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破晓
回到船上之后，派蒙发现吉姆他们所有人都留在上面，而不是像在宴火城一样到处乱跑，派蒙猜想那一定是吉姆不允许他们上岸。
看着派蒙回来，吉姆只是和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询问他情况怎么样。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在找什么人了吗？”
进到船舱内的房间，阿莎开口问道。
派蒙略一思索，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阿莎。
“我在找那个叫山姆威尔·塔利的守夜人，他的身上带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阿莎·葛雷乔伊疑惑不解地问道。
“冬之号角，那个曾经被塞外之王乔曼吹响，唤醒了沉睡于地下的巨人，击退了异鬼袭击的号角！”
派蒙面色严肃地回答道。
“攸伦正是为了那个号角而来？”
阿莎隐约地猜测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担忧地开口问道。
派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阿莎的看法。
“但那可能只是他想要夺取的一个目标而已，攸伦带着他的舰队抵达这里时，我们才会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把这一切，都告诉那个山姆威尔·塔利了吗？”
阿莎继续问道。
“我只是向他确认了，那个号角没有被人夺走，至于其他的事，就算我和他说了，我想他也不会相信的。”
派蒙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那个号角能做什么？”
阿莎脸色很难看，因为她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出攸伦抵达这里之后，这座富饶美丽的城市，会沦为怎样的人间地狱。
“我也不太确定这一点，但如果传闻为真，山姆身上的那个号角被吹响，那么绝境长城将会垮塌，长夜将会再一次降临，而异鬼将会突破绝境长城的封锁，重临人间！”
派蒙声音低沉地回答道。
“我们把那个号角偷走，然后趁着攸伦找到它之前毁了它，是不是就没事了？”
阿莎思索片刻后，开口提议道。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山姆的身旁还有另外一个人，我想她会时时刻刻盯着接近他的陌生人。”
派蒙摇了摇头，那个伪装成阿蕾萨的红毒蛇私生女，让他感觉到格外的头疼。
“那我们就趁机抢走那个号角！”
阿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似乎已经对那个号角志在必得。
如果可以的话，派蒙也想直接将那个号角夺走，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山姆威尔将那个号角藏在了哪里。
“也许我们可以找到旧镇的守护者，参天塔伯爵雷顿·海塔尔，警告他即将来临的危险。”
阿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派蒙开口提醒道。
“雷顿大人和他的女儿莫罗娅一直待在参天塔上，姑且不说他们有没有从塔上下来，就算是他们下来了，我们想要见到他们，恐怕也不太可能。”
派蒙暂时也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这不由得让他感觉有些忧愁。
最后，他决定暂时先派吉姆带人监视山姆的动向，然后随时向他报告，看看有没有机会得到冬之号角。而至于他和阿莎，则在旧镇之内寻找着海塔尔家族的成员，看看是否能警告他们即将来临的危险。
一番寻找之后，派蒙和阿莎终于得以见到正在港口内训练海军的贝勒·海塔尔，他正如传闻中那般相貌英俊，气度不凡，有着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下巴。
“你们最好快点说找我做什么，还有很多事等待着我去处理。”
看到派蒙和阿莎来到了他的面前，贝勒·海塔尔开口说道。
派蒙深知时间紧迫，所以立即开口和贝勒叙述了一遍号角的事情。
“你们有什么证据么？还是仅仅是你的猜测而已？”
尽管“屁风贝勒”看起来并不相信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但他还是很有风度地问道。
这倒是让派蒙没有想到，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话。
“好了，我还有训练士兵，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贝勒·海塔尔紧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无奈之下，派蒙也只好和阿莎一起离开了。
那天夜里，他们站在船舶的甲板上，头顶上空即是燃烧着火焰的参天塔。
派蒙和阿莎被贝勒·海塔尔果断地拒绝了，而至于跟踪山姆塔利的吉姆等人，也是一无所获。
“也许该来的注定会来！”
阿莎望着旧镇繁星闪烁的夜幕，叹息了一口说道。
吉姆和那些士兵则站在一起，一直注视着海塔尔家族的参天高塔。
派蒙刚想要开口回答，一颗鲜红如血的红色彗星，划过了旧镇的天空，它拖着狭长的红色尾巴，几乎照亮了整个旧镇的天空。
街道上的行人也全都驻足，抬头仰望着夜幕中的奇异景象。
“那是淹神从大海深处挥出的染血长剑，我们引起了诸神的愤怒！”
阿莎·葛雷乔伊面色虔诚地盯着那颗红彗星，语气低沉地喃喃自语到。
那一幕宛若天穹泣血，派蒙心里隐约涌上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他知道，大灾变即将在整个维斯特洛大陆爆发。
“也许那不是淹神手里的长剑，而是死神手里的旗帜！”
派蒙忧心忡忡地说道。
等到夜色渐深，吉姆和那些士兵都回到船舱里睡觉了，阿莎·葛雷乔伊也从甲板上离开之后，整个甲板上就只剩下了派蒙孤身一人。
红色的彗星已经消失，整个旧镇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派蒙看着这个祥和而美丽的城市，又在甲板上待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终于返回房间内休息。
第二天破晓时分，派蒙就被甲板上的吵嚷声惊醒了。等到他穿好衣服来到甲板上，派蒙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被天空所吸引了。
如血的天幕到应在蜜酒河的河水里，随着晨风吹拂，层层的涟漪荡漾开来，就连天际的云层都被染成了血红色，仿佛昨晚那颗红色的彗星，此刻在苍穹之上炸裂，将旧镇的整个天空都变成了鲜红色。
就在众人盯着头顶议论纷纷的时候，派蒙惊愕地发现，参天塔上已经上千年未曾熄灭的火焰，此刻停止了燃烧，只有屡屡的青烟，顺着破晓时分的天幕向上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