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是，谁尿我床上了？
晚上
“自觉点。”及川律说。
“……”衫山司咬着唇角，不情不愿地看着他手中的手铐，“戴了不舒服……”
“不戴不安全。”
及川律伸手探向少女的脚丫子。
“色狼！变态！轻小说主角！情涩小说的交野少将！你人间失格了！”少女羞愧地捂住脸，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小脚。
握住少女的脚脖子，她白玉般的小脚柔软细腻；脚趾上晶莹的指甲盖，更像是玉蚌的珍珠。
难怪郁达夫会写出那么变态的句子：我一见了粉白糯润的香稻米饭，就会联想到她那双脚上去。
一脚踢在了及川律的帅脸上。
“唔……”吃了满嘴。
“我睡沙发！”少女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羞耻。
虽然上网查过和男人睡一张床不会怀孕，但昨晚的她明明带着一股“你以为我怕你么”想胜过对方的心态，可说到底实在不想羞耻地和对方共卧一床。
“你可能误会了，事实上，你睡哪都无所谓，”及川律说，“但不戴上我真的不放心。”
“你这么关心我！？”衫山司色厉内荏地嚷道。
“仅这一点，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吧？”
衫山司彻底蔫了下去。
卷着草席去客厅，手铐拴在沙发脚上，不论怎么说，自己暂住在对方家里，确实不能做让人家为难的事情。
想起之前……自己梦游过好几次，而站在高处的时候，都会被料峭的夜风给吹醒。
她也不知道，每次都不知道啊……睡下去会不会永远醒不来？
虽然她不怕死亡本身，但没有人不害怕死亡的过程。
特别是死之前的等待……
那种……那种就像是坠入山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底一般的恐惧。
抑或是，死囚面对所剩无几的人生。
每天早上醒来，都要苦笑一声，不知该不该庆祝又活过一天。
或许于心里来说，她其实乐意被锁住……因为能像昨晚一样睡个安稳觉。
她说不舒服，其实是故意犟嘴，真要说的话……
很舒服。
虽然不愿意承认。
衫山司抱起被子和枕头，为了防止拖到地上，于是将其举过头顶，孤零零地走向门外。
及川律望着她被月光拉长的背影。
“回来。”
少女转过身，幽怨的小眼神。
“你睡床。”及川律说。
“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及川律起身，“我睡沙发……还能拿你怎么办？”
“真的？”
“真的……”
沙发上，及川律对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沙发比起榻榻米要小上太多，就像把自己缩进棺材。
露出海绵的沙发也很恼人，背部会时不时传来瘙痒。
【获得每日奖励点“1000”，当前奖励点“91900”】
【商城刷新】
【魅力天赋奖励点——100000，体力天赋奖励点——10000，入门级吉他——1000，入门级双簧管[注：需体力达到5以上]——1000，精通级金融——10000，精通级编程——10000，大师级料理——25000，雷达（0/3）——1000，疗伤药（0/5）——20000（可治疗一切伤势）】
及川律忽然有些后悔花一百奖励点换了手铐，毕竟要为东京绅士的蜕变多等上一天。
不过，联想到这种东西要去特殊用品店买，或者从平台网购，亚马逊可能没有华国那样的秘保服务……
这星期没刷出【智力天赋点提升】，【雷达】倒是刷出来了三个。
还有【疗伤药】？
看起来很有用，但实际上用不上的东西。
一星期有七天，按照一天一千的奖励增速，这星期不出意外的话，似乎能略过。
倒是可惜了刷出来的【料理】天赋，他眼热这东西，又不能在东京绅士的路上半途而废。
看完虚空中的几行字，等陷入沙发的背部传来些瘙痒，及川律下沙发洗漱。
将牙刷和牙膏一并放进牙杯，慢条斯理地刮胡须。
及川律的发育还算快，胡须像韭菜一样，噶了一茬，又长出一茬。
穿上校服，打好领结。
欣赏完自己8点的【魅力】，及川律终于走进卧室。
入眼，衫山司侧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一脸得生无可恋。
床是一如既往的乱这没什么毛病，但空气中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少女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经过秀气的小鼻子，点缀在鼻尖。
“？”总感觉自己不在的晚上，发生了什么。
“解，解开啊，呜——”见自己呆站在那里没反应，衫山司将锁链扯得“哗哗哗”乱响，“快点啊，及川律你没资格做人……”
被骂，一头雾水的及川律将钥匙插入锁孔。
少女站起来，光着脚丫，姿势奇怪地向卫生间走去。
及川律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氤湿一片的床单。
眼泪？
卫生间传来水流声。
“咳咳咳，”及川律咳嗽两声，“要不晚上还是一起……”
“闭嘴！”那声音闷闷地传来。
……
白川私塾
校舍
打开鞋柜，看见了一封粉红色的情书。
及川律将其收起。
他对待情书，一般是不会轻易看的，以免日后见到对方会尴尬，所以只找个没人的地方扔掉，但现在及川律有了女友，他决定不这么做。
他打算模仿对方的口吻，给小早川玲奈也写一篇情书。
不知道岛国人有没有“查重率”这种概念，有的话那就只能Ai一键生成了。
早上的课程依旧没什么听的必要，及川律从口袋里摸出那封情书。
将书封拆开，信纸上的字迹工整。
没有署名。
看来，这位对他有着羞涩感情的少女并不自信，只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讲给他听。
及川律对着情书抄写，成果如下：
[见字如唔]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写下来]
[玲奈]
[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
这句是什么意思？
最后一次见面？
这位偷偷喜欢自己的同学要转学了？
像青春偶像剧里所发生的桥段：在转学前向自己表达爱慕，所以就能不留遗憾吧。
划掉。
[月色真美]
[……]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拥有你]
[以上]
故意用生僻的汉字，还不标注假名。
“あなた（貴方)”可以指代“你”，也可以用作男女朋友的相互称呼。
及川律不希望是后者，那简直太变态了。
他突然还挺好奇对方是谁的。
毕竟，什么样的人能写出这么恶心的话。
考虑到小早川玲奈已经是自己的女友了，那写得浮夸一些，倒是无可厚非。
——还好说“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不然及川律真的要告老师了！学校里有痴女啊！
写完最后一笔，下课铃声刚好响起。