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隐藏真相
海面上的巨浪翻腾了好一阵,发出阵阵巨响,那鲛人没想用巨浪打翻帆船,他知道帆船已经靠岸了,正如陆晨所说,他脾气不小,极为生气,一桩好生意被人搞砸了,罗文尚可能给这鲛人许诺过许多好处,鲛人不但没有本事赚到,还损失了一头沙里钻和一枚聚鱼珠。
沙里钻倒也罢了,聚鱼珠是大件,就这么没了,一肚子邪火没出撒,只能折腾海浪,这鲛人空有一身本事,被人截住了海水,两头一堵,瓮中捉鳖,自出道以来,没有经历如此尴尬丢人的事情,他胸中的怒火把海浪激到比楼还高。
陆晨心中暗道:杀人未遂,你还有理了?
但当着驾驶员的面没敢明说,驾驶员望着海面滔天的巨浪,大张着口,惊愕莫名,陆晨见不撒谎说不过去了,就对驾驶员说:看什么看,我们刚才拆除了海里一组炸弹,现在引爆了,你别惊慌。
驾驶员也没见过炸弹在海中爆炸什么样,总之没有爆炸声,只有滔天的巨浪,和巨浪砸向海面的声响,驾驶员也不敢问,你说是炸弹就是炸弹吧,能怎么办?
陆晨才不管谎话合理不合理,给你个解释就完了,想不通那你就使劲想,反正你搞不明白海底究竟是什么东西。
陆晨自始至终没有见过鲛人的样子,鲛人一直藏在洞里,但鲛人却从洞口仰望上方,看清的陆晨的面容,陆晨的脸被鲛人深深记在心里。
驾驶员怯生生的问陆晨:我可以走了吗?
陆晨说:你可以走了,这船以后不用驾驶员了,杨斌答应送给我了,你把你的薪水结清就完了。
驾驶员一头雾水,不明白老板的朋友为什么还要来抢船,纯为找刺激吗?哎!豪门朋友多变态!反正早就不想干了,杨斌那畜生经常在这船上祸害大姑娘,有些甚至没有成年,老干这种事,良心上承受不住,船换了主人更好,正好辞职。
驾驶员对陆晨说:船舱里还有我一身工作服,有棉衣,你要是不嫌弃可以穿上。我不要了。
……
陆晨换好了工作服,把帆船上所有资料都拿上,把杨斌扶出来,连夜去了医院,急诊上拍了片子后发现,钢珠从杨斌脚掌两个指骨缝里洞穿而过,竟没伤到骨头,重新清理包扎,打了破伤风后,也就没事了。陆晨十分担心杨斌第二天报警,必须得给他治疗脚伤。
杨斌一瘸一拐的上了萧梦贞的车,对陆晨说: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陆晨道:不行,帆船还没着落呢。
杨斌哭腔道:我答应送给你了呀。
陆晨说: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呀?明天得和我去过户,今天晚上,你不能走。
当夜就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下,郝瘸子和杨斌同在一个房间,负责看守杨斌。
陆晨不能放杨斌回海边别墅,花帘月还在沙发上昏迷不醒,万一杨斌色胆包天怎么办?虽然杨斌暂时被吓坏了,敢对花帘月下手的几率比较小,但也不得不防。
第二天一早,陆晨押着杨斌一瘸一拐的去了海事局,工作人员一看帆船资料才说,这艘船是英国的,陆晨要过户,也可以,按照平行进口船交税,算了算税费,三十万左右。
陆晨当场就蒙了,有心不要这帆船,面子上拉不下脸来,面对工作人员倒也算了,主要还面对杨斌,陆晨看杨斌的眼神有些得意,那意思给你艘船你都交不起税,豪门的东西你玩不起……
陆晨有心要杨斌交税,可杨斌一定会说,自己没带钱,要交税也行,得先放自己回去,那样的话,陆晨一没面子,二不保险。
于是陆晨对工作人员说:没问题,过户。
郝瘸子和萧梦贞在旁边想劝陆晨,交了这三十万就意味着又不能分钱了,虽然这算是公司买成固定资产,人人有份,可变不了现啊。萧梦贞刚要张口说话,陆晨就对她说:你闭嘴,少不了你钱。
郝瘸子见人多,没好意思再说。
文教授已经给陆晨打了二十万,不过在公司账户上,公司账户转账不方便,但萧梦贞车上还有栾凤英给的三十万现金,陆晨用了一上午,就把户给过了。
杨斌也没想到这个穷小子能拿出三十万现金,只能认倒霉,自己亲口送出去的帆船,现在也不能往回要,对自己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件东西。
过完户之后,上了萧梦贞的车,陆晨警告杨斌说:你最好离花帘月远点。
杨斌颤声道:我再也不犯糊涂了,我明白了,花帘月是你的人,我绝不再碰,但是我们南金集团现在和花氏集团合作,我必须住在海边别墅里,我保证连目光都不会犯错误。
陆晨知道他和花帘月在一起关乎南金集团和花氏集团互相信任的问题,如果强行将杨斌赶走,可能影响花千里的布局,花千里不算什么好人,这一点陆晨很清楚,但他是花帘月的父亲,花帘月是好人,如果花氏集团吞并的事情不快速解决好,花帘月会受很大牵连,陆晨会长时间见不着花帘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长时间见不到花帘月陆晨心里就空落。
陆晨就说:行,你可以回去,我的人会时刻观察那栋别墅,希望你别犯傻,如果你再给花帘月下药,会死的很惨。
杨斌吓得连连摇头,眼泪又流出来了,他现在十分惧怕陆晨,一个能用弹弓当木仓使的人,还有一个随手就把木仓掰弯的壮汉,杨斌不知道陆晨这些人来路,看似专业杀人的,也许是花氏集团雇来保护花帘月的,自己刚下了药,他们就进来了,说明他们可能监视着别墅。
陆晨见杨斌确实胆小,这次也吓破他胆了,绝不敢再给花帘月下药,便让萧梦贞开车,把杨斌送回了海边别墅。
……
海边别墅里,正午的阳光照进了落地窗,花帘月微微睁开了眼,感觉有些头疼,坐起来后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竟睡在客厅沙发上,继而发现客厅十分凌乱,入户门的门锁不知被什么射了下来,大理石地面上,躺着一把被扭坏的木仓……
花帘月大惊失色,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况,竟一点也记不起来,她马上意识到了不对,首先是怀疑自己的身体是否被人侵犯,她急忙整理了下所穿衣物,发现衣物没有被动,花帘月穿衣服有个习惯,冬天一定要把上衣扎到下衣里面,并且顺序不能乱,一层压一层,这个顺序只有自己知道,只要顺序没错,自己就是安全的。
然后花帘月站起来,先推开了一个房间门,里面竟有一套湿淋淋的衣服,花帘月拿起来一看,自语说道:这不是陆晨的衣服吗?我见他穿过。怎么会在这里?
