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新生儿
“你觉得可能吗，大学士？”贝尔隆故意问道，回到君临的第二天，他就来到梅葛楼参加国王的御前例会，大人们还没有到齐，鲁内特尔大学士居然在自己的座位上打起了瞌睡。
“啊——”鲁内特尔大学士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兰尼斯特大人，您能重复一次问题吗？”
“我在瓦兰提斯的时候听闻，在魁尔斯以东的土地上，还有在瓦雷利亚末日浩劫后幸存的龙王家族后裔，而且他们也有龙，在夷地以东的亚夏征服了大片的土地。”贝尔隆表情严肃地说道，但一旁准备在今天旁听御前会议的都城守备队司令哈尔温·斯壮爵士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还说在龙在阴影之地能生长得更快更大，在一百岁时便能超过贝勒里恩的体型，因为那片土地中的魔法还没有消退。”
“抱歉，兰尼斯特大人，魔法与神秘学不是我的专长，在学城中的大多数博士都不认为魔法真的存在。”鲁内特尔大学士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向学城求助。”
国王之手莱昂诺大人说道：“他在逗你玩呢，大学士。需要我代为告知国王陛下，今天你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吗？”
“万分感谢，首相大人，我先告辞了。”鲁内特尔从石盘中拿起象征着大学士的石球，离开了会议室。
“我的部下告诉我，昨天深夜看见一个帮厨的女侍从大学士的房间里出来。”哈尔温爵士压低声音，笑嘻嘻地说。
“他们干了些什么？”莱昂诺伯爵问他的儿子。
哈尔温回答道：“肯定不是送餐，而且女侍离开的时候手中拿了一只钱袋。”
“鲁内特尔都七十多了，撒尿都不能一泡拉干净，还能想那方面的事？”贝尔隆问。
“他又不是太监，也能理解。君临的变态多的是，有的只喜欢看，还有的喜欢被鞭子抽得满背是血。”
没过多久，国王和其他参加会议的大人们都到场了。韦赛里斯国王最后步入会议室。
“贝尔隆大人，听说你的厄斯索斯之行颇为顺利。”韦赛里斯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抬手示意侍酒为自己倒上饮品，“加蜂蜜的牛奶就行了。”
“铁群岛的头领们已经按照要求沿着落日之海南下，前往石阶列岛了，他们虽然不太情愿，但我也没有给他们更多的选择。”
“泰兰爵士从凯岩城发来消息，他说铁舰队九成的长船都已经离开铁群岛南下。”毕斯柏里伯爵说道，在贝尔隆离开前往厄斯索斯的日子，是他替贝尔隆管理着海政大臣的事务。
“潘托斯人也慷慨，他们主动出自雇佣了两千多人的佣兵，并安排了船只送他们去石阶列岛接受戴蒙亲王的职位，还协调了我与多斯拉克人的会面，一支数万人的卡拉萨现在正沿着洛恩河南下，准备去到三城同盟的领土中劫掠。当然也不是不求回报，他们希望以后被敌人袭击时，铁王座的巨龙将帮助他们消灭敌人。”
贝尔隆继续说道：“瓦兰提斯就更加复杂了，找不到一个能说话算数的人，内部斗争也非常严重，不过在夺取争议之地的观点上，他们还是能达成一致。我认为瓦兰提斯人肯定会出兵，但一定是在三城同盟处于绝对劣势之后，就目前而言他们帮不到我们。”
“很好，贝尔隆大人。你的努力为铁王座赢得了宝贵的盟友。不过，我们也不能忽视瓦兰提斯的潜在威胁，维斯特洛不需要一个强大的邻居，如果瓦兰提斯兼并了三城同盟的势力，迟早会再一次发动统一旧瓦雷利亚版图的战争。”韦赛里斯国王赞许地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道：“不过眼前我们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那就是我女儿的婚事，这也是我让哈尔温爵士也来参加御前会议的原因。在接下来的十多天中，全国的贵族都将会陆续来到君临。”
