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修仙从结缘黛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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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温情牌

一场本该热热闹闹快快乐乐的新年生日聚会,因为这件小事而蒙上了一层阴影,引得各种心思异动。

果然,一涉及贾琮就冷场、扫兴,贾母再次验证了贾琮冷场定律,干脆当他不存在。

好歹在表面的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宴会,便说自己年纪大了,有点乏了。

大过年的,总不能一年到头围着她,平白惹人厌,让大家伙各自去顽吧,只留下几个亲近的在暖阁里陪她解闷养神。

“老祖宗,我还得麻烦您,借一间屋子,我好和琮哥儿说点私话。”贾元春恭敬地微笑道。

“唉,元春你辛苦了,在娘娘那里没得安歇,回家也是。”贾母心疼地道。

随即,她又看到站在林黛玉旁边跟换了个人似的神采奕奕的贾琮,不禁有些气恼,忍不住还是出声了。

“琮哥儿,别怪我多嘴,老婆子我多少长你几岁,就倚老卖老再说两句。你今年已经九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该知道些长幼尊卑为人处世的规矩。

别指望着培育个灵菘就真的翅膀硬了,说到底不过是个玩意儿,并无根基。

今天是你的,明天便可能是他人的,小儿持金过闹市,不见得是好事。

时间长了,难免有人暗中搞鬼,你以为圣上会一直眷顾你吗?君心难测!忠顺王爷也不是好相与的。

你总归姓贾,为何反倒舍近求远,以为我们贾家会害你一般?以前是你那老爷疏忽了些,但哪有儿子记恨父亲仇的!

听听你元春姐姐的话,多条门路才能越走越宽,不要赌气犟嘴,不近人情,否则到了关键时刻,伸把手拉你的人都没有。

你林妹妹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我们贾府抚养?倘或你林姑父也像你这般,他也不可能在太上皇在位时做到巡盐御史这个肥差!其中的道理,你好好想想吧。”

一口气说完,贾母喘了喘气,端起灵菘茶喝了口,才舒缓些。

贾琮眸子微眯,暗暗思量。

虽然贾母有些话他不认可,但也不得不承认,史老太君毕竟曾经跟着贾代善,见惯了风雨,确实有几分见识。

她是在提醒他林如海是太上皇的人?林妹妹的命运也掌握在贾家手中?

贾家一门两国公,“四王八公”中独占二席,在武勋势力中绝对是根正苗红,排行前列。

林如海祖上也出过列侯,算是有武勋的背景。

因此即使选择走科举之路,还中了探花,依旧与荣国府嫡女贾敏结亲,生下林黛玉。

同时,他出任的巡盐御史也带有皇上私臣的属性,是替当年的太上皇在扬州那些富得流油的盐商嘴里掏钱,以供天靖帝挥霍炼丹之用。

这么看来,林如海和贾家其实是同一立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气连枝……所以才把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送到贾府。

待他去世后,林家财产更是全归了贾家,林黛玉一介孤女,自然也任由贾家操纵摆弄!

贾家终究是开国武勋,百年世家,根深叶茂。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现在太上皇仍在,今上刚登基,还没站稳脚跟,对武勋势力真正动手。

他们底气足着呢!

如果贾琮不是一名超凡脱俗的修仙者,贾母的话应该可以算“苦口婆心”,老成之见。

一个凡人,以他的出身,要想在此方世界出头,不依靠贾家靠谁?

哪怕真是惊才绝艳之辈,想脱离贾家单干,也需经过漫长时间打熬。

一步步小心向上攀爬,还随时可能会被人扯下或一脚踩下。

历史到了大周的时代,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甘罗十二岁能拜为上卿朝气蓬勃的草莽华夏了,况且人家甘罗也有个左丞相的爷爷……

如今各项制度都已经完备,封建专制达到了巅峰,从上到下都被巨大的礼教阴影笼罩,纵使皇帝亦不能免俗。

“盛世”不需要天才,论资排辈按部就班的稳定才是大家共同维护的。

可惜,贾母如何也想象不到站在他眼前的孙子竟是一位域外天魔,天外飞仙,和凡人压根不在同一层次上。

别的不说,就拿最简单的年龄来看,贾母活了七八十岁已是古来稀。

但炼气三层很快四层的贾琮却可以轻轻松松活到一百多岁,光靠熬也能熬死几代人。

一旦筑基成功,那几百岁亦不在话下。

大周没了,进入现代了,神舟飞天了,打核战争了,他人还在。

夏虫不可语冰。

困在历史的惯性怪圈里兜兜转转,纵然是位极人臣,造反登基。

回首望去,红颜已老,香消玉殒,自己精力不济,撒个尿都得颤抖分叉。

看着一堆妻妾儿孙对他的皇帝宝座虎视眈眈,自相残杀,恩情消磨。

到底意难平!

血肉苦弱,修仙飞升……

这辈子,他绝不会再让谁来掌控林黛玉的命运,贾家算什么,要来也是他自己来……

贾琮对林黛玉示意了一个安心的眼神,跟着贾元春去了。

贾母吩咐鸳鸯去找一间干净清闲的屋子来给两人谈话,元春便说碧纱厨正好,当年她就是在此承欢膝下,教宝玉读书的。

“好怀念啊,林妹妹钟灵毓秀,也给这儿增了不少灵气。”

元春站在碧纱厨里,四下张望,顾盼生辉,倒让她本来高冷明艳的脸蛋平添了一抹温和柔情。

怎么,来抢的不行,想打温情牌了?

贾琮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元春高挑曼妙的娇躯,赏心悦目,请开始你的表演。

贾元春忽的坐在了他和黛玉一起看书写字的书桌边,翻了翻桌上的书籍和他临摹的颜真卿帖子,微微讶异道:“琮弟弟,这是……你写的字吗?”

“雕虫小技,难入元春姐姐的眼。”贾琮淡淡道。

贾元春却摇了摇头,认真道:“你已经学到颜鲁公的十分形了,只是稍微缺了点神,不过我倒希望,你不要完全学他,过刚易折,鲁公正是放不下这一点,才惨遭叛军杀害。”

贾琮嘴角勾起一道弧度:“他字清臣,不是贰臣!”

“说来,你还没有字吧?”元春转而道。

“别,我无需他人给我取字。元春姐姐,有事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贾琮冷淡地道。

贾元春抬起眼来,似嗔非嗔,定定地注视他:“我之前就直说了,可你又一口拒绝,难道没有转圜的余地吗?你要怎样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