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灵能强度的底层逻辑
想到这里，陈厌胜定了定神。
‘听黄仁谦到现在为止的描述，自己的顿悟——自己对自己的点化，才是王道。
开挂虽然一时爽，一直开挂一直爽……
可一旦某天我不在我的门徒身边，这挂就开不起来了。’
此时黄仁谦背后的冻疮已经被香絮膏覆盖，不是那么疼了。
他回想起今天的惊心动魄，内心也是十分感慨。
喃喃自语道：
“门道中人，必须去理解圣人的道理。
多看圣人典籍，多思考，多实践。
圣人道理，都是归纳总结出来的，天地之间的规则。
对圣人道理的理解越深，就越接近这个世界的本源规则。
越亲近世界本源，施展术法消耗的灵能越少。”
陈厌胜在心中对他的这番话做了个总结：
‘要想术法能施展的多，必须提升熟练度。’
黄仁谦告诉他：
“每个人的灵能储备不同。
术法掌握程度，更是天差地别。
那么，如何判断一个人的强弱呢？”
“简单的来讲——
序列之下，皆是蝼蚁。
序列之上，每次对圣人理论的理解提高一个台阶，自身在序列内的名次也会上升。
对圣人理论的理解提高了，对术的掌握，自然也就提高了。
随着对圣人理论理解的更加深刻，门徒能接触到更多的术。
对以往术的掌握，也会精进。”
黄仁谦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用你的话说，就是熟练度到达瓶颈期之后，一旦发生顿悟，人整体的修为就会大幅度提升。”
“至于如何顿悟……
自己思考。
他人点化。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陈厌胜大概了解了。
黄仁谦听陈厌胜没声音了，他趴在榻上，也是闲着，就多说了几句：
“也不是说，序列之外，就没有强者。
序列之外的强者，大多数都是武者。
他们之所以在序列之外，就是因为他们悟性太差。
连圣人塑像那一关都过不去，所以没有成为门徒的资格，自然无法接触术法。”
“但序列之外的武者强者，其本身的武力大多极其强悍。
这些人，通常掌握着一两门武道绝活。
单论战斗力，甚至比大多数门道中人强得多。”
有了黄仁谦几句话的介绍，陈厌胜终于对门道中人的力量体系有了大致的了解。
‘大哥现在就是序列12的修为。
按理说，他刚收的那只鬼，也能拥有序列12的综合水平。’
陈厌胜看向自己头顶。
【点化陈厌平重启新生，获得神性+20】
【点化陈厌平，获得神性+1】
【点化《魍魉鬼国》，获得神性+2】
【点化《七灵霸体》，获得神性+3】
和之前相比，已经多了26点神性。
有了26点神性的库存，距离开启序列11定制术法资格的50点神性，已然过半！
不过，陈厌胜也不着急开启序列11的定制术法。
因为他拥有的不是“序列”，而是“序列矩阵”。
他不像其他门道圣人一样，只能拥有从1到12这12位序列门徒。
在每个序列位阶，他都可以拥有很多个序列门徒。
理论上来讲，只要他能拿的出足够多的组合术法，他能拥有的序列门徒数量，是无上限的。
‘虽然是定制序列，但也不能瞎搞。’
陈厌胜心里有数。
‘一条序列上的术，应该有同一个大的方向。
这样一来，术法的威力和能力，从序列第12位到第1位，层层递进，步步升高，才能演化出最强的序列1。
如果瞎搞，瞎定制，东拼一块，西融一块，很可能让序列内的术法变成毫无特点的大杂烩，把一整条序列毁了。
就比如诸子百家，也是一条路走到黑的套路——把一种道理研究到极致，一定是最强的！’
至于神性的获取，陈厌胜也渐渐想明白了。
‘点化其他人，能让我得到神性。
如果点化的是我的门徒和亲友，后续的力量，依然能为我所用。
可如果点化的是外人，即便他们受了我的点化，能力提升，后续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想到这里，陈厌胜联想到另一件事——
‘如果我的门徒数量如果足够多，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的神性是完全不会缺的。’
