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朋友
“黑瓦德”，派蒙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号，这家伙不仅身体强壮，脾气暴躁，而且据说和弗雷家族的多位女性保持着混乱的关系。
看到艾德温·弗雷那胆小如鼠的模样，派蒙却是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按照他和卢斯·波顿的计划，在活着的弗雷当中挑选一个支持的人，他倒觉得这草包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们毕竟是手足兄弟，他应该还不至于对你动手吧？”
派蒙故意刺激小弗雷。
“手足兄弟？哼！为了将孪河城搞到手，黑瓦德谁都能谋害，你刚刚没听到士兵的话么？黑瓦德绞死了我们的亲生父亲！”
听了派蒙·波顿的话，艾德温情绪激动地回答道。
“若是你得到波顿家族的支持，我想黑瓦德就会有所顾虑。”
派蒙并没有将话挑明，而是隐晦地暗示到。
“派蒙大人，如果你和卢斯·波顿大人能够保证我的安全，或者再大发慈悲，帮助我坐上孪河城领主的位置，我以弗雷家族的名誉起誓，我一定会成为恐怖堡最为忠实的盟友！”
小弗雷宛如将要溺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赶忙语气恳切地对派蒙·波顿保证道。
“弗雷家族的名誉，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派蒙在心里暗暗地想到，但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现。
直到现在他才慢慢的体会到，这些所谓的姥爷贵族们，脸上都戴着一张永远也摘不下来的面具，即使有了死亡的那一天，也可能被学士科本那样的怪人给复活。
“波顿家族总是乐于帮助他的朋友，艾德温大人，你愿意成为恐怖堡的朋友么？”
派蒙·波顿的眼珠狡猾地转了几圈，忽然计上心来。
“弗雷与波顿是最为亲密的盟友，派蒙大人，若是您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将成为您终生的挚友！就如同劳勃国王和奈德大人一般！”
艾德温·弗雷听完连连点头。
“虽然你说的这两个人结局都不怎么好，但我同意你的说法，我们会成为最亲密的密友！”
派蒙·波顿这才将自己的计策向小弗雷全盘托出，艾德温听了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因为即使是黑瓦德，可能也未必能想到如此血腥残忍的阴谋。
“可是派蒙大人，我如果真的按照您说的去对付黑瓦德，我岂不是成了整个弗雷家族的敌人？”
对于派蒙的诡计，小弗雷仍然感觉有些不妥。
“是成为整个弗雷家族的敌人，还是变成黑瓦德的剑下之鬼，你自己选择，不过你被黑瓦德干掉，可不会有科本将你复活！”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派蒙已经完全地摸清了艾德温·弗雷的性格，这家伙有着豺狼一样的野心，胆子却比兔子大不了多少。
“好，那我就听从派蒙大人你的计策，既然黑瓦德下定决心要对付我，那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小弗雷此时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他们分别之前，艾德温再一次感激了派蒙和波顿家族的支持，然后率领着河间地的士兵，朝着孪河城进发。
而派蒙·波顿，则是快马加鞭，几日之后就返回了恐怖堡。
卢斯·波顿并没有任何的表示，没有迎接的仪式，也没有任何宴席，甚至当派蒙去向父亲汇报战果时，卢斯·波顿正在和自己的部下讨论着对临冬城的处理方法，一直等到会议结束，恐怖堡的领主才召见了派蒙。
“詹姆·兰尼斯特接管了奔流城之围，然后通过谈判，让黑鱼布林登·徒利开城投降，而且……”
派蒙仔细地斟酌着自己的措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描述泰温和乔弗里的事。
“而且什么？泰温·兰尼斯特公爵和乔弗里·拜拉席恩，他们两个被科本复活了，此刻正好端端地坐在君临的王城里？”
卢斯·波顿有些看不惯派蒙吞吞吐吐的样子，抢先说道。
“您已经知道了，父亲大人？”
“我在君临有很多的朋友，派蒙，我将派你代表波顿前往君临，参加乔弗里的婚礼！以恐怖堡继承人的名义！”
卢斯·波顿从座位上起身，语重心长地对派蒙宣布道。
派蒙心中清楚的很，这条老狐狸是想再次将他发配到君临，好让他尽量远离即将诞下波顿子嗣的瓦坦·弗雷，况且，没人愿意跋山涉水赶到君临，还要面对泰温和乔弗里两个死而复生的恐怖尸鬼！
“怎么，你不愿意去么？”
见派蒙迟迟没有回答，卢斯·波顿转过身，用他那双暗淡的双眼，注视着自己的私生子。
“是，父亲大人，派蒙会执行您的任何命令！”
派蒙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他可清楚面前这位老剥皮的为人，于是赶忙弯腰行礼，答应下卢斯·波顿的要求。
“很好，派蒙，你要记住我说的话，你永远都是波顿家的人，是恐怖堡领主的儿子。”
眼见着派蒙服从了自己的意愿，卢斯·波顿适当地给予了他肯定。
“我很感谢父亲您能这么说！”
派蒙面色真诚地回答道，然后，他向卢斯·波顿汇报了弗雷家族的纷争。
“莱曼·弗雷被人绞死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我已经安排人将这件事查清楚，因为这次谋杀可能不仅仅针对弗雷，很可能会将我们牵扯其中。至于你说的黑瓦德和艾德温·弗雷之间的斗争，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就好，等那些弗雷崽子们自相残杀，消耗殆尽，我们再做出抉择也不迟。”
卢斯·波顿冷酷地分析道。
“我什么时候动身前往君临，父亲大人？刚刚我听你们在讨论临冬城，我是否与您一同前往？”
派蒙此时开口询问道。
“你明天就动身，前往君临，临冬城已经是波顿家的囊中之物，我会带着那两个孩子北上，打着史塔克家族的旗号，占领那座要塞！我听说小指头也跟着弑君者一起来到了北方，那家伙个头不大，野心却不小，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我明天就带着士兵进军临冬城！”
卢斯·波顿早已对一切仔细地考虑计划过，游刃有余地回答道。
见父亲早已安排好一切，派蒙也只得点头称是，然后退出了卢斯·波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