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胆子骗我,那就得受着
桃蕊咬了咬唇,想要解释或者安慰,可几番欲言又止后,终究是愧疚但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便也默默地低了低头,并不言语。
借着秦元若静养,温意绵过了两天还算平静的日子,当然如果不算嬴妄时不时的冷言冷语的话。
回京都的前夕,喝的酩酊大醉的嬴妄提着晃荡的酒壶推开了温意绵的房门,壶中的酒随着他脚下大幅度的踉跄动作洒了一路。
见他酒气熏天的样子,桃蕊下意识想拦住眼前的醉鬼,刚上前几步,却不料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推,这下换桃蕊推得趔趄几步,扶住一旁的架子才没摔。
她还没站稳,就听男人沙哑又冷冽的声音不容拒绝的道了句:“滚出去。”
桃蕊吓得一哆嗦,咬着唇,死死控制住想要夺路而逃的冲动,温意绵坐在梳妆台旁,隔着很远就闻到了酒气。
觉察到身后的人缓缓的靠近,温意绵心中微紧,只轻轻侧头:“你先出去吧。”
桃蕊自知留下来也无用,见了礼,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嬴妄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走到她身后,此时的温意绵刚梳洗过,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柔软的抹胸白裙外,只简单罩了一件白色丝绸外衣。
他站在她身后,盯着镜子里未施粉黛却依旧明艳动人的温意绵,眸光暗了暗,喉结轻轻滚动,握着酒壶的手一松,只听一阵清脆的响声,瓷片碎了一地,酒水四溅。
不知是温意绵神经太紧绷,感官太灵敏,她甚至觉得有些许酒水溅到了脚踝,她下意识缩了缩脚。
身后的人却用精壮的腰紧抵住她的后背,大手从她耳后穿过她的下颚,轻轻握住她整个下巴,将她微微垂下的头缓缓抬起,动作温柔,浑身却透着寒意。
温意绵没有挣扎,其实他力道不大,似乎并没有要她吃苦头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他粗糙的指腹轻轻碾磨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嘶哑又极具蛊惑性的语气冷冷开口:“真好看,温小姐着实生了副好皮囊。”
温意绵抿了抿唇,依旧没搭话,可不就是生了副好皮囊吗,否则也不会被好色且专爱收集各种美人儿的老梁王看上。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嬴妄很清楚,他父亲,嬴良安,当今皇帝的亲叔叔,老梁王不是什么好东西,好色、残忍、心狠手辣。
梁王府除了梁王妃以外,他还有十八个小妾,老梁王突然暴毙,但如今还在世的就剩下四位了。
至于怎么死的,对外的说辞是染病不治身亡,可梁王府的老人都知道,没有哪位姨娘是染病死的,都是被嬴良安活生生的折磨死的。
嬴良安喜欢玩,一大把年纪了,还是控制不住出入烟花柳巷,看上的女人都要弄到手玩玩,要么用钱买,买不到就抢,总之,他看上的就没吃不到的。
当然,温意绵算是例外。
嬴妄对此只能说,死的真是时候。
他眯了眯眼,痴痴的看着镜子里的人,仗着她看不见,丝毫不收敛眼底的贪婪,大掌摩挲着她的下巴和脸颊,握住她肩膀的手轻轻撩动她罩在身上的外衣。
明日就是返程的时候了,七天的时间可真短啊,要知道等回到京都,在梁王府哪些死八婆的监视下,他可就没那么容易像现在一样,想她的时候就来找她了。
毕竟梁王府的权还并未完全在他手上,一甚至于一半以上都还在嬴妄那个原配夫人孟婧之手上。
想着,他心里竟有些不舍得,撩动她薄衫的手微微用力,温意绵只觉得肩膀和手臂一凉,像是瞬间被人卸去了一丝安全感。
罩在外面的薄衫滑落,她下意识抬手抓住,却也只能将那薄衫留在手肘处,他松开握住她下巴的手,双手抚上她的肩膀,轻轻弯腰,在她光滑的肩头落下一吻,暧昧不明。
温意绵心中一紧,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方面的经验她还是并不多,就和他的一回。
如今虽然以及极力控制了,但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闪躲,她捏了捏拳,忍住心中的颤栗,低声提醒:“十三爷,您喝多了。”
他手上的动作微顿,就在温意绵以为他会放过她时,他却只是动作微顿,双手自然又迅速的顺着她光洁的后背滑下去,握住她的腰,将她猛的提起来。
温意绵心中惊慌,外衫被拽掉的同时,为了保持平衡,她只能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她想直起腰,身后的男人却猝不及防弯腰覆上来,他越发放肆起来,连她的抹胸长裙也被扔到一旁……
他一手托住她的小腹,一手与她十指相扣,为了保持平衡,她只能分开双腿站立,踮着脚,一手撑在梳妆台上……
风暴骤歇息,他松开与之十指相扣的手,轻轻抬起她低垂着的头,紧张急促的呼吸交融,他看着镜子里满脸红晕神色迷离恍惚的人,满意的勾了勾唇,低头轻咬她的耳垂,惹来她一声敏感又羞愤的轻嗯。
他很满意,满是恶趣味的语调轻声道:“好可惜,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有多迷人。”
温意绵咬了咬唇,没有搭腔的力气,只觉得双腿控制不住的打颤,如果不是他捞着她的腰,她恐怕早就站不稳了。
突然,身后的男人抽身出去,又猛的将她打横抱起,她的双腿盘踞在她健壮的要上,阔步带她走向床榻……
一夜的肆意驰骋,见她哭着求饶,他也只是轻轻擦掉她混着汗水一起落下的眼泪,嗓音低哑的道:“哭吧,这是你欠我的,既然有胆子利用我,那就得受着。”
再极尽缠绵的吻住她的唇,将所有声音吞入腹中,只剩下她细碎的脆弱。
直到天边亮起白光,天色微明,沈微远才抱着她渐渐入睡……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许是累狠了,再迷迷糊糊的恢复意识时,四周很安静,甚至没有夏季应该有的,外头树丛里虫子的鸣叫。
桃蕊守在床前,见温意绵睁眼,心头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
她往前凑了凑,轻轻握住温意绵的手,语气担忧又自责:“小姐,您终于行了,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
闻言,温意绵这才稍稍转动脑袋,果然,这不懂还好,一动头就传来一阵眩晕和刺痛。
不这下好了,还这就一语成谶,早知当初不用这个当借口了,现在可不止是发烧、脑袋痛,她整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
她张了张嘴,喉咙火辣辣的疼,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比以往生病的时候更加难受。
桃蕊像是知道温意绵想说什么,连忙抢答:“小姐您放心休息,不必担心延误行程,十三爷说了,等您好些了咱们再走也不迟的。”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才叫心有灵犀,温意绵在心中感慨,就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