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魔龙的狂舞
他们牵着马沿着陡峭的岩石向上攀登，派蒙回头去看时，发现了手里举着火把的铁民，已经闯进了那些渔民的家里。
在一阵惨叫和哭嚎声中，海盗们肆意地抢掠着渔民的财物，然后用手里的火把将渔民的房子付之一炬！
看着那些在海岸边燃烧的村落，还有那些大肆劫掠的铁民，黑矛马文愤怒地啐了一口。
而后，派蒙看见了那艘在火光中向着海岸边靠拢的宁静号。它的船身巨大无比，船头绑着两个早已死去的鸦眼的犯人。不过由于距离太远，派蒙看不清那两个犯人的脸孔。
再然后，派蒙看见身穿瓦德利亚钢甲的鸦眼攸伦，戴着那顶由鲨鱼牙齿和精钢打造的乌黑王冠，从船舱之中缓缓升了起来。
他的面目狰狞而疯狂，一只眼睛覆盖着眼罩，另一只则是如同夏日之海般的幽蓝色。宁静号的船员在甲板上如蝼蚁般忙碌着，可是却安静的很，派蒙知道，那是因为攸伦残忍地割掉了他们所有人的舌头。
等到攸伦·葛雷乔伊魁梧的身影完全从甲板上升起来，众人不禁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骇的赞叹。
“七神在上，瞧瞧我见到了什么！”
由于太过肥胖，走在最后面的胖子佐罗赞叹地说道。
而至于派蒙他们其余的人，早已被面前的一切震撼的鸦雀无声。
攸伦·葛雷乔伊骑在那头有着暗黑色鳞片的巨龙后背上，那条龙看起来已经成年，它的双眼如同灼热烧红的炭火，牙齿锋利如同剃刀，庞大的身影在火光下投射出摄人心魄的阴影。
“原来那龙之号角的传闻是真的。”
看着攸伦骑着的那头巨龙，发出一阵足以震破耳膜的怒吼声，派蒙喃喃自语道。
但他觉得这条龙可能是攸伦·葛雷乔伊在亚夏的魔法之地孵化出来的，毕竟那里是巨龙的发源地。因为按照时间来推算，维克塔利昂距离丹妮莉丝应该还有很远的距离。
派蒙看着攸伦的巨龙站立在宁静号的桅杆上，它的翅膀如同蝙蝠的双翼，几乎覆盖了整个船身，而脊背上的尖刺，闪烁着冰冷而致命的光泽。
“攸伦·葛雷乔伊撒了谎，他根本就没有把那枚龙蛋丢进海里，而是偷偷把它带到了阴影之地，孵化出了这条巨龙！”
派蒙心里暗暗想到，然后催促着所有人赶紧逃离这里。
“咻！”
一把锋利的斧子从黑暗中被抛出来，跑在最后的胖子夏佐发出一声闷哼，“咕咚！咕咚！”地滚下了下方的礁石。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
派蒙发现了身后那几个铁民，立即对黑矛马文警告道，他们立即加快了自己逃跑的速度。
“咻！咻！咻！”
不断地有斧子从他们的身后扔出，为了不弄丢威尔这个重要的向导，派蒙只好让一个强壮的士兵背着他往上跑。
终于，那群海盗放弃了对他们的追击，可能是发现他们不过是一群穷鬼，或者是不想跑的离大海太远。
他们站在高岗之上喘息，派蒙看见攸伦·葛雷乔伊骑着他的巨龙，盘旋在渔村的上方，宽阔的双翼将整个村庄完全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
接着那头龙的喉咙变得通红无比，如同铁匠铺里烧热的炉子，然后，攸伦的巨龙俯冲向下方的渔村。如岩浆般炙热滚烫的龙炎倾泻而出，下方的渔村顷刻间化为了一片火海。就连海水都跟着燃起了大火，礁石也在极致的高温下变软熔化。
“这家伙难道也是个坦格利安的龙王？不然他怎么可能拥有控制巨龙的魔法？”
乌斯威克一脸愕然，他的脸被那龙炎映衬的清清楚楚，问他身旁的炼金术士戈尔。
“也许不是魔法，而是某种不为人知的邪术。至少这个冬天，北境不会再寒冷了，可以靠着这头龙的龙息取暖。”
戈尔冷酷地笑了笑，看着下方在烈火中倒塌，化为灰烬的房子和尸体。
派蒙对他的冷笑话并不感兴趣，但面前那头狂暴的巨龙，让他在恍惚之间看见了血龙狂舞时期，天空中满是坦格利安巨龙的幻象。
绿党与黑党，龙王对决国王，巨龙嘶吼着残杀同族，死亡的龙族坠下高高的苍穹。
“好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最后，派蒙开口命令道。
众人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跟随着派蒙，离开了那个被攸伦摧毁蹂躏的渔村。
在接下来的路上，那头从宁静号船舱中钻出来的巨龙，一直在派蒙的脑海中盘旋着。
既然攸伦·葛雷乔伊可以不借助龙之号角控制龙族，那么就意味着维克塔利昂即使吹响了龙之号角，最后也只是为了鸦眼攸伦做了嫁衣而已。
如果真的要是让攸伦·葛雷乔伊这种疯子拥有四条龙，派蒙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而且一旦维克塔利昂带着龙之号角找到了丹妮莉丝，那么龙之母将会面临着难以预估的险恶！
可是派蒙知道自己此刻无法做什么，他在君临的时候已经提醒了瓦里斯，他只希望八爪蜘蛛不会将他的话当成疯子的幻想，能够把这些消息带给丹妮莉丝。
“大人，我们明天天黑就能抵达灰水望。”
逃犯威尔的话打断了派蒙的胡思乱想，他这才回过神来。
“做得很好，威尔。”
派蒙盯着逃犯回答道，却再也没提起还他自由的事。
第二天的路更加泥泞难行，地上的土地逐渐变成了雾气弥漫的沼泽，上面生满了芦苇和水草。
而且沼泽上的路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不断地变化，若不是有逃犯威尔带路，派蒙觉得他们早就迷失在了大雾之中的沼泽地。
随时都有水蛇和水蛭在水坑中出现，当派蒙和黑矛马文看到密集的水蛭时，他们不由得相视一笑。
“也许我可以带些水蛭回到临冬城，作为给卢斯·波顿大人的礼物！”
派蒙心里想到，小心翼翼地骑马跟在威尔的身后。
“啊——”
一声惨叫之后，派蒙回头看见一个血戏班的成员连同他的马匹，坠入到了泥泞的淤泥中。眼见着他的胸口都已经没入了水泡里，他一边嚎叫着，一边绝望地对着岸上的人伸出了手掌，企图有人能拉他一把。
“乌斯威克！乌斯威克！”
“戈尔！戈尔！你这个该死的术士，赶紧救救我！”
最后，他恼羞成怒地喊道，可没人愿意冒着被拖累的风险，去救那个满脸通红的酒鬼。
沼泽吞噬了那个倒霉的家伙，连同他的马，众人则在威尔的引路下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