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卡斯特梅的雨季
命人安葬好烂牙艾登和那些探子的尸体后，派蒙来到了囚禁阿莎·葛雷乔伊的房间。
她看起来已经不是那么的暴躁愤怒了，派蒙不知道那是因为长时间的囚禁，还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的另一个叔叔，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袭击了白刃河。”
派蒙对着目光有些呆滞的阿莎说道。
“总有一天，他们会带着铁民攻入临冬城，将你绞死后尸体挂在城墙上。”
阿莎有气无力地诅咒到。
“可能不光是他们打算这么做，想要将我的尸体挂在临冬城外的人，一艘铁战舰都装不下。”
派蒙笑了笑回答道。
“你知道就好，希望他们能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
阿莎冷笑一声，盯着派蒙说道。
“你对你父亲的死，难道不感觉好奇么？我想你和大多数铁民有着同样的怀疑，攸伦·葛雷乔伊，谋杀了他的哥哥，铁群岛之王巴隆·葛雷乔伊。”
派蒙没有生气，而是依旧平静地对着阿莎问道。
“那你呢，卢斯·波顿，那个老剥皮的死，我看也不是那么简单吧。”
阿莎·葛雷乔伊有着聪明的头脑，立即对派蒙反问道。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派蒙道。
“淹神不会允许我和你这种卑鄙无耻的杂种做交易，那只会亵渎我父亲巴隆大王的荣光！”
阿莎·葛雷乔伊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显然对派蒙的提议感到厌恶无比。
“杀死鸦眼攸伦，重新夺回铁群岛之王的位置，才算是真正的没有玷污巴隆·葛雷乔伊的荣誉。”
派蒙走上前去拉开了窗户，好让外面冰冷清新的空气进入。
“我打赌你从未见过攸伦和他的舰队，否则你就不会在这里白日做梦了，整片大陆没有任何一艘船能追上他的宁静号，现在他又有了魔龙和那个威力无比的缚龙号角，凡人连接近他都是妄想，你能用什么杀死他呢？”
阿莎仿佛听到了一个无比荒唐的笑话，嘲讽地对派蒙质问道。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而且对他接下来的计划一清二楚，攸伦的确有一条魔龙，但是坦格利安家族的丹妮莉丝有三条！你的那个满世界掠夺的海盗叔叔，并非是不死之躯！”
派蒙郑重其事地对着阿莎说道。
“也只有席恩这种头脑格外简单的蠢货，才会相信你比蜡烛火苗还要脆弱的许诺，你说的每一个字，在我看来都是虚假奸诈的欺骗！”
阿莎·葛雷乔伊防范地看着派蒙，回答道。
“攸伦此刻正在进攻河湾地，但旧镇才是他真正的目标！他想要的不仅是巨龙和征服，不，远远不止这些！”
派蒙继续对阿莎说道。
“旧镇？那个挤满了白胡子秃顶学士的港口城市？那里虽然是七国的船只集散地，学城也在那里，但是我实在想不通，攸伦为何要进攻那里。”
阿莎有些疑惑不解地回答道。
“那里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某种令鸦眼攸伦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秘密。”
派蒙隐隐地担忧，当攸伦·葛雷乔伊真的攻破旧镇的那一天，会发生什么。
据他的了解，旧镇可不仅仅只如阿莎所说，只有一些来自五湖四海的船只和无足轻重的学士，那里面远比阿莎认为的强大富有的多。
海塔尔家族居住在高耸无比的参天塔内，统治着匍匐在他们脚下的旧镇。据说站在那由黑曜石建造的高塔顶端，甚至能通过密尔之眼看见绝境长城。
而海塔尔家族负责修建的学城，为整片大陆输送着学识渊博的学士和神职人员，对整个王国都有着无可匹敌的影响力。
“我看你还是不要在我这里多费口舌了，我是巴隆大王的女儿，我和我那个已经被奈德·史塔克喂养成乖狼仔的弟弟，绝对不一样。”
为了让派蒙彻底死了这条心，阿莎坚定果决地说道，同时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表示不想再和派蒙交谈下去。
“我相信你一定会答应我的，想想你的父亲，他死在了鸦眼攸伦的阴谋中，如果你不站在我这一边，总有一天攸伦也会找到你，然后就像是折磨伊伦一样折磨你！”
从阿莎的房间里走出来之后，派蒙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准备接待从栾河城而来的弗雷小子们。
派蒙还特意在临冬城的门口加派了人手，只因他忽然意识到，艾莉亚·史塔克此刻说不定已经从布拉夫斯的黑白修道院返回，为了防止艾莉亚借机混入临冬城内，给他展示一把无面者的刺杀技巧，派蒙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派蒙命令霍斯丁赶往临冬城，理由是商议绝境长城人手短缺的问题。
当然，罗索·弗雷也会自带一队人马来到临冬城，因为此时的他们，还没有一人已经坐上栾河城领主的位置。
派蒙提前几天就命令厨师们做好准备，并且他还为迎接的晚宴准备了乐手。
此刻派蒙正站在临冬城宽敞明亮的大厅里，看着正在准备乐器的乐手们。
“派蒙大人，我们晚宴上会演奏什么歌曲？”
竖琴手从椅子上起身，问站在厅堂正中央的派蒙。
“拂晓神剑亚瑟·戴恩的歌谣，或者是关于亚梭尔·亚亥用他铸造的长剑终结长夜的故事，只需在晚宴上演奏你们最擅长的音乐！”
派蒙笑着对那个竖琴手回答道。
不过趁着那群乐手调整乐器的时候，派蒙将领头的男人叫到了面前。
“派蒙大人，甜嘴儿罗格听候您的命令。”
乐手满脸欢笑地对派蒙说道。
他是个油腻而肥胖的家伙，眼睛又小又丑，头发脏的似乎随时能滴出油来。
“很好，乐手罗格，我需要在晚宴进行到一半时，当你收到我的信号，为我演奏一首指定的歌谣。”
派蒙开口对着乐手命令道，语气里没有任何协商的余地。
“当然，派蒙大人，罗格很荣幸为您服务，不知道您所说的歌谣，是哪首曲子呢？”
罗格礼貌地向派蒙鞠躬，轻声问道。
“《卡斯特梅的雨季》，我的那些客人们，可是很喜欢这首歌谣呐！”
派蒙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