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龙之号角

第二天，恐怖堡派出了信使，卢斯·波顿在信中催促派蒙尽快返回，说有要事找他商议。

派蒙读完信心里就明白了，黑瓦德已经落在了老剥皮的手里，而且敏锐的恐怖堡领主已经怀疑到了他。

但派蒙此刻的心里已经没有那么惧怕，因为经过冥思苦想，他终于找到了保住性命的办法。

乔弗里的婚礼在当天晚上举行，科本和他的术士们准备了盛大的烟火表演，而且培提尔还为国王的婚宴准备了杂技团表演。

派蒙故意选择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避免国王乔弗里注意到他。这一幕对他来说似曾相识，只不过当时小恶魔提利昂和珊莎·史塔克都在场，而那场紫色婚礼的主角，则是早就已经灰飞烟灭的提利尔家族。

国王那张恐怖的脸即使是在微笑，也显得格外的怪异，而马泰尔家族众人的脸上，可没有多少欢快。

瑟曦和泰温大人都在场，而弑君者詹姆，则带着一群白袍卫士警惕地注视着婚礼上的宾客。

毕竟血色婚礼和紫色婚礼，给每个人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主教大麻雀主持了乔弗里和娜梅莉亚的婚礼，在七神和满堂宾客的鉴证下，多恩亲王将娜梅莉亚的手掌交到了已经变为尸鬼的乔弗里手上。

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个人，当然也包括派蒙，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恶心，只有泰温无动于衷地看着面前的国王和王后。

而后宾客们开始举杯豪饮，桌上很快摆满了一道又一道的珍奇菜肴。

心烦意乱的派蒙只是胡乱地填饱了肚子，然后独自一人来到了外面安静的阳台上。

他独自一人扶着栅栏，看着远处在争抢糖果的贫民。明天一早他就会启程，返回恐怖堡，一想到要面对卢斯·波顿和黑瓦德，他不由得感觉脑袋要裂开一般的生疼。

“里面的饭菜不合您的胃口么，派蒙大人？”

派蒙被这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发现八爪蜘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脚上穿着他那双该死的软鞋。

“对啊，我怎么把瓦里斯，这个君临城的情报主管给忘了！”

派蒙此时才终于想起来，不由得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

“我是怕国王和王后大人不喜欢我这个私生子，看到我会影响他们欢愉的心情！”

派蒙笑着说道。

“他们不会喜欢或者讨厌任何人，派蒙大人，真正的统治者，所有人在他们的眼里都是棋子，佣兵、骑士、封臣、敌人，甚至是他们的家人，而王国，则是他们排兵布阵的棋盘，稍有差错，他们可能就会满盘皆输。”

瓦里斯望着在他们面前炸裂的烟火，轻声说道。

“瓦里斯大人，你又是谁的棋子呢，换句话说，你又效忠于谁呢？”

尽管不喜欢八爪蜘蛛猜谜语似的说话方式，派蒙明白必须和他交谈下去。

“我效忠于这个王国，服务于每一个需要我的人，派蒙大人！”

派蒙被瓦里斯这个老六的回答搞得有些无语，他知道自己没时间陪他兜圈子了。

“瓦里斯大人，我这有一些消息，是关于龙之女王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

派蒙直接了当地问道。

“那要看是真正有用的信息，还是捕风捉影的谣言了。”

情报总管滴水不漏地回答道。

“那个坦格利安家的女孩，自认为孵化出三条巨龙，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但她却对真正的危险毫无察觉，那从大海深处向她靠近的灾祸！”

为了吊住八爪蜘蛛的胃口，派蒙故作神秘地说道。

“我并不是一个对传闻好奇的人，派蒙大人，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到国王身边去了。”

瓦里斯说完，转身就要返回婚礼现场。

“是关于缚龙者，还有龙之号角的消息！”

派蒙对着太监的背影喊道。

瓦里斯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敏捷地转过身子，返回了派蒙的身边。

“这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派蒙大人，您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呢？”

瓦里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目光锐利如刀，似乎要刺进派蒙内心的最深处。

“每个人都有秘密，瓦里斯，而这是属于我的。”

派蒙神秘一笑，回答道。

“好吧，派蒙大人，您又想从我这得到些什么消息呢？毕竟我想，你不可能白白地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

派蒙见目的已经达成，开口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的小小鸟儿确实为我带回了一些消息，不过派蒙大人，或许你可以先和我讲讲你的秘密！”

瓦里斯担心派蒙耍诈，于是率先提到。

派蒙略一思索，还是答应了瓦里斯的要求。

“据我所知，龙之号角在那些铁民的手上，而现在，已经有铁民从派克岛出发，驾驶着他们的长船，去弥林试图征服龙之女王和她的巨龙。那号角据说在瓦德利亚被找到，传闻中在瓦德利亚覆灭之前，龙王们使用那只号角来束缚他们的巨龙。但现在没人知道，龙之号角能控制一条龙，还是那个女孩的所有巨龙！”

听了派蒙的话，瓦里斯当即愣在原地，不过很快，他看起来又恢复了正常。

“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兰尼斯特将会一直统治七大王国，直到山峰崩坏，海洋干涸，因为能杀死泰温和乔弗里的，”瓦里斯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没人后，才继续说道，“只有龙炎！”

情报总管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阳台，而派蒙则感觉像是遭受了当头一棒。

瓦里斯如果没欺骗他，那么在风暴女王丹妮莉丝登陆之前，泰温和乔弗里将会是不可战胜的！

婚礼结束后，派蒙趁机会找到了多恩的曼佛里亲王，当听到派蒙请求多恩士兵的保护时，亲王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现在的派蒙不仅要防备瑟曦和乔弗里，还要提防着瓦里斯的小小鸟儿们。

好在有着曼佛里亲王派给他的多恩战士，那一夜派蒙平安无事地度过了。第二天一早，他就告别了国王和泰温大人，率领着波顿家的士兵返回北境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