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群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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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凤以瑶颤抖的肩头,与她眼中跳跃的火焰交织成一幅复杂而扭曲的画面。她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疼痛,只有心尖上那份被嫉妒与仇恨啃噬的痛楚,愈发鲜明。

凤以瑶缓缓站起身,脚步踉跄却坚定,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无形的刀刃上,却又带着决绝的意味。她走向梳妆台,铜镜中映出的是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美丽面庞,她轻抚过那些精致的发饰,最终拿起一只镶嵌着宝石的金簪,那光芒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刺眼,就像是她心中那份永不熄灭的复仇之火。

夜风如刃,悄无声息地穿堂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将凤以瑶单薄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她站在窗前,任由冷风肆意拍打在脸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平息心中那汹涌澎湃的恨意。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既孤独又决绝,眼中燃烧的猩红火焰映照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如同地狱中走出的复仇使者。

凤以瑶的指尖轻轻摩挲过冰冷的窗棂,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提醒自己,这份仇恨的冰冷与坚硬,不容动摇。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凤丽群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庞,以及她与心爱之人并肩而立的幸福画面,这一切如同一把把无形的刀,反复切割着她的心。

南宫炫缓步走出寝宫,夜色已深,月光如洗,铺满了通往宫门的青石板路。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寂。每一步都似乎踏着回忆的节拍,脑海中凤丽群的笑容愈发清晰,如同晨曦中绽放的花朵,温暖而明媚。

他经过御花园,那里曾是他们共赏花开花落的地方。此刻,花儿已沉睡,只有夜风轻轻摇曳着花枝,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是凤丽群的低语,在耳边轻柔地回响。南宫炫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夜风中的花香,仿佛能从中捕捉到她的气息。

南宫炫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踏上回宫的石板路,每一步都似乎踏着岁月的尘埃,回响着往昔的欢笑与温柔。月光洒在他的肩头,勾勒出他孤独而坚定的身影,拉长的影子在石板路上跳跃,与斑驳的树影交织在一起,仿佛连影子也在诉说着不舍与眷恋。

他经过一座石桥,桥下水波粼粼,倒映着天上稀疏的星辰与皎洁的月光,仿佛一幅静谧的水墨画。南宫炫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凝视着那幅画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仿佛看见凤丽群身着轻盈的纱裙,笑语盈盈地站在桥的另一端,向他招手,眼中闪烁着星光与温柔。他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份遥不可及的美好,指尖却只触碰到冰冷的空气和无尽的虚空。

南宫炫转身,步伐沉重却坚定,每一步都似乎在与过去告别,又仿佛在内心深处与她重逢。他穿过幽长的宫道,两旁的宫灯摇曳,光影斑驳,映照在他满是泪痕的脸庞上,添了几分不真实的温柔。脑海中,凤丽群的笑颜愈发清晰,她正手执一盏宫灯,在宫门前静静等候,灯火映照下,她的眼眸里藏着整个星河的温柔与璀璨。

南宫炫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仿佛只要走得慢些,就能让这一刻永恒。他伸手轻轻触摸过身旁的石壁,指尖传来的凉意仿佛是她最后一次的轻抚,让他心头一颤。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交织在一起,每一声都敲打着他的心扉,提醒着他那些逝去的时光再也无法挽回。

夜深人静,南宫炫独自坐在书房的案前,烛光摇曳,映照出他苍白而憔悴的面容。案上堆满了未批阅的奏折,但此刻,他的心思早已不在其上。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那幅画面如利刃般再次割开他的心——凤丽群倒在血泊中,那双曾经充满星辰的眼睛此刻却失去了光彩,嘴角挂着一抹凄美的微笑,仿佛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温柔告别。

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桌面上,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南宫炫的手微微颤抖,他试图用衣袖抹去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那份深埋心底的悔恨与痛苦。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棂,让清冷的夜风拂面而过,试图吹散心头的阴霾。

南宫炫独自坐在空旷的寝宫,四周寂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与他内心翻涌的波涛形成鲜明对比。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孤寂的身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孤寂的影子。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在空中虚抓,仿佛想要握住那已经逝去的温暖。

案上的烛火摇曳,映照出他眼中难以掩饰的哀伤与自责。南宫炫的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每当他试图忘却时,凤丽群的笑颜便如潮水般涌来,带着血色的凄美,让他无法呼吸。

南宫炫凝视着那轮高悬夜空的明月,月光如洗,清辉洒满大地,却照不亮他心中那片被悔恨笼罩的阴霾。他的眼神深邃而迷离,仿佛能穿透云层,直抵那遥不可及的彼岸,寻找着凤丽群的一丝踪迹。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风也停止了呼吸,只剩下南宫炫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寝宫内回响。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窗棂,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与过往的温柔对话,却又被冰冷的现实无情地打断。

月光下,南宫炫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他的目光穿透了月光的柔和,变得异常坚定而又复杂。他仿佛看见凤丽群正站在月光之中,身着那件他最爱的轻纱罗裙,笑靥如花,眼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正温柔地向他伸出手来。但当他想要握住那份温暖时,一切又化为泡影,只留下一片冰冷的虚空。

