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死亡
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偷着溜进了灰水望，霍兰·黎德的城堡就在不远处。
“大人们，我已经帮助你们到了这里，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逃犯威尔的双脚已经感染的很严重，根本无法下地行走。
“不！威尔，你可能忘记了，我们还得从这离开。”
派蒙残忍地拒绝了威尔的请求，他知道如果没有向导，他们离开这里也会是个很大的麻烦。
逃犯还想说着什么，但两个巡逻的士兵忽然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一见到这些陌生的面孔，当即想要吹响挂在胸前的口哨。
“嗖！”
一把匕首无声地没入了士兵带着口哨的脖颈，他后退几步，栽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乌斯威克早已等不及了，登时举起勇士团的旗帜，另一只手提着武器直冲过去砍死了另外一个泽地人。
没人看出来那把匕首是被谁抛出去的，每个人都怀疑地看着身旁的队友。
“还等什么，跟我一起冲进那城堡，杀光每一个站着的人！”
乌斯威克回过头，对着愣在原地的派蒙他们大声吼道。
他们打着血戏班的旗号，横冲直撞地进入到了霍兰·黎德的城堡，派蒙亲眼看见勇士团的佣兵砍掉了城堡守卫的双手，留下他们在原地拖着断臂惨叫，接着骑马飞奔进内城。
也许那些泽地人从未想过会有人闯进他们隐蔽的土地，大开杀戒，所以直到他们快要闯进主堡，才终于出现了几十个仓促赶来的灰水望士兵。
派蒙手里的剑毫不留情，骑马直冲向那些士兵，肆意地砍杀着霍兰·黎德的战士。很快，他们就闯进了城堡的大厅，乌斯威克带着手下残忍地屠杀了那些男性仆人，至于年轻貌美的女人，则是下场更加的悲惨。
派蒙混在那些勇士团的佣兵之中，径直进入了霍兰·黎德的卧室，当打头的佣兵一脚踹开卧室的大门，却发现曾经同奈德·史塔克一同在极乐塔下，击败拂晓神剑亚瑟·戴恩的灰水望领主，早已苍老不堪。
他的脸上满是岁月侵蚀后的皱纹，眼睑发黑，老年斑从脖子一直蔓延到额头，双眼死寂无神，咳嗽不停。
见到闯进来的敌人，霍兰·黎德并没有过于惊慌，咳嗽一阵之后，再次平静地靠在了床上。
“灰水望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并不适合你们这些盗贼。”
苍老的领主用浑浊的双眼，注视着走进他卧室内的陌生人，摇摇头说道。
“我是来找你的，霍兰·黎德大人。”
派蒙走到领主的床头前，床头放着一种深紫色的花朵，还有落满灰尘的痰盂。
“死神派你来的吗？还是你带来了卢斯·波顿那个冷血家伙的口信？”
霍兰·黎德轻蔑地笑了，神色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或是慌乱。
“这只是一个警告，你应该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黑矛马文看着床上被疼痛折磨得憔悴不堪的领主，语气严肃地说道。
“你们闯进我的领地，肆意屠杀我的仆人和士兵，这不是警告，而是赤裸裸的侮辱。”
霍兰·黎德苍白枯槁的手胡乱抓挠着，想从床上坐起来，但他却太虚弱了，根本没有任何坐直的希望。
大厅内传来女人的哭喊求饶声，还有婴儿的啼哭，花瓶和瓷器被摔碎的声响。
“卢斯·波顿那个卑鄙无耻的剥皮人，靠着背叛和阴谋诡计，窃取了临冬城和北境守护的位置，他的双手沾满了史塔克的鲜血，总有一天，北方人会向他讨回一切，北境，永不遗忘！”
霍兰·黎德情绪激动地说道，忍不住又继续咳嗽起来。
“你说的太对了，我也等着那一天到来呢！”
派蒙激动地想到，如果不是别人在，甚至想热情地握住霍兰·黎德的手，大喊相见恨晚。
这个时候士兵返回来告诉派蒙，并没有发现霍兰·黎德孩子的踪迹。
“你把他们藏到哪里了？”
派蒙原本的计划是将灰水望领主的孩子带到临冬城做人质，就如同席恩·葛雷乔伊那样，但此刻这个计划看起来要破灭了。
“我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一个字！”
霍兰·黎德冷笑道。
派蒙本想将霍兰·黎德抓起来，慢慢地折磨拷问他，但此时勇士团的乌斯威克疯了一般闯进来。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狂吼着蹦上老领主的床榻，一刀砍在了霍兰·黎德的脑袋上。
鲜血喷溅在那束紫色的花朵上，将紫色的花瓣染成了鲜红色。老领主倒在染血的床单上面，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看着面前疯狂残忍的乌斯威克，派蒙对着黑矛马文使了个眼色，后者则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屠杀过后的大厅内喝酒庆祝，而这自然是在得到了派蒙的点头允许之后。乌斯威克和其他勇士团的成员，将搜出来的美味食物和葡萄酒全都摆在长桌上，尽情地品尝着胜利的果实。
派蒙注意到只有那个名叫戈尔的炼金术士没有喝酒，他的双眼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夜深之后，乌斯威克那帮人早已喝的酩酊大醉，横七竖八地倒在刚刚被洗劫的大厅里。
“你是选择成为我的敌人，还是帮我们早点一起结束这一切？”
派蒙看着那个安静坐在桌旁的术士，开口问道。
“只要大人您带我返回临冬城，我愿意亲手割下他们的脑袋，排好摆在您面前的餐桌上。”
戈尔拔出了腰间那把绿色的匕首，嘴角露出了一个残酷的微笑。
等完成一切之后，派蒙命人用火把点燃了霍兰·黎德的城堡，巨大古老的堡垒在烈火之中轰然倒塌，灰水望的老领主死在了一个嗜血残忍的小丑手里。
而唯一一个知道当年极乐塔发生什么的人，也怀揣着他的秘密进了坟墓。
派蒙命人将勇士团的旗帜，插在了仍在燃烧着的城堡前面，然后让逃犯威尔带着他们，离开了灰水望。
当威尔终于将活下来的人带出沼泽，派蒙对威尔说他已重获自由，可以离开了。
在反复确认后，威尔跪地感谢了派蒙的仁慈，然后在士兵的帮助下，艰难地爬上马背，朝着不远处的村庄方向走去。
“他这种人是无法保守秘密的，马文！”
派蒙盯着威尔的背影，对着黑矛说道。
马文点了点头，抄起了长枪，奔着逃犯威尔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