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无头的尸体
“霍斯丁大人有他自己的见解，他将弗雷家族没有出兵讨伐那些伯恩，视作一种懦弱和耻辱。”
派蒙顺着霍斯丁的意思继续说道。
“他是认为我的做法太过懦弱吧，哼！那个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蠢蛋！”
跛子罗索冷哼一声说道，显然对他的兄弟霍斯丁充满了怨恨。
“罗索大人，请恕我直言，您和霍斯丁大人，应该是河间地最有竞争力的两个侯爵候选人，你们之间，终归会有一个人坐上孪河城领主的位置。”
罗索的话印证了他们兄弟二人间的不合，于是派蒙借机开口说道。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波顿家族又会站在我们两人之间谁的那一边呢，派蒙大人？”
跛子罗索一听，狡诈的双眼中冒着精光，贪婪地看着派蒙问道。
“罗索大人，我觉得与霍斯丁大人相比，您更适合成为波顿家族的盟友。”
派蒙压低了声音，对着罗索·弗雷说道。
“因为在你看来，我比霍斯丁更软弱，而且瘸了一条腿，可以任由你摆布，这就是你内心所盘算的，对么？”
罗索闻言冷笑道，显然他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弗雷。
“绝对不是，罗索大人，我只是认为，您比霍斯丁大人更尊重权力游戏的规则，这是他所不具备的。”
派蒙连忙回答道，语气里充满了对罗索·弗雷的赞美。
“既然如你所说，派蒙大人，波顿和弗雷是如此亲密的朋友，我想我们就没有必要绕圈子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罗索最后还是失去了耐心，对着派蒙直言不讳地问道。
“我想要拿回白港的统治权，罗索大人，你们已经拥有了孪河城，而白刃河对波顿来说将会至关重要。”
派蒙见罗索已经讲话挑明，索性也就坦白地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又能从这笔交易中得到什么呢，派蒙大人？”
罗索·弗雷继续追问道。
“波顿的友谊，以及来自临冬城和恐怖堡的支持，若是罗索大人您有意的话，我可以帮助你清理掉挡在你和孪河城领主之间的障碍！”
派蒙眼见着事情有了进展，开口给出了早已备好的丰厚回报。
“听起来的确很诱人，不过派蒙大人，您大概应该还记得艾德温·弗雷吧，那个和你一同前往君临，参加乔弗里国王婚礼的倒霉鬼？”
罗索并未急于答应，而是开口反问道。
“我当然记得，可是罗索大人，这和我们之间的交易，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我亲爱的波顿大人，你和你的父亲卢斯·波顿一样危险而冷酷，但是你毕竟不是他，卢斯大人比你更老练，也更耐心。我可不想落得个艾德温一样的悲惨收场，毕竟还有无数个孪河城的女人，等待着为我诞下子嗣呢！”
罗索·弗雷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相信派蒙口头带来的承诺。
“罗索大人，如果您觉得我们暂时无法相信彼此，等我替你扫清了障碍，咱们再继续商议接下来的合作，你看如何？”
眼见着狡猾的跛子弗雷并不妥协，派蒙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说道。
“这对我而言太危险了，在婚礼上干掉那些史塔克和徒利是一回事，但是你现在说的，可是手刃自己的亲人，你应该清楚，弑亲者是会遭到众神的诅咒的。”
罗索·弗雷虽然明显地心动了，但是仍然有着诸多的顾虑。
“我愿意亲手替您完成这累人的脏活，罗索大人，只要您配合我即可！”
派蒙阴沉地盯着谨慎奸诈的跛子，信心满满地承诺到。
罗索·弗雷犹豫了良久，焦躁不安地在荒废的大厅里踱步，最后，他终于转身来到了派蒙的面前。
“你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与此事有关，否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我这并不是为了争夺权利，而是想尽快结束弗雷家族的内乱！”
末了，罗索·弗雷还不忘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是自然，罗索大人，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安排。”
见罗索·弗雷同意了他的要求，派蒙自然是欣然同意到。
“那么，和我说说你的计划吧。”
既然已经达成一致，罗索此时开口道。
当派蒙将如何实施让罗索登上孪河城领主的计划，一步一步地和跛子详细描述了一遍，这位霍斯丁的弗雷兄弟，非但没有认为派蒙的行为过于残酷血腥，反而冷静地替派蒙更改完善了一些细节。
虽然派蒙亲手干掉了自己的父亲卢斯·波顿，但他感觉单论心狠手辣，面前的罗索·弗雷更胜于他，这不禁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挑错了人，隐约担忧当他替对方除掉了心头大患，罗索是否会翻脸不认人。
“派蒙大人，事成之后，你将成为我最为亲密无间的兄弟，整个弗雷家族都会坚定地站在你的背后。”
聪明的罗索此刻也被即将成为领主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拖着那条瘸腿挪到了派蒙的面前。
“罗索大人，你的支持对我和整个波顿家族，乃至整个北境的和平都至关重要！”
派蒙见罗索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得象征性地寒暄几句。
敲定好所有的细节后，罗索和派蒙全都满意地带着自己想要的承诺，返回各自的领地。
“弑亲者会遭到众神的诅咒！”
回去的路上，这句话一直在派蒙的脑海里面回响着。
他又想起了卢斯·波顿临死前那张恐惧扭曲的脸，还有那双苍白暗淡的双眼。
派蒙想如果有朝一日他能见到提利昂·兰尼斯特就好了，他可以亲口询问小恶魔，在他那个聪明人的眼里，弑亲者到底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长途的跋涉之后，派蒙终于返回了临冬城，烂牙艾登和那些探子也都回来了。
只不过离开的时候，他们好端端地骑在健硕高大的战马后背，等到再回来，却成了一具具无头的尸体，一根根长矛从断掉的脖子插进去。
那些波顿家族的士兵被横七竖八地摆在一辆巨大的马车上，车夫被人割掉了舌头，此刻正双手胡乱地比划着，害怕地试图证明此事与他无关。
派蒙点了点头，一个士兵上前一剑放倒了那个车夫，然后将他的尸体拖了下去。
派蒙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被砍掉头颅的士兵，怒火已经在他的胸膛内燃烧，但他的脸孔依然平静无比。
这不仅仅是针对他个人的挑衅，而是对整个波顿家族和恐怖堡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