花帘月端详衣服良久,把衣服放在一边,又继续查看别墅中的蛛丝马迹,希望能获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二楼三楼都没有可疑的痕迹。正当花帘月走向地下室门的时候,忽然看见入户门开了,一瘸一拐走进杨斌来。
花帘月急忙问杨斌说:你脚怎么了?
杨斌说:受伤了。
“怎么受的伤?”
杨斌一看地上躺着自己那把被扭坏的木仓,这把木仓是他从黑市上买来的,不能让花帘月知道自己曾有木仓,他灵机一动说:是木仓伤,昨晚上有人来刺杀你,我脚上中了一木仓,用铁棍把他木仓打掉了,那人一看木仓打坏了,仓皇逃走了。
花帘月问: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不省人事了呢?
杨斌解释说:那杀手很卑鄙,他先用迷药从窗户里吹进来,你坐的位置离窗户近,先把你迷倒了,我站起身来后,他一木仓把锁心打掉了,然后我们就打在了一起,我中了一木仓。
花帘月不傻,问道:那你用的铁棍呢?
杨斌眼神慌乱,说:追他的时候扔出去打他,没打中,铁棍滚在草里找不到了。
花帘月又问道:我在别的房间发现了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又是谁的?
杨斌眼珠子一转说:是帆船驾驶员的,他本来要来客厅里倒杯热咖啡,目睹了枪击事件,吓坏了,撒腿就跑,上船的时候,不小心跌进海里,浑身湿透,见我把杀手打走,他冻得要死,跑进来换了衣服。
花帘月心道,男孩子的衣服每年每季就那么几种,款式不多,穿一样的衣服倒也不奇怪,但她仍然有疑问:你为什么不叫我送你去医院呢?
杨斌道:我叫不醒你啊,只得自己先去医院了。
花帘月沉思片刻,总感觉杨斌说的话有些不对,但哪里不对却找不出来,在真相搞清楚之前,得信任杨斌,毕竟人家为自己受了伤。杨斌可能因为高度紧张,语无伦次,让事件听起来不可信吧,可现场摆在这,有木仓,大理石地面上有弹孔,杨斌有伤,自己昏迷,入户门锁芯被木仓射出,有湿漉漉的衣服,一切证据表明,杨斌说的是事实。
不怪花帘月心性单纯、容易相信人,任谁在不了解杨斌为人的情况下,自己昏迷无知,现场铁证如山,都会相信杨斌的话,杨斌所描述的整个事件,逻辑没有硬伤。
杨斌见花帘月相信了自己有些洋洋得意。
陆晨不让杨斌暴露自己昨夜所干的事情,是不想让杨斌报警,一报警陆晨肯定得三年以上,同时不让杨斌传出话去破了鲛人相。杨斌非常狡诈,当即顺水推舟,既然不传出去,你陆晨也别把我给花帘月下药的事情捅出去,否则咱们就实话对实话。陆晨也明白杨斌的意思,只得权变委蛇,与杨斌达成协议,你杨斌不说实情,我陆晨就不说实情,但你不能再侵犯花帘月,这是底线。两人都心知肚明,达成协议,杨斌自知理亏,赔上艘船。
不过陆晨不是吃素的,陆晨留着后手,一楼房间里有他湿淋淋的衣服,花帘月应该认得出来,即便衣服不足以说明什么,地下室还有半屋子残冰,就算残冰化掉,还有通往海里的一个大洞,联系到地下室曾有鲛歌,花帘月应该能意识到杀手是从海里出来的,射锁芯的人才是来救人的。
但花帘月还没来得及去地下室,杨斌就回来了。按照陆晨最初的计划,他拉着杨斌给帆船过户,最快也得一上午,花帘月肯定早就起床了,有一个小时时间,花帘月就能发现别墅里全部秘密,结果花帘月服用的药物太厉害,让她睡到了中午,还没等进地下室,杨斌就已经回来了。
杨斌给花帘月解释完后,急道:花帘月,这里不安全了,咱们得赶紧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