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群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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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南宫炫的眼神如寒冰利刃,穿透凤丽群伪装的柔弱,每一道目光都似在凌迟她的灵魂。他转身,步伐沉重却决绝,走向被遗忘在角落的凤以瑶。凤以瑶蜷缩在那里,衣衫凌乱,却难掩其清丽脱俗的气质,眼中闪烁着不屈与坚韧。南宫炫缓缓蹲下身,伸手轻抚过她脸上的伤痕,动作里藏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与心疼。

“以瑶,是朕错怪了你。”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内回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凤以瑶抬头,泪眼婆娑中映出南宫炫复杂的神色,有悔恨,有自责,还有深藏的爱意。她颤抖着唇,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已泣不成声,只能紧紧握住南宫炫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南宫炫的眼神瞬间如暴风雨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他猛地转身,每一步都踏得宫殿的地板震颤,直逼向跌坐在地的凤丽群。他的脸上不再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的寒意与决绝。凤丽群抬头,对上他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击得粉碎。

“你以为你的伪装能骗过所有人?”南宫炫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朕的耳朵不会错,那晚的声音,朕永生难忘。你的背叛,如同利刃刺入朕心,而你,竟还妄图嫁祸于以瑶,真是可笑至极!”

南宫炫的怒火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烈焰,瞬间将四周的空气燃烧殆尽。他猛地一脚踹出,力道之大,让凤丽群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翻滚,撞上了冰冷的石壁,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觉小腹一阵剧痛,如同被利刃撕裂,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衣袍。

南宫炫的双眼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死死盯着凤丽群,那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厌恶与愤怒。“凤丽群,你的眼泪,你的哀求,在朕这里一文不值!你以为用苦肉计就能洗清你的罪行?你错了,错得离谱!”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凤丽群的心上。

南宫炫的动作迅速而坚定,他猛地转身,将凤以瑶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那双曾经冷酷如冰的眼眸此刻只余下无尽的温柔与焦急。凤以瑶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脸上虽挂着泪痕,却也因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而微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她的呼吸依旧急促,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轻微的颤抖,但南宫炫的怀抱仿佛是她最坚实的避风港,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穿过空旷的宫殿长廊,南宫炫的步伐稳健而急促,每一步都透露着他对凤以瑶深深的在意。长廊两旁的烛火因他的经过而摇曳生姿,光影交错间,更添了几分紧张与急迫的氛围。他低声在凤以瑶耳边安慰:“别怕,以瑶,太医很快就到,你会没事的。”那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痛,让凤以瑶的心也跟着渐渐平静下来。

南宫炫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所有的思绪被凤以瑶那声微弱的呼痛撕扯得支离破碎。他紧蹙眉头,眼神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心疼,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柔与力量都汇聚在这一抱之中。他轻柔而迅速地将凤以瑶抱起,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生怕一丝颠簸都会加剧她的痛苦。

长廊外,夜色如墨,凉风习习,却吹不散南宫炫心中的焦躁与不安。他抱着凤以瑶,疾步穿过长廊,每一步都伴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声,与凤以瑶微弱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

南宫炫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凤丽群心中残存的希望。他的眼神冰冷而决绝,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的黑暗。

凤丽群趴在地上,衣衫凌乱,发丝散乱,昔日的华贵与尊严此刻荡然无存。她的手臂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剧痛如潮水般涌来,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忍的呻吟。她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却怎么也模糊不了心中那份绝望与不甘。

南宫炫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如同冬日里最后一片冰凌落地的清脆,宣告了凤丽群命运的终结。他背对着凤丽群,长眉紧锁,眼中寒光闪烁,仿佛能冻结周遭的一切温度。殿门被重重推开,一队训练有素的侍卫鱼贯而入,他们的铠甲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

