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血魔法
“攸伦要来了!”
恐惧和绝望一起爬上了阿莎·葛雷乔伊的脸上,她抬头看着熄灭的灯塔说道。
“我们现在就开船离开这里,是不是比在这旧镇等死要好?”
男爵吉姆虽然不知道阿莎口中的攸伦是谁,但也很清楚那一定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已经来不及了!”
派蒙道,他清楚一但现在开船离开,那么一定会在低语湾碰到攸伦的舰队,说不定还会有幸目睹鸦眼的魔龙。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么结局如何不言而喻。
“那我们能做什么?在这艘船上等死么?”
阿莎一听派蒙的回答,有些绝望地问道。
“所有能够航行的船只,都必须加入战斗!”
派蒙还未等回答,海塔尔家族的士兵已经从岸堤上开始往战船上行走。
另有骑马的士兵沿着港口四周开始征集渔船和商船。
沉闷的号角声和整个旧镇教堂内的钟声一同响起,很显然,旧镇的舰队已经到发现了攸伦宁静号的行动。
街道上的行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淡定从容,全都行色匆匆地四散逃离,很快,刚刚还人来人往的鹅卵石街道变得空无一人。
学城和各种商铺的大门紧闭,城堡内的都城护卫队也带着武器和盾牌走上了街道,在这个血色的破晓时分,攸伦带着寒冷和死亡降临在了旧镇。
“你们的战船被征用了!”
就在众人还在船上纠结的时候,一个面色严肃的海塔尔士兵,用不容抗拒的口吻对着派蒙他们命令道。
“可是我们的船根本不是战舰,只是一艘普通的商船而已!”
阿莎见状,连忙开口解释道。
“铁民的船已经从青亭岛出发,他们至少有五百艘长船!从现在开始,我说了算,而我认为你的船,必须加入这次战斗!”
征兵官并未理会阿莎的借口,粗鲁地打断了她,暴躁地咆哮道。
然后还未等派蒙几人继续解释,就让海塔尔的海军士兵登上了本属于他们的船只。
“我们可以离开这艘船么,既然你们已经征用了它?”
派蒙眼见着事已如此,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询问道。
“你们手里有武器,又有战斗的能力,理应和我们一起挺身而出,保卫旧镇和参天塔。”
征兵官倒是毫不客气。
“可是我们不是海塔尔家族的士兵!”
男爵吉姆一听有些急了,连忙跟面带倨傲的征兵官解释道。
“只要你能提得动刀剑,就必须参加这次战斗,现在我说明白了吗?”
征兵官看起来似乎已经要失去了耐心,格外严肃地对着吉姆低沉地回答道。
“吉姆,还是按照这位大人说的做吧!”
派蒙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于是开口对着吉姆说道。
红丘陵的男爵这下子才终于妥协,闪身让海塔尔家族的海军登上了他们的船。
等到所有岸上的海军和战士全都登船后,贝勒·海塔尔这才终于从那艘悬挂着海塔尔白色巨塔旗帜的战船上面出现。
等到海塔尔和雷德温家族联合舰队向着低语湾进发,整个旧镇的钟声再一次被敲响。
那些由贝勒负责建造的战船,满载着海塔尔和雷德温家族的士兵,扬起的船帆在风中猎猎作响。
紧跟在联军舰队后方的,是一些稍微更小的船只。到最后,才是派蒙他们那种商船和货船。
停靠在旧镇港口内的船只近乎全部出动,派蒙回头望了一眼,昨天还熙熙攘攘的港口内,此刻变得格外的空旷和寂静。
攸伦的舰队还没有出现,那强大的压迫力就让整个旧镇的战船和海军倾巢而出。
“我们是在不自量力地奔向死亡!派蒙大人,根本没有人能抵抗攸伦和他的魔龙。”
趁着那些士兵没有注意的时候,阿莎小声地对派蒙说道。
“你说的没错,阿莎,但是如果我们不抵抗就认输的话,攸伦只会让我们死的更痛苦!”
走到这个时刻,派蒙反而有些释怀了,微笑着对阿莎说道。
“那个铁民的国王船头绑着牧师,据说他会举行一场残酷而规模庞大的血魔法仪式,没人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征兵官对着他身旁的士兵长官说道。
“只是一些唬人的障眼法罢了,他们只是一群由海盗组成的乌合之众,所谓的血魔法和魔龙,都是放出来吓人的幌子罢了。”
士兵长官不屑地笑了笑,那模样显然并没有把攸伦这个铁民的国王放在眼里。
“攸伦会穿着他的瓦德利亚钢甲,骑着魔龙,用炙热无比的龙息活活烤死他!”
阿莎用余光瞥着征兵官,不屑地讽刺道。
尽数出动的海塔尔和雷德温舰队,在贝勒·海塔尔的指挥下,直奔低语湾而去。
终于,航行在他们后面的派蒙,从前方逐渐亮起来的晨曦之中,发现了攸伦·葛雷乔伊和他的庞大舰队。
派蒙猜测鸦眼应该是用凯岩城和白港等地掠夺来的财富,购买了这些战船。
宁静号是所有这些战船里面最长和最大的一艘,它的龙骨宽阔而狭长,支撑着那艘庞大无比的战船,船帆上面刺有攸伦鸦眼和王冠的标志。
那艘战舰的航行速度极快,甲板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而其它的战舰,则跟随在宁静号的后方,每艘船上都有着无数的身影在移动着。
派蒙不知道维克塔利昂是否也在那些舰队之中,如果铁舰长当真也被攸伦召回加入这场战斗的话,那他们面临的情况将会更加的棘手。
海塔尔和雷德温联军的弓箭手和海军战士已经就位,在贝勒·海塔尔的指挥下呈现出战斗的队形排开。
让所有人感到震惊的是,攸伦的宁静号却没有丝毫要减速的意思。
那艘船体被染成鲜红色的战船,以极快的速度,正带着其余的铁民长船,直奔着旧镇的海军而来。
好在,攸伦的宁静号在距离旧镇舰队不远位置的海面停下了。
清晨的海风依然在吹拂,但那艘属于攸伦的宁静号,就那么诡异地停下了海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