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审讯室内的对话
地下的一个建筑内,审讯室。
“姓名。”
“托...托鲁。”
“年龄。”
“28岁。”
“性别。”
“?”“??”“???”
审讯室内,托尼和伊森,连同被审讯的托鲁都一脸疑惑地看着罗迪。
罗迪感受到众人质疑的目光,干咳了两声,“你们也许不知道,美国这两年,许多州出现新的性别,像是什么双性人、变性人、部分男性之类的,我这是出于专业的审讯素养...”
众人脸上一黑,明显不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解释让场面变得更加尴尬,罗迪只好迅速转移了这个话题。
“性取向...那就跳过,我们直击主题,说说在托尼他们离开山洞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托鲁在聚光灯的照耀下,缓缓地道出了他的所见所闻:
“他们三人准备离开时,我在首领的指挥下,唤醒了沉睡的掘地魔虫进攻他们...”
“等一下,掘地魔虫,就是这个图片上的生物?”罗迪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像蝎子与蠕虫融合体的怪物尸体,它头颅被划开一道裂缝,像是什么东西穿透了整个头骨。
托鲁看见了图片上样子,马上确定道:“是的,不过卡牌恶魔,说它叫做虚空掘地兽。”
“虚空掘地兽...这看起来像是加博怪虫。”伊森看着怪物的照片,与记忆中影视剧怪物形象做对比。
“加博怪虫,是什么东西?”托尼提问道。
“那是《异形魔怪》里面的虚构怪物,而《异形魔怪》是一部电视剧。”伊森补充说道:“当然只是有点像,形体上看似利于地下挖掘。”
“为什么要称呼那个西部牛仔是卡牌恶魔?”罗迪之前已经从托尼和伊森口中得知,有一个会魔法的、自称是卡牌大师的西部牛仔救了他们两个。
很明显,这里的卡牌恶魔就是那个卡牌大师的代称。
托鲁眼神中出现了明显的恐惧,他用手指指了下桌面上的另一个图片,
“这个照片...这片坑洞,就是他造成的,在他拦截虚空掘地兽的时候。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那是属于恶魔的力量。”
罗迪把那张图片拿了起来,同时也给身后的托尼二人查看。
“这个我有印象,我刚到那地方的时候,就见到了这片区域...大概一个足球场的大小,像是被导弹轰炸了一遍。”
照片上的地面有巨大的坑洞与裂缝,呈现出一种极具破坏性和震撼力的场景。
罗迪身体前倾,再次看向托鲁,用着严厉的语气说道:
“你确定是他造成的?说谎的话可是会加重罪责。”
“我没说谎,你们可以问问其他幸存的人。”
托鲁脸上并没有紧张,十分坦然。
罗迪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判断,基本确定此人的话语属实。
并且包括托尼在内,多人的证词都验证了,存在一个西部牛仔穿着的卡牌巫师。
他的能力还极为匪夷所思。
虽然罗迪内心还是有许多质疑,但现在还是继续审问下去。
“继续说,他拦截了怪物之后,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们被他抓住了,在他的威胁下,我们把有关虚空掘地兽的一切信息都告诉给了他...”
接下来的内容,托鲁重复了首领拉扎给林恩的讲述。
“然后,那掘地兽就失控了,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进行攻击,恰好那个男人就站在我身边...他救了我,不然的话,我就是某个照片里的尸体了。”
罗迪捕捉到了托鲁语气中的复杂情绪,那是一种恐惧夹杂着庆幸。
“失控了?之前出现过这种情况么?”
“没有,实际上我们没怎么尝试过操作掘地兽,毕竟才到手两天而已。”
罗迪点点头,随后又问了许多关于战斗场景的细节,以及虚空掘地兽的能力。
关于卡牌大师崔斯特的形象,渐渐于罗迪脑海中清晰。
即便是托尼和伊森,也在此刻更新了一遍对他的认知,尤其是战斗力这一块。
他俩知道这个男人实力强,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强,那照片里的景象,触目惊心。
托尼撇了一眼自己胸口的反应堆,心中泛起了更多的涟漪。
“然后呢,崔斯特,也就是卡牌巫师,他去了哪里。”
托尼显然很想知道林恩的去处。
这样充满神秘感的人,很难不让人感兴趣,即便是个男的。
“我不知道,应该是走了吧,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了。”
“突然消失?”罗迪冷静地问道。
“是的,我没反应过来,他就不见了。”
“这样啊...”罗迪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纸上满满当当的记录。
毫无疑问,这趟审问是收获满满的,同时也是异常顺利的。
罗迪话锋一转,说了一个疑问: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如此配合审讯,你的伙伴们都表现得有些抗拒。”
托鲁听到此话后,那个男人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
他临走前的模样,和那一番嘱咐,还历历在目。
“那个男人,他救了我一命。他还说,我会被抓住、被审问,我应该完整地讲述所有事情,并且...”
