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无面者
返回临冬城时他们没有按照来时的道路返回，而是选择了一条穿过山谷的近路，这条路虽然没有大路那般平坦，但是距离却是近了许多。
冷风呼啸着从山谷之间穿过，发出野兽吼叫般的回响，山涧上的林木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
黑矛马文带着波顿的士兵走在最前面，而派蒙则和那个叫戈尔的炼金术士跟在最后。
“你去临冬城做什么？”
派蒙看着冻的瑟瑟发抖的术士问道。
“只为挨过这个漫长恐怖的寒冬，派蒙大人，在这种鬼天气里，只有躲在安全的城墙内，才不会在下一次大雪降下时被冻死。”
戈尔回到。
“果真如此么？”
派蒙看着术士那张冻的煞白的怪异面孔，语气严肃地反问道。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大人，我只是个到处流浪的炼金术士，没有任何的术士公会愿意接纳我，所以我只能被迫东奔西走。”
戈尔语气诚恳地解释道。
此时他们行经一条冻河，那条宽阔的河流如同一条静止不动的白蟒，沿着灰色的山谷朝着远处蔓延。河的两岸生长着红色的枫树，地上落满了厚厚一层的树叶。
“你侍奉布拉佛斯的千面之神，你是死亡之神的忠实信徒，来自黑白之院的无面者！”
派蒙压低了声音，凑近炼金术士的耳旁低语道。
戈尔脸上立即闪出了一道杀意，他将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匕首。
“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派蒙·波顿眼见着自己要成为无面者猎杀的目标，慌忙提议道。
“什么交易？”
刺客放下了搭在匕首上的手掌，饶有兴趣地问派蒙。
“我可以帮你进入临冬城内，但是你也必须帮我杀掉一个人！”
派蒙特意指了指前面的士兵，表示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那取决于你是否能够支付等价的报酬，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一样可以进入临冬城。”
戈尔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认为派蒙能够承受雇佣无面者的高额花费。
当派蒙说出了他要求无面者刺杀的目标，戈尔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思索了片刻后给出了自己的报价。
“你说的没错，即使对于我来说，那也是一笔无法承受的巨款！”
派蒙沮丧地回答道，不得不承认，无面者索要的昂贵费用，即使是他也无法满足。
“不如这样，你赠与我你拥有的某样东西，对你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这样对你来说公平吧？”
一计不成，派蒙马上又想到了一个新的提议。
听到派蒙想要的东西后，炼金术士几乎立即答应了这个交易。
“你要去临冬城做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做的更多。”
回去的路途依旧遥远而漫长，他们的周围只有山岩和凋零的林木。
“这并不在我们的交易范围内，派蒙大人。”
术士戈尔冷漠地回应道，似乎并不想透露他从布拉佛斯来到这里的原因。
“沉默寡言，是不是成为无面者的第一课？”派蒙笑了笑，“我很好奇，你是否在黑白之院见到过奈德公爵的孩子——艾莉亚·史塔克？”
为了打发漫长的无聊路途时光，派蒙仍不死心地问道。
“黑白之院只有死神的信徒，踏进院门的人，会抛弃他们原来的身份和一切过往！就像是被你们波顿，用匕首剥去了人皮一样！”
戈尔干巴巴地回到。
派蒙一听不由得心里一惊，他本以为自己将身份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身旁的无面者却早已一清二楚。
经过连日不断的风餐露宿，他们终于看见了临冬城那高耸的城墙。
“派蒙大人，你确定要把这个邪恶的术士也带进临冬城么？卢斯大人知道了，我想他不会高兴的。”
临进入城门之前，黑矛马文开口提醒道。
“我自有打算，马文！”
派蒙说完，带着众人朝着临冬城的城门走了过去。
入城之后，来迎接他们的烂牙艾登告诉派蒙，卢斯·波顿并不在城内，而是去了白港迎娶自己的新娘。派蒙带着炼金术士来到了谷仓后面一个隐蔽的角落，等到戈尔将派蒙需要的东西交到他的手上，他的脸孔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戈尔的长脸和鹰钩鼻一起变短，头发变成了灰白相间的颜色，猥琐细小的双眼变得炯炯有神。
最后，一个面相普通的北境人，出现在了派蒙的面前。
“凡人皆有一死！”
无面者对着派蒙说道，然后消失在了临冬城的街道上。
等他回到城堡内的时候，他发现烂牙艾登正焦急地在等着他。
“派蒙大人，求求您救救我！”
一见到派蒙出现，艾登连忙迎了过去，对着派蒙央求道。
“发生了什么？艾登？”
派蒙听的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
“那两个史塔克家的孩子，失踪了！”
烂牙艾登气急败坏地说道，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梅拉和玖健，霍兰·黎德的两个孩子，一定是他们带人救走了奈德·史塔克的孩子。”
派蒙心里默然想到，不过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父亲离开临冬城前往白港，你理应替他看守住那两个孩子，当时你在做什么？”
派蒙冷声质问烂牙艾登，但他心里面清楚的很，他一直在等待着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派蒙大人，我……我……”
“你在忙着和父亲的侍女乔琳鬼混！对么？”
派蒙·波顿厉声斥责到，吓得烂牙艾登赶忙跪倒在了派蒙的面前。
“派蒙大人，求您帮帮我，如果您能帮我保住性命，从现在开始，艾登将会永远忠于您！”
失魂落魄的艾登再没了昔日的神气，跪在派蒙的靴子前请求道。
“这办法么，也不是完全没有，不过你一定要完全听从我的命令，并且保守秘密！否则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派蒙道。
“一切都按照您说的来，派蒙大人，只要能保住性命，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做。”
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艾登欣喜地抱住了派蒙·波顿的大腿。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听从派蒙的安排，等到卢斯·波顿带着他的新娘从白港返回，他将要承受何等恐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