南宫炫凝视着那轮皎洁无瑕的明月,月光如细丝般穿透云层,洒在他孤傲的身影上,为这寂静的夜添上了一抹银白。他的眼神温柔而遥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的界限,与天际那不可触及的温柔相连。风,似乎在这一刻也变得柔和起来,轻轻吹拂着他的发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却也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南宫炫的指尖轻轻触碰窗棂,每一下都仿佛在与凤丽群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让那清冷的空气填满胸膛,试图将心中的痛苦与思念一同封存。但睁开眼时,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滑落,滴落在窗台上,瞬间被月光映照得晶莹剔透,如同凤丽群生前最爱的珍珠,闪烁着短暂而耀眼的光芒。

南宫炫闻声,身形微微一僵,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缓缓转身望向那声音的来处。一位年迈的宦官,手持一件精致的披风,正蹒跚着步入寝宫,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忧虑。寝宫内的烛火因这突如其来的气流轻轻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将宦官佝偻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皇后娘娘……”南宫炫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沙哑而空洞,仿佛连他自己都不愿相信这称谓的虚幻。他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那里没有凤丽群的身影,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寂寞。

南宫炫闻言,身形微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触碰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宦官手中的披风上,那是一件绣着金色龙凤呈祥图案的华贵披风,曾是凤丽群亲手为他挑选,寓意着他们的爱情如同这图案般永恒不朽。如今,物是人非,披风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刺痛着他的心。

宦官颤抖着手,缓缓上前,将披风轻轻披在南宫炫的肩头,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沉痛的宁静。南宫炫没有言语,只是任由那温暖逐渐包裹住自己冰冷的身躯,却似乎怎么也温暖不了那颗被悔恨与思念啃噬的心。

凤丽群猛地坐起,头痛欲裂,眼前一阵眩晕后逐渐清晰。她环顾四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轻纱曼舞,香气缭绕,与她记忆中那片简朴却温馨的居所截然不同。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为她添了几分柔弱的色彩。

一名身着华丽宫服的宫女匆匆上前,手中捧着一碗温热的药汤,轻声细语:“凤姑娘,您先喝些药吧,太子殿下吩咐了,您醒来后定要先服药。”

凤丽群接过药碗,指尖微颤,药香扑鼻,却难以掩盖心中的疑惑与不安。她低头凝视着那深褐色的液体,思绪万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与南宫炫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快速闪过——从初识的青涩,到并肩作战的默契,再到那突如其来的生离死别,每一幕都让她心痛如绞。

凤丽群闻言,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她缓缓坐起身,目光穿过纱幔,试图捕捉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光影。宫女的声音虽轻柔,却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她的心上,让她感到一阵恍惚。

她环顾四周,只见殿内装饰奢华,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皇家的尊贵与威严。金碧辉煌的屏风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能听见那遥远的龙吟凤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与不知名的花香,交织成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氛围,让她既感到安心又莫名地心悸。

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南宫炫与凤丽群相依的身影上,给这静谧的宫殿内室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南宫炫轻轻扶着凤丽群,她的手轻轻覆盖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神中满是对新生命的期待与慈爱。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她手背上摩挲,每一次触碰都仿佛在与那未出生的孩子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凤丽群的脸庞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她抬头望向南宫炫,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光。南宫炫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他轻轻低下头,额头轻触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充满爱意:“群群,你感受到了吗?这小家伙在踢你呢,他(她)也想听听我们的对话。”

三个月的时光,如同细水长流,温柔地滋养着这份即将迎来新生命的喜悦。南宫炫与凤丽群漫步于御花园中,春日暖阳洒满小径,两旁的花朵争奇斗艳,彩蝶翩翩起舞,为这静谧的画面添上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南宫炫小心翼翼地扶着凤丽群,她的步伐虽显缓慢却充满了母性的力量与坚定。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照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爱情的结晶。凤丽群轻轻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温柔而幸福的笑容,仿佛能感受到里面小生命轻轻的脉动。

三个月后,宫墙之内,一片春意盎然。南宫炫与凤丽群漫步于精心修剪的御花园小径上,周围是竞相绽放的各色花卉,它们似乎也在为这对即将迎来新生命的璧人献上最绚烂的祝福。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温馨的画面添上了几分梦幻与神秘。

南宫炫的手轻轻环绕在凤丽群的腰间,他的步伐稳健而细心,生怕一丝颠簸会打扰到这份宁静。凤丽群的小腹已明显隆起,她身着宽松的织锦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优雅而不失母性的光辉。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眼中闪烁着温柔与慈爱,仿佛能透过肌肤感受到里面小生命每一次细微的跳动。

夕阳如熔金般倾泻而下,将天际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红。南宫炫抱着熟睡的凤丽群,步伐轻柔地穿过御花园,每一步都踏在了细碎的光影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悠长。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恬静的脸庞上,那微蹙的眉间似乎还残留着几分白日里的忧虑,但此刻,在她信任的怀抱中,一切都得到了平息。

