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胸怀利刃，杀心自起
当星光正起床洗漱开启充满负能量的新一天时，此刻太平洋的上空正在进行一场近几十年来最高等级的一场超人类厮杀。
这个世界是不存在什么“超级反派”的，它们只存在于沃特的影视剧和漫画书里。大家都当英雄，和和气气地互相演戏，骗骗傻子就有钱拿，为什么要打打杀杀？
风暴女此刻已经是狼狈不堪，她不断地出手用闪电逼退乔伊的追赶，但依旧无法阻止对方与自己的距离越拉越紧，尤其是在一次没能躲过闪电之后，对方和自己都意识到了闪电并不能对其造成有效伤害。
风暴女至今还是没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愤怒，在她看来，自己和乔伊这种超人类是同类，是最高等的人，白人勉强可以算是人，至于黑色和黄色的那就和畜生没什么两样。
你会在乎自己一次狩猎杀了多少动物吗？
“乔伊，不要为了这些东西和你自己的族群作对。”
“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乔伊一个闪身已经迫近了风暴女，抓住了她的衣角，对方一个加速扭身肘击，直接将乔伊砸进了海里。
“动动脑子，乔伊！像我们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不需要付出代价。”
风暴女已经想到了摆脱乔伊纠缠的办法，她伸出双手蓄力，比之前强大数倍的气旋正在成型，与此同时她则朝着更贴近海岸线的方向飞去：
“乔伊，我知道你听得见！你需要冷静冷静，别再追我了，要不然咱们俩就带着沿海的这些虫子一起死！”
乔伊当然听得见，此刻他甚至还能听见远在万里之外的西非海岸，那些被飓风肆虐过的土地上失去一切的人们，他们的啜泣和哭嚎。
乔伊冲出水面，轻吹一口气就将一部分海面冰冻，然后双手发力像掷铁饼一般将数十吨的冰层抡向了风暴女逃跑的方向。
他也许现在还没想明白究竟该如何负责任地去使用自身的超凡之力，但他至少知道不该如何去使用这种超越常人的伟力。
像风暴女这种行径已经是严重突破自己内心底线了。
乔伊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圣人，也未曾以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包括沃特公司这群没有素质的超级英雄们。
没有人规定有了超能力就必须得像蜘蛛侠那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几乎舍弃正常社会生活，全心全意投入到行侠仗义的事业中来。
他承认并且容忍着这个世界上的灰色部分，但像风暴女这种纯黑色的玩意对所有人都是一种祸害。
风暴女劈手便是又一道闪电，击碎了上抛而来的冰块，与此同时也不得不叹服于乔伊这惊人的能力与力量：
“看看你所拥有的力量！为什么要将它浪费在与同族的内耗上？”
乔伊在冰层碎裂的气雾中再次径直扑向了风暴女，但是飞行到一半又不得不终止追击抹平气压差，以免风暴女唤起的巨型台风席卷整片南洋岛屿。
乔伊此刻看着风暴女离海岸线越来越近，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风暴女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超人类，如果自己接着追下去，他和对方的纠缠毫无疑问会波及到沿海无数的居民。
除非……
风暴女犯下了如此的罪行，乔伊是抱着将其制伏后再让她接受审判的想法追了上来的。
但在这个世界里，像她这种人，又该如何能得到应有的审判呢？
这里是太平洋上空，没有人证物证，只有自己和对方。
只有自己和对方。
“风暴女，停下来！”
风暴女置若罔闻。
乔伊向着风暴女离开的方向高喊，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克拉拉，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风暴女依旧毫不在意。
她对所有的白人超人类都相当地宽容，把他们当成“自己人”，对乔伊也是如此。
再者说她作为最强的超级人类之一，接受过沃特公司一系列测试，这个星球上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奈何得了自己。
在风暴女看不见的背后，乔伊的双目开始逐渐转红。
随后两道粗壮的热视线便轻而易举地从背后贯穿了她，热视线带来的热量余波点燃了她的整个躯体。
乔伊的血色披风在空中飘荡，他目视着那个熊熊燃烧的人影从上千米的高空坠入了海中。
此刻他的耳边终于没有再传来那些被屠杀之人的哭诉和祈祷。
终于安宁了。
对于绝大多数超级英雄来说，越过那条线都是不可接受的，对超人来说尤其如此。
寻常人杀一个人可能需要周密的计划，精心的准备，长时间的行动。
但对超人来说，杀死一个人还是杀死一整个星球的人，都仅仅是碾死一只蚂蚁和淹死一窝蚂蚁的区别。
乔伊一直以来惧怕行使自己的责任，就是恐怕会遇到今天这种情况。
自己是一个沐浴在黄太阳光下的氪星人，却自认为没有克拉克·肯特那样的仁慈和宽厚。
胸怀利器，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杀心自起？
至少乔伊保证不了。
当他此刻下定决心动手杀人时，脑海中其他一切解决问题的可能性，都在为这个决定让步。
乔伊默不作声地离开了这片海域，飞向了堪萨斯。
也许其他人第一次杀人时会因为这个决定而慌乱和后悔，但乔伊思索过后，此刻只觉得无比的平静。
以及这个决定是无比的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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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伊此刻也面临着杀人的困扰。
当你按下一个按钮就能轻易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而且那个人的存在还刚好切实地对你造成了生死威胁。
【那你怎么能忍得住不按这个按钮呢？】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布彻尔过来轻声宽慰着休伊：
“他想要逃跑，你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们。”
他本来想拍一拍休伊的肩膀，但后者身上满是透明人那被c4炸的四散分离的血肉，弄得自己无从下手。
【对的，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想一想洛滨，你也想和你的女朋友一样吗？】
“你刚才没说话吧？”
休伊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耳边听到这样的低语了，一开始他以为是布彻尔，后来发现他一人独处时也照样有这个声音。
刚刚就是这个声音催促自己及时按下了按钮，没有让透明人逃跑成功。
休伊觉得自己应该是在这几天的高压环境下出现了一些精神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