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开局造吴三桂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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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劫掠

猛然间,陆靖塘想到此时此刻太子朱慈烺与二位皇子被崇祯送至其岳丈府中,本意将复国希望嘱托与老丈人,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太子和皇子竟被其亲自当作献礼送到李自成军中,以此来换取前程。

莫不讽刺那崇祯爷,这周奎老丈人连捐银都那般穷酸,怎会冒着生命危险将你那太子与皇子送出去?

幸而李自成并未处死三人,却是颇为善待。

甚至其封朱慈烺为大顺朝的宋王,另外两位皇子待遇也终归还是不错,与后朝对前朝宗室的表现看去却是大相径庭。

太子与两位皇子尚在人世,事情便好办许多。

虽凭借自身手中这点可怜的兵马完全没有实力硬抢,那么便只能使点文招。

思来想去,与其做个平等的交易便是最好的选择。

若意取他人之物,必先给予其心念之物。

已经得了半壁江山的闯王李自成当下最看重的,莫过于掌握大明北方最后一支四万精锐的吴三桂与其背后具有雄关之称的山海关。

一个乃是前朝名将手握重兵,另一个则是可以将满清挡在关外几十年之久的重镇。

与其说是吴三桂与山海关,倒不如说其在意的乃是整个天下。

如若按那史书记载,天一亮吴三桂便会拔营离去,只留下一部分兵马洗劫玉田县,尔后全军进攻山海关,将才驻守没多久的唐通部赶了出来。

之后便如史料记载,四月二十一日李自成率大军进攻山海关,最后与吴三桂在一片石决战,却被突如其来的满清八旗迎着沙尘突然加入战场,打的顺军猝不及防。

此后顺军大败,数年间便丧失占领的大片土地。

虽然他作为后世人穿越而来知晓古今,但却也不敢有把握说能阻止满清入关。

一直以来,明军不敌八旗并不是野战能力差劲,根本原因在于将领之间矛盾复杂,不愿合作,甚至于在血战中为保存实力竟不顾帅令下令撤退,导致其余各营见状纷纷效仿,立即撤退。

如此一来会导致许多不知情的将士以为是全军溃败,索性再不顾战场形势,只顾逃命。满清军队便趁势追击,进而将明军全线击溃。

但顺军却并不如此,他们本身战斗力并不强,能击败明军很大原因皆为明军自身不愿再战。

或者凭借军队人数冲垮明军,若真论战斗力,也不会被几千关宁军击溃。

山海关之战中大败,归根结底在于李自成并不重视满清八旗的军队。他只以为那鞑虏之志只存于劫掠粮食人口而已,并无图中原野心。

故顺军上下真正视为敌人的,仅有吴三桂一人。

如若李自成对满清图中原的意图知根知底,能清晰认识到满清对于其刚建立政权的威胁性,山海关一战的形势便极有可能逆转。

这天下可以让明朝继续坐下去,也可以让李自成的大顺替代,但绝不能让汉人天下拱手送于鞑子。

“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尽快休整,天一亮除留必要人手外其余人马随我等截杀劫掠玉田的吴兵。”总之,解决掉粮饷问题就该和李自成好好谈谈了。

“遵命!”

……

负责劫掠玉田县的参将名为孙文焕,吴三桂临走时留给他两千人马,自然也有提防陆靖塘叛军的用意,不料这孙文焕笃定陆靖塘不敢前来,此时其正立于城头之上向城内望去。

一眼望去,无数兵士粗鲁,咒骂着冲入各家宅院中,那主家若是开门迟些,少不了得挨上一顿打。而即使面对特别温顺的百姓,这些兵士仍然不由分说,亮着刀子逼迫主人家献出粮食,若一旦遇到抵抗,则必定刀刃见红。

此次征收,他们的主要目标集中于城内大户身上,除要献出粮食之外,每家每户还须交纳一万饷银,并且不可讨价还价。

即便城中百姓再有不愿,却仍然扛不住那闪着寒光的腰刀。

如是过去不到一个时辰,营中千总便兴冲冲前来禀报,已经征集城中大部粮食,甚至银两亦有十几万两之多。

可惜玉田县位于京师东面,那鞑子闯入内地后多有劫掠,眼下能筹集到如此多的粮食和饷银已是不易。

否则,换做内地的大城,绝不止这些。

看了眼城下准备装上马车的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孙文焕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听见远处隐隐有哭嚎声,却只是淡淡吐了一句话:

“这次先苦一苦百姓,日后复明大业若成,本将必定亲自来向玉田的百姓们请罪。”

随后长呼一口气,冰冷的眼神划过远处已遭受惨痛待遇的百姓们,一句话抵消所有,再没了没有任何愧疚的感觉。

粮饷比人命重要。

稍等所有征收到的粮饷全部装车后,又见人手不够,那孙文焕便又是一句“苦一苦百姓”,随即便命兵士再次冲入城内强征下五百农夫。

搞得玉田县本就不多的男丁,刹那间几乎只见女人躲在家门口隐隐哭泣,许是怕那官兵将女人也一同带走蹂躏。

这支浩浩荡荡的“征收”人马心满意足地朝山海关方面行军,远方接近于地平线一端,一哨骑远远地望着这支队伍,在等待一刻后随即策马转身离去。

远处一处极为茂密的林子中,那哨骑拍马赶到。

“禀将军,敌军距此地不足五里!”

点头示意知晓后,陆靖塘挥手屏退哨骑。在其身后静静隐藏一大群兵士,借着树林的遮挡悄然匍匐在地面,紧握手中兵器,目光直射前方。

不一会儿,又有一哨骑纵马赶来,并未来到陆靖塘面前,而是对着前方大声喊道:“胡将军所部已准备就绪!”

随后未作犹豫,立即打马离开。

接到此消息后,陆靖塘一声令下,身后埋伏兵士将弓箭全部上弦,火铳也已填装好弹药。

众人全神贯注看向前面,全然不知额头上布满的汗珠不断顺着脸颊掉在地面,手中不自觉紧紧握住武器。

此次伏击定在玉田县通往山海关的一条必经之路上,这条路本就狭窄,北侧为溪水,南侧则全部长满了参天大树,灌木丛也将树木间的缝隙填满,此外这条路足足有五里,只要那孙文焕进入几乎可算插翅难逃。

同时,陆靖塘除留下守护军中补给的一千兵士外,将所有能参与伏击的两千兵士分为三股人马。

第一支一千人的兵马,由他亲自持刀率领伏于道路两侧,待敌军全数进入后先发铳随后领军冲杀,担任第一梯队任务;另一支由手持铁斧的甲士则由胡守亮率领,负责冲击敌人顽强抵抗所部。

最后一支五百人的骑兵则作为第三梯队,由胡守亮兄弟祖邦文亲自率领,埋伏于距此地二里处,但遇试图趁乱逃出者,一概歼灭。

此战若胜,至少这三千兵马的粮饷有了着落,日后再图其他也总归有些底气。

因此,陆靖塘极为重视本次伏击,亲自带队于第一阵线冲击敌军队伍,并严令各将官,凡遇任何敢临阵退缩,不听号令,即便立下战功的士卒也仍军法处置。

所有千总以及下面的哨官自然十分上心,皆位于队伍前方,目不转睛盯着道路。

反,就得反出个样子!

这句话是今日凌晨陆参将对他们的训诫,所有人无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