能无有气运之子,信仰线的源头需要寄主,排除世界意识己身,万界大陆没有,寰宇大陆呢?是信仰之源呒衿婪,还是掌管整个天仙境的金荥缡,或者是穿梭两界大陆,没有介质控制的思纡?我的玫瑰,你把它保护的太好了,蓥攸又是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这是他前好几次轮回,最后与我的战争中得来的结果,这些问题,因为天渊之巅实在的反时空防御,不得而知。

“不排除世界意识清醒时自有信仰线,不一定保持在稳定状态的涂灵,被创造又被吞并的天道,没有实际权柄的万邢,还有那些想方设法却连名字都没有的失败品,我的玫瑰,你是在请君入瓮?”

“被你这样算计,这场局也不算低端,可怜了悠禅,梦魇,凤亿,最可怜的还是黎卿,被两方争抢,有两方做保,却怎么走都是死局。”

涂灵嗜睡,唯有出来的条件是一切再次归于虚无,这是所有世界意识公认的潜规则。

新权突然全身升起一股恶寒,自言自语:“这个故事会有意义的,对吗?涂灵,你真的踏出过涂灵森境吗?”

一个本体同时创造的两个复制体,就像两条平行直线,永不相交,注定为敌。本体,我该怎么审视你?

祂迷茫,祂骗了自己的神使,祂从未想过那次周期如日中天的涂灵为什么会在世界意识之内创造一个新的意识体,为什么毅然决然的沉睡于涂灵森境?祂,祂们,明明斗了很久,这些经历却像只存在于一个周期之内一样。

存在,对于世界意识来说,是一个奢望的词。

新权低头,双眼空洞,手心拂过葱葱嫩草,唤回了一丝神游天外的意识。

外界某个时间段的涂灵森境内部。

涂灵森境很大,大到位于异世界三万米深海沟,进去的方法很多,却没有谁能从这走出去,亦很小,小到真正的涂灵森境不过只放着一朵白娥翎血花,与陪伴终身的虚迷。

涂灵森境没有风也没有光源,这里很冷,很黑。

百花编织的幽静密林,迷气沉溺,在一朵巨大的白娥翎血花上,躺着一位似有娇颜的灵体,暖白色火焰状生命气息自灵体飘然而出,有这微弱的生命气息才不至于涂灵森境死气沉沉,它微睁着眼,看似柔软一片,不过是苦苦支撑地挣扎,生无可恋的倦意席卷全身,灵体近乎透明,圣光将黑暗散去几许,只是看不清娇颜若阳,梦着一场,突然没了快乐。

危险与美丽齐头并进的涂灵森境啊!我做不到插手这一切了,似乎该放弃吧,若我不插手,奇迹也愿踏临时,希望他们能有一个结局,一个算的上好的结局,我想离开,找个理由,离开。

寰宇,无言。

白娥翎血花的雄蕊拉长相触,沁出丝液,互相缠绕,编织出一床别具一格的被子。

我创生的生命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啊?我不想这样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不想大半个周期都在沉睡……我不想。

多久了?连个在身边说话的都没有。

哪一次不是这样?我哪一次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却偏偏又是他们最大的恩泽。

这些声音都是涂灵森境捕获的猎物,也是其接纳的流浪,散漫而又苍白无力,夹杂着丝丝怨恨的对话,祂们似不眠不休任劳任怨的社畜,然极违和的充满底气,声音的主人沉睡在白娥翎血花编织的美梦中,意识是活的,也早就已经死了。

万界大陆去年八月,除开锦鑫在青丘界满世界追杀穿越者,那时的天渊之巅也面临着大敌当前,被挑战威严,甚至影响到了泫魅的梦境空间,作为大本营的天渊之巅是两界大陆最安全的地方,只是苦了那些小世界,衿婪把能召集的神律通通召回天渊之巅,在圣殿管控那些个以天渊之巅为首的副本世界。

琼和乌沙还有泫魅三人在梦境神域流光波涛大海岸边支棱起魔镜,围观李况煦,王盈薏,天鸪然不自知的惨状。

琼抱臂侧身看着,皱眉:“无限流和楚门的世界?”两者都是琼的常套,但是泫魅层出不穷的套路他看了都流泪,不过两人工作属性不一样,琼是大后方的辅助。

什么楚门的世界,泫魅在脑中搜索了一下,康瑞有记载过,便点点头:“嗯…算是。”

琼摇头感慨:“本以为三家之首天家会是三人之首,结果在第一个法治世界就意外去世了,后面有重生吗?”

泫魅白了他一眼:“拜托,主上灭的只是三大古老家族在仙界凡间的分支,那三个小孩本来就没有修仙天赋。”

乌沙一副精英女相,说出的话还像司咒一样倦怠语气,调笑道:“他们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你呀。”

琼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天家血脉…还先死了,这不会是那三个没名字的玩意的替身吧?”

乌沙正眼看了他一眼:“这么说,计划中的一环喽。”又低头看泫魅,勾起一个笑,“主上还真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一环交给你啊。”

泫魅不服气地往上飘离地面,与乌沙平视,声量拔高,娇嗔锤了她一下:“论能量积蓄,我是除天渊之巅实力排行榜前十外的第一人,你和繁稀都在我之下,你怎么敢小瞧了我?”

乌沙扶了扶黑框眼镜:“我就开个玩笑,你看你还认真了。”

泫魅气笑,笑得娇俏含蓄,但讽刺意味十足:“我记得,上次见到你还是衿婪身边的秘书,今天是不一样了昂。”

乌沙想起那段憋屈的日子:“那只是我和她打赌输了!”

琼不理两人打闹,认真研究起这个世界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