‘挑选门徒这件事，该放在靠前的日程上了。
这是个精细活，因为涉及到组合术法的量身定制，必须非常合适才行。’
‘黄仁谦倒是十分合适的门徒人选，可他已经加入了阴阳家，是阴阳家的门徒。
我如果强行将他点化，那就是跟【衍胜君】抢人。
刚受了【衍胜君】的庇护，得了人家帮忙，击退了青衫小厮。
扭头就要撬人家的墙角……未免太不厚道。’
他犹豫了一下。
‘强行撬圣人的墙角，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所以还是谨慎些。’
……
……
想到这里，陈厌胜又思及自身。
‘我现在又是个什么样的实力？’
他抬头看向自己头顶的术法底材库。
术法底材库存在他心中，他始终有一种感觉，这其中的大多数术法，自己并不能立刻使用出来。
‘我是圣人，理应掌握自家门道内的所有术法。
但我这个圣人，是半路出家，所以对门道内的所有术法，都不熟悉。’
当他脑海中闪过这些念头的时候，之前那座战场中央的小庙，竟从瞳孔之前浮现出来。
小庙内，有着他面容的塑像，被两点发光如萤火虫一般的神性围绕，俨然已经有了生机。
他集中精神，看向小庙内自己塑像的头顶。
下一刻，几行泛光的篆文小字提示，出现了：
【术法熟练度开发进度——
《高位夺舍》：100%
《七灵霸体》：0%
《魍魉鬼国》：2%】
‘这不就是大哥修炼的术法熟练度的进度？’
‘《高位夺舍》已经修炼圆满，所以熟练度是100%。
作为《高位夺舍》的进阶术法，《七灵霸体》仅仅只是知晓，而没有掌握，也没有练习，所以熟练度是0。
而《魍魉鬼国》，我刚刚才看过，大哥的熟练度正好是2%’
陈厌胜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
我的门徒对一项组合术法掌握到了什么程度，我也能掌握到这个程度！’
‘但对于我的门道之外，其他门道的术法，这种机制就行不通了。’
‘简单的来讲——
门徒对组合术法的掌握，就是我对组合术法的掌握！’
……
……
陈厌胜心中的思考刚有所得，就忽然听已经浑身舒服了的黄仁谦说道：
“兄弟，我今天还给你物色了间宅子。
朝巷子里面是大宅，朝巷子外面是商铺。
两进两出，南北通透。
就在天街边上。
跟咱家以前那大宅肯定不能比，因为我怕树大招风，就没去看更大的房子。”
陈厌胜说道：
“别抬举我了，我现在就普普通通一布衣，往日世家子弟的那副做派已经跟我毫无关系。”
黄仁谦趴在榻上，低着头，也看不到什么表情。
“我总怕把你的傲气给熬没了。”
他声音很平静，语气略显低沉。
“我知道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我更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没了钱，没了势，寄人篱下，过得浑浑噩噩。”
“我也是这五年才想明白，你说那些世家子，风风光光，整日高头大马，目空一切。
他们一身的傲气，一身的傲骨，那所谓的高贵气质，到底是怎么来的？
还不是拿钱拿权养出来的！”
“可现在咱们没了权，钱也没有多少。
要想跟他们作对，凭什么呢？”
“我至少还有点钱。”
说到这里的时候，黄仁谦语气依然很平静。
“有了钱，就能买补品。
每天吃第一刀切下来的鲜牛肉，那牛肉摆到我面前的时候，肉还在跳。
买术法、买教育资源。
拿钱去换见识，拿钱去换底气，拿钱去换人脉。
有了见识，有了底气，有了人脉，才好和敌人作对呢！”
陈厌胜内心感动：
“好兄弟，这些道理，我都明白的。”
黄仁谦顺势说道：
“无论如何，要先解决生存问题——要先解决钱的问题。
我建议兄弟你和厌平哥用这座宅子靠近天街那面的商铺，开门做些生意。
无论是什么生意，总归是有了一项收入来源。
有了本钱，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