“国王陛下，很多贵族在知道您将雷妮拉公主的婚事安排在年底，他们没有回自己的领地。布雷肯大人、林德利大人、贝尔摩大人还有佛雷大人都还在红堡，史塔克大人带着自己的封臣们在游览高庭，巴特威大人邀请了很多贵族去往他的封地，听说是为了给他领地内产的酒打开销路。同时一些边疆地的领主还是担心多恩人的袭击，明确告知了我们只会派来代表。”首相莱昂诺大人说道。
“我知道，这不是我担心的事。君临城中将挤满从各处赶来的自由骑士、佣兵、罪犯、妓女和游商，那简直就是城市治安的噩梦。我还记得，我即位时在女泉镇举行的那场比武大会，慕顿伯爵花了一整年的功夫才将那些四处流窜的流氓从他的领地上赶走。”贝尔隆与雷妮拉的婚礼仪式将在今年的最后一天举行，在婚礼后将举行持续七天的比武大会，届时的盛况怕是只有在高庭举办的玫瑰原比武大会才能与之相提并论。
为了筹办这场比武大会，国王们外的场地也被拓宽不少，许多城墙下的贫民窟也被士兵们强制拆除。
“我已经在着手增加都城守备队的人数了，国王陛下。”哈尔温爵士说道，“我已经在过去的一个月时间内雇佣了两百名新兵，士兵的总人数达到了三千人。”
“威尔德大人，你认为这个数字足够了吗？”韦赛里斯问他的新任法务大臣。
贾斯皮·威尔德生得不算英俊，他也不太在意自己的外表。黑色的胡须和头发剪得比较短，看起来也很少打理，因为发丝有些凌乱地卷曲着。眉毛粗且稀疏，弯曲程度不亚于他的胡子，在他低头的时候还会露出双下巴。他与他的两任妻子生了十多个孩子，人送绰号“铁棍”。
但威尔德家族最出名的人他还排不上号，他爷爷的妹妹，曾经被阿莱莎·瓦列利安太后，派去破坏杰赫里斯国王与亚莉珊王后尚未圆房的秘密婚姻的柯莱安妮·威尔德，才是七国上下提到威尔德家族时想到的第一个人。《红闺觉迷录》中讲述了她在厄斯索斯的一系列情色冒险，据说是她的自传，也有不小的可能性是某个没能在学获得颈链的学生，借题发挥写来卖钱的淫书。
反正贾斯皮·威尔德大人对此非常不满，他买来了所有能找到的抄本，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并将此视为维护家族的荣誉。不过在那之后这本书流传的范围就更广了。
“很难说，国王陛下，君临上一次举办如此规模的比武大会已经是五十年前了，以庆祝龙穴完工的名义举办的，当年的档案早就丢失了。”威尔德大人抓着他下颚上的胡子。
“先跳过这个话题吧，后面哈尔温爵士有需要我们再解决。”韦赛里斯停顿了一会儿，把玩起石盘中的石球，“对了，比武大会的奖金，毕斯柏里大人，你有安排了吗？”
“当然。”财政大臣翻看着手中的纸张，随后说道，“马上长枪比武冠军的奖金为两万金龙，居次者的奖金为一万金龙，团体战优胜者的奖金为一万五千金龙，射箭优胜者的奖金为五千金龙。总共五万金龙，过去在君临举行的比武大会奖金都是这个标准。”
“翻倍吧。”贝尔隆欣喜的表示，“多出来的部分由兰尼斯特家族承担。”
所有人都看向国王征求他的意见。
韦赛里斯点点头，“这样更好。”
就在众人准备商讨下一项内容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守卫在门外的史蒂芬·达克林爵士打开了，“国王陛下，王后她，开始生产了。”
韦赛里斯赶紧起身向着王后的卧房跑去，御前会议的大人们也赶紧离开座位追随国王而去。
除了鲁内特尔大学士和他的助手，助产士不让任何男人进入王后的房间，就算是国王也不行。众人就在房间外的走廊上焦急地等待着，房间内时不时传来王后的尖叫，这也引来了更多的人挤在走廊上观看。贾斯皮·威尔德大人和哈尔温·斯壮爵士开始猜测婴儿的性别，并下了赌注。
雷妮拉匆忙跑到贝尔隆身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后在生产。”贝尔隆告诉她，“助产士不让你父亲进去，要不你去吧。生下来的也是你和弟弟或者妹妹，再说你也可以学习一些经验，不是吗？”
雷妮拉用胳膊顶了贝尔隆的肚子，然后在征求父亲的同意后进入了王后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