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到底是谁在封建
其他的部分暂时就没什么想知道的了。
对能察觉时间异常的情况，春日礼有几个猜测。
如果是和基础理智值高有关，他打算找机会把人带到新一面前转一转。
如果是和‘魔法’有关，那他学习特殊能力的可能性大幅增高，也值得高兴。
之后可以详细问问伍德。
而因为刚才的事情，让他对猫武潜在的能力有了点兴趣。
先安排了玉野和猫武回员工休息室待命，免得玉野多想。
等人走了之后，春日礼好奇地问伍德：“猫武是真猫变的？”
伍德否认：“不是，个体差异而已。”
春日礼感慨般说：“那他的反应速度有点太快了。”
伍德似乎从中听出了什么，猜测道：“特性写了猫的字眼？”
对于伍德的敏锐，春日礼已经习以为常：“差不多，说他猫爪子拿不了枪，和小型猫科动物一样力气小，而且还容易受伤。”
听完，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把他当猫也可以。”
春日礼惊异：“这也是可以的？”
伍德解释：“会在资料里多次使用某个事物的字眼，说明在组织评定里，这个员工也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定位了。”
“打架和力气都不行，那只能是反应速度和灵敏度足够，才会达到评级标准。”
“一无是处的类型，是没有资格被组织上层选中的。”
有点道理。
不过……
“他成年了吗？”春日礼问。
资料里也没写年纪，照片有时候都看不出什么来。
许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问，伍德顿了一下，才回答：“成年了。”
春日礼笑起来：“那正好，等店开了，就把他丢到店里去当服务员。”
出任务可能还要担心受伤和不能打的问题，当服务生正好，反应速度快可以保证效率，工作地点安全降低了受伤的可能。
而且还能帮他看店，防止植良千绘的事情再发生。
春日礼可不希望店开起来还天天对警察迎来送往。
说完猫武，就该讲一讲玉野的事情了：“玉野的时间减缓，他说没有人能察觉，你刚才察觉到了吗？”
伍德摇头：“那涉及到了时间，没有类似特性的员工，无法做到察觉。”
说完，他看向春日礼：“但您不一样，在共享状态下，是能完全接收他的时间运作规律的。”
这下春日礼是真有点惊讶了。
他还以为目镜共享毕竟是基于思维，在视角中无法体现，顶多会类似埃奇那样，呈现出更多信息的样子。
或者会像刚才他们聊天时那样，大部分时候正常，少部分时候被他察觉出使用痕迹。
不过他恰时想到，之前在凝时沙漏的描述中，就有用理智兑换时间的设定。
而目镜如今一直都是他理智消耗的主力军。
也就是说以理智兑换得到时间是组织本就在研究的问题，只是化作人造的道具还有一定的门槛。
但既然早有详细的数值记录，那证明在道具出现之前，就已经有可以对比评测的类似情况存在。
这么一想，又在情理之中了。
而伍德的话还没说完：“而在平时，您应该也可以一定程度地感觉到异常。”
这倒是确实，不过春日礼还不太能理解其中的原因，也有所好奇和猜测。
于是顺势问了出来：“我有类似的特性？”
春日礼自己的档案不在组织可查看的列表之中——或许是有这么一份档案的，只是他的权限不够，无法调取出来。
但是考虑到档案特性的评定标准是基于本身特点的，那么从自身出发去寻找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但见伍德肯定地否认了他的猜测：“您能够做到的原因很复杂，可以简单理解为您存在超出常人的理智天赋，并且同时拥有这个基地的管理权限以及这个员工的管理权限。”
简而言之就是他被日冕教廷看上的原因，就是他能够做到的原因。
估计还有这段时间反复任务之后，理智的关窍被打通，让他可以接触到世界的另一面。
而基地、目镜、权限等等都是能力的加强器，使得他哪怕自己都不能控制理智的增减，也可以达到一定程度的运用。
不过这么说来，他岂不是有机会得偿所愿？
“难道我真的可以学会类似他那样的技能？”春日礼满怀期待的问。
望向伍德的眼神比刚才看向玉野还要热切。
而伍德还真顺着他心意一样点了点头：“您的天赋本就足以让您在这方世界恣意行走，我们不过是提前让您接触了它们。”
不过他意有所指道：“只是有些时候，对器物和道具的恰当利用，也是一种捷径，不需要太过焦虑于本身会不会这些。”
春日礼点头。
这些话是在催促他对研究的推进吧。
也是，组织本来就倾向于这些东西。
而且说起来——
“你说过月亮集团更倾向于魔法，那我们组织，是更倾向于科技？”
对于春日礼的问题，伍德依旧点头。
好嘛。
春日礼抽了抽嘴角：“也就是说，一个习惯使用魔法的组织叫集团，而我们熟练掌握科技却叫教廷。”
伍德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不过似乎是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了什么，疑惑问道：“您对此有什么疑问吗？”
春日礼忍不住吐槽：“你不觉得我们叫集团更合适？”
教廷，听起来就挺封建的。
伍德摇头，不过也算理解了他的想法，声音平缓地解释道：“人类从出现智慧开始，就一直延续着宗教的传统，无论科技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也总会有被奉上神坛的存在，供给人们祈祷。”
“没有人会否认它们的出现，也从未有人能肯定它们会消失。”
“而我们不过是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个属于我们的构想，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他说：“至少我们能保证，我们所信仰的一直存在于我们所有的活动之中。”
“为我们带来便利，也为我们带来胜利。”
“它不那么悬浮，甚至能被我们所触碰和掌控，但这不代表它不值得信仰。”
伍德问：“您不也身处其中，并乐于此道吗？”
“它为您带来的东西，从未稀少。”
从这番话中倒是真能看出些宗教的影子来的。
春日礼确实无法否认。
就算知道使用的损耗，他也从未想过停止。
如果这是献祭，那他早就已经是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