凤丽群被两名侍卫粗暴地架起,她的身体因剧痛而颤抖不已,手臂无力地垂落,那断裂之处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昭示着她的悲惨。她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惊愕,泪水与血水混杂在一起,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瞬间被吞噬。她试图挣扎,却只是徒劳,每一次动作都加剧了手臂的剧痛,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冷宫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庞。凤丽群蜷缩在破败的床榻上,高烧让她神智模糊,不时发出低吟。窗外寒风透过破败的窗棂,带着刺骨的凉意,与室内微弱的暖意形成鲜明对比。

南宫炫踏入这阴冷之地,眉宇间凝聚着化不开的怒意与复杂情绪。他的目光落在凤丽群那张因高热而潮红的脸上,心中五味杂陈。四周的昏暗与她的脆弱形成鲜明对比,让他不禁停下了脚步,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软化。

“凤丽群,你竟还有心思做梦?”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在质问,又似是在自言自语。他缓缓走近,凝视着那张在梦中仍带着微笑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冷宫内,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南宫炫挺拔的身影,他站在床榻旁,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怒气。床榻上,凤丽群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干裂,喃喃自语,似乎还沉浸在梦境的温柔乡中。

“人生一世一双人……”她的声音微弱而飘渺,带着几分不真实的甜蜜,与那冰冷的现实格格不入。南宫炫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直视着凤丽群那张在梦中寻得片刻安宁的脸庞,心中的怒火与复杂情感交织成一张难以言喻的网。

冷宫内,烛火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将南宫炫冷峻的面容切割得明暗交错。他站在床榻旁,怒意与不解交织在眼中,凝视着那张在梦与现实间徘徊的苍白面庞。凤丽群的呢喃细语,如同远山的轻风,飘渺而微弱,却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非君不嫁……”她轻启朱唇,梦呓般的话语中满是对往昔的眷恋与不舍。南宫炫的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难辨。他伸手,欲触碰那因高烧而滚烫的脸颊,却在半空中顿住,最终只是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似要借此平息内心的波澜。

南宫炫的眼眸在昏暗中闪烁不定,他缓缓掀开帘子,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凤丽群蜷缩在简陋的床榻角落,衣衫紧贴着湿透的身躯,勾勒出她曲线柔和的轮廓,在微弱烛光的映照下,更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她的长发散乱地贴在脸颊上,几缕湿发贴在唇边,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更显得她此刻的无助与哀怨。

南宫炫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轻声走近,生怕惊扰了这份脆弱的美。凤丽群在梦中低语,那甜美的声音如同天籁,却字字如刀,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我凤丽群,以天为证,以地为誓……”她的声音带着决绝与深情,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他心上。南宫炫的目光落在她紧闭的双眼上,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宫炫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他凝视着凤丽群那因高烧而略显潮红的脸颊,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的誓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了他心中的阴霾,却也映照出他内心深处的挣扎与矛盾。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颤,最终只是轻轻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场梦。

“凤丽群……”他低声呢喃,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与痛楚。她的誓言在耳边回响,字字句句,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上刻下无法磨灭的痕迹。他凝视着她紧闭的双眼,那双曾经闪烁着骄傲与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只能在梦中寻找片刻的安宁。

南宫炫的动作迅猛而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解都倾泻在这一瞬。他大力的手掌握住凤丽群的肩膀,那力度之大,几乎要让她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昏暗中,两人的影子在摇曳的烛光下拉长、扭曲,如同他们此刻复杂难辨的情感。

凤丽群被猛然从床榻上抛落,身体与冰冷的地面重重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呼。她努力睁开眼,眼前的世界因高烧和突如其来的冲击而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南宫炫那双赤红如火的眼眸,在昏暗中异常清晰,仿佛能吞噬一切。

南宫炫的声音在冷宫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痛楚,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不仅敲击在凤丽群的心上,也震颤着这破败空间内的每一寸空气。他大掌握住的肩膀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疼痛与惊愕交织在凤丽群苍白的脸上,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双眼圆睁,满是不解与难以置信。