微风轻拂,携带着淡淡的花香与草木的清新,轻轻吹拂过两人的发梢,也似乎在低语着祝福。南宫炫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幸福。他低头,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个吻,那吻里包含了千言万语,是对过往的释怀,对未来的期许,更是对彼此永不分离的承诺。

夕阳的余晖如同细碎的金粉,轻轻洒落在南宫炫与凤丽群交叠的身影上,为这温馨的一幕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南宫炫的步伐更加轻柔,生怕惊扰了怀中佳人的梦。他低头,目光深情地掠过凤丽群恬静的脸庞,那细腻的皮肤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最精致的瓷器,让人不忍触碰。

四周,御花园内的景致在夕阳的映照下变得柔和而梦幻。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为这对恋人低语祝福;远处,几只归巢的鸟儿划过天际,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叫声,更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南宫炫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对未来无尽的憧憬与坚定。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宛如两条相互依偎的绸带,在宫墙的石板路上缓缓铺展。南宫炫的步伐轻盈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他低头,凝视着凤丽群恬静的睡颜,那份宁静美好得让时间仿佛静止。

微风轻拂,带着几分凉意,却也恰到好处地驱散了白日的余热。南宫炫解下自己的外袍,动作轻柔地盖在凤丽群的肩头,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袍上的龙纹在夕阳下若隐若现,与凤丽群身上的织锦长裙交相辉映,仿佛是天作之合,预示着他们命运的紧密相连。

镜头缓缓推进,聚焦在沈丽群那张略显苍白却依旧清丽的脸庞上。她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不舍、决绝,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斑驳地洒在她身上,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也映衬出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沈丽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她轻轻抬手,指尖轻触左眼角的那颗殷红尾痣,仿佛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随后,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沉重而饱含深情。

镜头前,沈丽群轻轻闭上眼,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化作一抹坚定,缓缓睁开。她深吸一口气,调整着情绪,让声音尽量平稳而温暖。窗外的阳光似乎也更加柔和,轻轻拂过她的脸庞,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的光辉。

她轻启朱唇,声音低回婉转,如同山间清泉,缓缓流淌:“亲爱的,当你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可能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但我相信,爱可以超越生死。记得我们初遇的那个春日,樱花树下,你笑得比花儿还灿烂,那一刻,我便知道,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归宿。”

沈丽群的声音温柔而略带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轻轻却坚定地敲打在空气里。她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虚空,仿佛看到了那个遥远而熟悉的身影,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又甜蜜的微笑。

她轻轻地将右手贴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那里,是她与慕时炫爱的结晶,是她生命中最为珍贵的存在。随着她手的温暖传递,那份母性的光辉在她眼中愈发耀眼,眼角的尾痣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闪烁着柔和的红光,与她脸上的笑容交相辉映。

“阿炫,”她轻声呢喃,这个名字如同春风拂面,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眷恋,“我骗了你。其实,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悄悄为你沦陷。那时的我,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站在沈家的大门口,望着你骑马而来,阳光洒在你金色的铠甲上,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你的笑容,比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还要耀眼,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成为你世界的一部分。”

她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初融的溪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阿炫,我骗了你。其实,早在沈家大门前初遇的那一刻,我的心便悄然生根。那时,我不过是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童,而你,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金色战甲,如同自天际降临的战神,那一刻的辉煌,让我心中种下了不可言说的情愫。

我偷偷躲在门后,看着你与父亲交谈,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深深烙印在我心底。夜幕降临,我躺在床上,数着星星,心中默默描绘着你的模样,想象着有一天能与你并肩而行。那颗尾痣,似乎也在那时悄悄绽放,它见证了我青涩的初恋,见证了我无数次在梦中与你相遇的甜蜜与苦涩。

沈丽群踏入倾城居的那一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往昔的欢笑与泪水。她缓缓走过熟悉的花径,脚步沉重而迟缓,花瓣随风轻舞,落在她的发梢、肩头,如同细碎的雪花,带着几分凄美。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她身上,却照不进她心中的阴霾。沈丽群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下,那里曾是她与祁东阳嬉戏的乐园。如今,槐树依旧枝繁叶茂,却再也寻不回当年的欢声笑语。

她闭上眼,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祁东阳爽朗的笑声,和那句“什么大师!肯定是骗子”的坚定反驳。画面一转,一位须发皆白的大师身影浮现,他慈眉善目,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宁静。大师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女施主,红尘多苦难,遁入空门,方能解脱。”那时的她,只是懵懂一笑,未曾将这话放在心上。

沈丽群踏过倾城居的门槛,每一步都似踩在云端,飘忽而不真实。她缓缓步入内室,目光落在墙上那幅褪色的画卷上,画中女子笑靥如花,依偎在一位俊逸男子身旁,那正是她与祁东阳儿时的幻想之作,如今看来,却成了讽刺的注脚。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画框,指尖微凉,带起一阵细微的尘埃。脑海中,大师的话语再次回荡,如同远古的钟声,悠长而沉重。“女施主,红尘多苦难,遁入空门,方能解脱。”那画面在眼前渐渐清晰,大师慈悲的双眼仿佛穿透了岁月的迷雾,直视她内心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