“并且什么?赶紧说!”罗迪见托鲁第一次犹豫,催促道。
“并且他让我给你们传话,给所有得知此事情的势力传话:
任何人都不能染指虚空的力量,这会引发灾难。
而他会处理虚空的麻烦,还会找上那些不听话的人,进行清算。
他还说...”
托鲁看着眼前罗迪的眼睛,一字一句,语气语调都在变换,仿佛模仿某人道: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冰冷的语气让罗迪有些发毛,后脑勺一凉,他立刻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没有露出异样。
这还只是个监下囚的模仿,竟然都让自己感受到了莫名的威胁。
要是真人在自己面前说这句话...
罗迪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伊森冷不丁地托鲁问了一句:
“你觉得,如果没有崔斯特的干预,这个虚空掘地兽,会最终给你们带来什么?”
托鲁低头沉默,脑海中在想象着这种场景的发生。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如果没有他,这群畜生估计也会在某次指挥中冲破控制,反手将我们都咬死在这沙漠里,那确实是一群邪恶的东西。”
他很清楚,事情大概率会按照这样的形式发展。
除非一直不启用这些杀人怪物,但根本不可能,帮派花这么多钱购买的生化武器,没理由不让它们亮相。
也就是说,当掘地兽被带到营地的后,他们一群十环帮帮众,就已经进入死亡倒计时。
只是林恩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趋势。
虽然大多数人还是死于非命。
“哦对了,还有件事情,让我们把时间往前,回到三个月前,托鲁,当时你们是怎么知道托尼·斯塔克要来到中东的行程?”
托鲁抬头看了看托尼,说出了个后者十分熟悉的名字:“奥巴迪亚·史坦。”
这是他的父亲的商业伙伴,现在仍然是斯塔克工业的高层,托尼把他当做叔叔般看待。
托尼瞳孔一缩,脸上充满质疑,“什么?”
“是他雇佣我们击杀那车队中的对象,但是当我们发现是托尼·斯塔克时,才知道我们被他给骗了...”
托尼面色有些阴沉,显然最后知晓了自己被绑架的真相后,内心发生了动荡。
......
“行了,今天的审讯就到这里吧。”罗迪身体向后躺在椅子上。
虽然审讯结束了,但是罗迪的任务可还没完成。
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嘀咕不断,他不知该怎么解释,上级才能相信审讯室里获得的内容。
要不是此事涉及托尼·斯塔克,自己作为斯塔克军方接头人,根本不用亲自审讯。
“罗迪,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托尼观察到他的脸色,问道。
“是啊,还得整理资料、做分析报告......”
“这些是为了什么?”
罗迪眼里带着怨色看着托尼,“为了应对上司,当然高兴不起来。你不知道是因为......”
“你(我)就是个上司。”托尼和罗迪异口同声说了出来。
托尼一声坏笑,对上了罗迪充满怨念的眼神。
“对了托尼,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随时回纽约。”罗迪在催促托尼赶紧回家。
托尼点点头,说道:“既然崔斯特不在这里了,那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伊森,跟我一起回斯塔克工业吧,如果有你的帮助的话,斯塔克工业也能变得更好。”
伊森摊开双手,无奈道:“看起来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去处了。”
“好吧,那我们就准备启程。”罗迪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三人很快乘坐飞机,赶往了纽约。
而关于中东十环帮一个营地被清扫的信息,被整理成高密资料,送到了一个又一个首脑的面前。
古怪的生物、魔法的乍现,让他们意兴盎然。
卡牌大师崔斯特的名字,首次落入在这些大人物的眼中。
而听到卡牌大师对众人的警告,大多数都是不屑一顾,或者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