烛光在这一刻似乎更加昏暗,摇曳得如同她此刻摇摇欲坠的心。南宫炫的双眸赤红,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映照出他内心深处的挣扎与愤怒。他俯身,逼近凤丽群,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南宫炫的声音在冷宫内轰然炸响,如同夏日突至的惊雷,震得四周烛火剧烈摇曳,几欲熄灭。他的双眸赤红,仿佛能滴出血来,紧抿的唇边挂着一抹苦涩至极的笑,那是被背叛与失望交织的绝望。

他猛地一拽,将凤丽群从地上扯起,两人的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而紧贴在一起,彼此间的温度在这一刻异常鲜明——南宫炫的冰冷与凤丽群的滚烫交织成一幅令人窒息的画面。他低头,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眸几乎要穿透凤丽群的灵魂,直抵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凤丽群精致的小脸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她的双眼紧闭,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她此刻的无助与脆弱。南宫炫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一样,他悲愤难加,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粗糙的指腹带着对她的无尽眷恋和不舍。他低头,将唇贴近她的耳畔,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群群,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么决然的方式让我明白?”

他的声音颤抖而痛苦,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自责与后悔。他缓缓地松开了怀抱,将她的身体轻轻放下,然后蹲在床边,凝视着她安静沉睡的脸庞。他的目光深沉而哀伤,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眸看到她的心底去。

南宫炫恍若未闻,他的世界已随着凤丽群的逝去而崩塌,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显得那么遥远而模糊。他紧紧抱着凤丽群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那双曾经充满生命力的眼眸此刻紧闭,再也无法睁开。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凤丽群苍白的脸颊上,瞬间被吸收,仿佛连泪水也在哀悼这份逝去的深情。

冷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相依的身影,拉出一道道凄凉而漫长的影子。南宫炫的眼眸空洞无神,却又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悲伤与不舍,他轻柔地抚摸着凤丽群的脸颊,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最后的安宁。

兰公公的声音在空旷冷寂的宫殿内显得格外低沉而无力,却像是一缕微弱的春风,试图穿透南宫炫心中那片厚重的冰雪。他缓缓步入,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生怕自己的脚步声会惊扰了这份死寂中的哀伤。

烛光映照下,南宫炫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他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只剩下怀中的凤丽群,成了他唯一的依靠。兰公公站定,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同情,也有无奈。他轻轻上前几步,却不敢太过靠近,生怕自己的气息会打扰到这份沉重的哀伤。

南宫炫恍若未闻,他的世界已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外界的言语如同遥远的回响,无法穿透他内心的深渊。他低头,以指尖轻轻触碰凤丽群冰凉的脸颊,那触感如同冬日里最后一片雪花,轻触即化,带走了所有的温度与生机。他的眼中不再有光,只有无尽的空洞与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失去了色彩。

兰公公见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缓缓上前,试图以一种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将一件厚重的披风轻轻搭在南宫炫的肩上。这细微的动作,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虽不起波澜,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南宫炫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有所察觉,却又没有抬头,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中的凤丽群,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已逝去的灵魂。

南宫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缓缓抬头,目光穿透昏暗的烛光,仿佛穿透了时间与空间的阻隔,直视着那遥不可及的未来。他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凤丽群冰冷的额头,每一道细腻的纹路都让他心如刀绞。他站起身,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转身面向兰公公,声音虽沙哑却异常清晰:“传令下去,即刻准备仪仗,朕要亲自为皇后操办后事,她不应以废后之名入土,她是朕此生唯一的皇后,百年之后,朕要与她同穴而眠。”

兰公公闻言,心中一震,连忙躬身应允,退出去安排。宫殿内再次恢复了死寂,只余下南宫炫与凤丽群两人。他缓缓走向案几,提笔蘸墨,一笔一划,如同雕刻般在宣纸上写下诏书,字里行间,满是深情与不舍。烛光摇曳,映照在他坚毅的面庞上,那双曾经赤红如今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对过往的追忆与对未来的期许。

南宫炫闻言,身形微微一僵,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缓缓抬起,穿透昏暗的烛光,仿佛穿越了重重宫墙,望向了那遥远而不可及的皇陵之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不及心中那份痛楚来得深刻。

他缓缓起身,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在与内心的挣扎做着无声的较量。走到案几旁,他拿起那卷已写好的诏书,凝视着上面每一个字,那是他对凤丽群最后的承诺与爱意。烛光映照下,他的脸庞显得更加坚毅,却也难掩那份深藏的柔情与哀伤。

南宫炫闻言,身形未动,只是那双赤红的眼眸更加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阻碍。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兰公公,那眼神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决绝,又藏着对旧日时光的无限眷恋。“有何不可?”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迸发而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兰公公脸色一白,双膝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皇上,此举有违祖制,恐会引起朝野震动,百官非议……”他的话语未尽,已是满脸忧虑。

南宫炫缓步上前,亲手扶起兰公公,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忠臣的体谅,也有对自己决定的坚持。“祖制是人定,亦可由人改。丽群为我所爱,为我所失,我必以世间最尊荣之礼相待,让她虽逝犹荣。至于朝野震动,百官非议,朕自会一一平息。你只需按朕的旨意去办,其余之事,朕自有主张。”

南宫炫的目光坚定而决绝,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他缓缓转过身,烛光在他坚毅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添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轻声却坚决地再次开口:“来人,替朕准备笔墨,即刻。”

殿内侍从们面面相觑,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退下,不多时便捧来了文房四宝,轻轻置于案上。南宫炫一步步走向案几,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那是他心中承载的千斤重担,是对凤丽群无尽的思念与承诺。

他缓缓坐下,提起笔,笔尖轻触湿润的墨汁,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在这空旷的宫殿内回响。南宫炫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对爱的执着,也是对命运的抗争。

殿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间,南宫炫的身影显得孤高清冷。他的声音虽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来人,替朕准备笔墨,朕要亲书诏令。”

侍从们匆匆应声,动作麻利地铺设好文房四宝,墨色幽深如夜,纸张洁白无瑕,静待即将落下的每一笔都将成为历史的见证。南宫炫缓步上前,每一步都似踏着沉重的心事,最终立于案前,凝视着空白的宣纸,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悲痛、决绝、柔情与坚定交织在一起。

他缓缓提笔,笔尖轻蘸墨汁,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南宫炫的目光穿越殿宇的束缚,望向那遥不可及的天际,心中默念着对凤丽群的誓言。笔尖终于落下,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字字句句,情深意重,跃然纸上。每一划都凝聚了他对她的思念,每一笔都承载了他对未来的期许。

南宫炫的眉宇间凝聚起厚重的阴霾,双眸中怒火与决绝交织,仿佛能点燃周遭的空气。他猛然转身,宽大的袖袍一挥,带起一阵风,将案上的烛火摇曳得更加剧烈,光影在他脸上跳跃,映出他坚毅不屈的轮廓。

“兰公公,你跟随朕多年,难道还不明白朕的心意?”南宫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兰公公的心头。他上前几步,目光如炬,直视着跪在地上的老臣,“朕要的,不仅仅是皇后的名分,更是与她共赴黄泉的承诺。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江山,这权势,若不能与心爱之人共享,又有何意义?”

南宫炫的眉宇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怒火中烧,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他猛地一拂袖,案上的笔墨被震得微微颤动,几滴墨汁溅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兰公公,你口口声声为朕的江山社稷着想,却忘了朕也是有血有肉之人!”南宫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他缓步绕至兰公公身前,俯身凝视着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老臣,眼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凤丽群,她不仅仅是先皇的皇后,更是朕此生挚爱。朕的心,早已随她而去,这万里江山,若无她相伴,不过是冰冷的牢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